明帝阴冷的眼神看向晋王,沉声问:“晋王,朱孝天说的可是真的?你当真贪污受贿,挪用赈灾银?”
晋王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了起来。
“父皇,儿臣贵为您的嫡长子,代表着大乾和皇室的颜面!儿臣从小是您亲自教导长大,怎么可能做出那等无品之事?”
说着,他义愤填膺地看向宇文诀和朱孝天。
如今虽然有朱孝天一个人证,可他把那些赈灾银都远远地藏了起来。
宇文诀不可能找到那些赈灾银所在。
没有物证,兴许……明帝可能会饶他一马。
张之鸣也给明帝磕头,道:“皇上,晋王殿下说的都是实话!此事跟晋王殿下无关,还请您不要相信朱孝天这个蠢货!”
当初到云水城时,他一眼就看出朱孝天不靠谱,是个软弱无能之辈。
可挪用赈灾银时,晋王为了不让朱孝天发现端倪,就特意拉他下水,甚至还给他分了一杯羹。
只是没想到,他们的好心却成了朱孝天和宇文诀指向他们的利剑!
听着两方辩解,明帝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他心底烦躁不已,怒道:“你们各说各理,朕该相信谁的?”
御书房里寂静无声,众人都低头不敢言。
姜宁唇角扬起,一抹冷笑凉凉地看向明帝。
“父皇,我有一个建议。”
“姜宁,你说。”
明帝正是烦躁之际,不由得问姜宁道。
姜宁虽是女子,可素来机灵聪明。万一她能说出什么好方法也不一定。
姜宁勾唇浅笑,拿出一颗药丸。
“父皇,其实大哥有没有贪污,张大人应该再清楚不过。父皇只需给张大人吃下一颗吐真药,随口问上几句,事情就能真相大白。”
明帝眼前一亮,哈哈大笑了起来。
“凌王妃,你说的是,朕烦躁之下,竟把吐真药给忘了。”
说罢,他正准备吩咐苏公公去拿吐真药,可看着姜宁手中那颗,又连忙改口。
“苏公公,快去把吐真药给张之鸣服下,朕要看他到底有没有撒谎!”
苏公公闻言,无奈地上前接过姜宁手中的吐真药,强制性地给张之鸣塞了下去。
张之鸣奋力挣扎,绝望地看了晋王一眼,试图咬舌自尽。
可宇文诀眼疾手快,直接上前紧紧地牵制了他的下巴。
“张大人,此时想咬舌自尽,是不是有些晚了?而且你心虚自尽,更加说明大哥与此事有关。”
晋王浑身冰冷,眼底闪过绝望。
“老四,你为何非要如此跟本王作对?本王到底哪里招惹了你?”
为什么宇文诀总是紧紧地追着他不放?还有姜宁!明明他已经告诉姜宁,他才是小宝的生父!可姜宁却丝毫不念旧情,非要把他置之死地!
这个女人心狠手辣,可恶至极。
宇文诀棱角分明的俊脸上没有任何波澜。
他冷笑道:“大哥,我是为了大乾,为了朝廷,为了黎民百姓,为了公平两字!若是在这期间不小心伤害到了大哥,还请大哥见谅。”
姜宁似笑非笑地看着晋王,道:“晋王殿下,我们奉命查案,如何就变成了针对你?怪只怪你自己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分明是晋王自己做了坏事,如今却怪到了他们身上来,简直是荒谬。
晋王神色复杂,怒不可遏地问。
“姜宁,我才是你第一个男人,我才是小宝的生父!你为何如此对我?”
晋王话一出口,姜宁的脸色顿时难看下来。
她声音冰冷,凤眸里杀气弥漫。
“晋王,如今我是凌王妃,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你再这样胡说八道,别怪我不给你这个大哥脸面!”
这晋王简直是无耻至极,竟当着明帝的面把此事捅了出来!
不消一天的工夫,整个皇宫都会知道她和晋王曾经有过过往……
晋王此举,分明是想拉她下水,换取她的反口,换取从轻处理!
明帝脸上闪过复杂之色,沉声问,“晋王,姜宁,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见明帝询问,晋王连忙解释。
“父皇有所不知,几年前儿臣醉酒,被人陷害和姜宁在一起。”
“可那晚过去之后,儿臣就想不起来当年事了,只是最近在云水城染病,才逐渐回忆起过往……父皇,不怪小宝像是皇室之人,因为儿臣就是他的亲生父亲!”
明帝紧紧地握住拳头,心底惊疑不定。
他阴沉的眼神在宇文诀和晋王之间来回扫动,有些拿不定主意。
宇文诀脸色阴沉,浑身冰冷地站在原地,周身裹着浓浓的杀气。
晋王这是要逼他和姜宁和离,把事情闹大了,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