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宁回了后院。
小宝儿已经起来了,宇文诀也醒了,一大一小有说有笑,不知道在乐什么。
蓝管家欣慰地站在一边,笑盈盈地看着两人。
见姜宁过来,他连忙行礼。
“王妃,您来了。”
姜宁颔首,眼神看向宇文诀。
“今天可想起什么了?”
宇文诀的视线也看了过来,眼神依然陌生。
小宝儿替他回答:“娘亲,坏蜀黍什么都没想起来,不过我们玩得可开心了!”
姜宁:“……”
宇文诀躺在床上,几乎一动不能动。
这两人还能玩得开心?
她捏了捏小宝儿的脸颊,道:“乖宝儿先去吃饭,娘亲有话要跟坏蜀黍说。”
小宝儿懂事地点了点头,小手摸了摸宇文诀的头。
“坏蜀黍要乖哦,我一会儿再来看你。”
宇文诀乖乖地点了点头,看向小宝儿眼神满是依赖。
“你要早点过来,我一个人害怕。”
小宝儿郑重地点了点头,才跟着蓝管家出去了。
目睹了全过程的姜宁:……
这两人是不是弄颠倒了?
她眼神复杂地看向宇文诀,提醒道:“刚才夜枭回来了,状态不太对。”
宇文诀沉默了片刻,有些好奇地看向她。
“夜枭是谁?”
姜宁:“……是柳寒渊收养的那个义子。”
宇文诀若有所思:“柳寒渊又是谁?”
姜宁有些头大,可还是耐心地道:“是当朝丞相。”
宇文诀唇角扬起笑意,眼底星光闪烁:“你继续说。”
如果再问下去,怕是会把姜宁逼疯哦。
姜宁正色道:“昨晚,夜枭带回了柳寒渊受贿的证据,可他又私下去见了柳清辞。”
“不知道柳清辞对他说了什么,可我能看出,夜枭有些动摇,从现在开始,咱们不但得防着整个京城,还得防着夜枭。”
宇文诀眨了眨清澈的眼睛,乖巧地点了点头。
“都听你的。”
姜宁唇角情不自禁扬起,问道:“你不怕我趁你受伤,把一切搞得乱七八糟?”
宇文诀认真地看着她,道:“你是我的王妃,你不会害我。”
姜宁来了兴致:“可你怎么确定我是好人呢?夫妻关系并不能代表什么,就算是血缘亲人,相互残害的也多得是。”
宇文诀倔强地道:“你不会。”
看着他清澈又愚蠢的眼神,姜宁笑得发自内心。
失忆后的宇文诀,不再怀疑她,比没失忆的时候可爱多了。
姜宁拿过药箱,准备给他换药。
宇文诀乖乖地躺着,视线追随着她的一举一动。
姜宁拆开纱布,看到那惨烈的伤口,眉头拧起。
宇文诀可怜兮兮,小声道:“疼。”
“这么大的伤口,不疼才怪了。”
姜宁没好气儿地瞪了他一眼:“本来打晕就能解决的事,非要捅自己一刀。”
当时情况虽然危急,他们也近不了宇文诀的身。
可龙鳞暗中找机会,未必不能得手。
宇文诀眼底闪过疑惑,问道:“是我捅了自己?为什么?”
姜宁上药的手顿了顿,如实解答。
“为了不伤害我们。”
“为了保护你和小宝儿吗?”
宇文诀下意识地道:“你们这么好,保护你们是对的。”
姜宁抬眸看向他,正对上他那熠熠生辉的黑瞳。
她心跳乱了一拍,继续给他消炎上药。
“下次不准这么愚蠢。”
“恩,我记住了,都听你的。”
宇文诀乖巧无比地点了点头,郑重地答应了。
姜宁勾唇微动,手上的动作轻了些。
可毕竟是很严重的伤,清洗上药的过程,还是疼得宇文诀龇牙咧嘴,泪眼汪汪。
“宁宁,好疼。”
宇文诀可怜兮兮地抓住姜宁的裙子,声音颤抖:“能不能轻些?”
这话越听越暧昧,尤其,宇文诀小媳妇似的躺着,任由她宰割。
姜宁耳根红了红,心跳加速。
“我已经很轻了,你忍一下,很快就好。”
“可是真的很疼。”
宇文诀睫毛颤动,似乎下一秒就要哭出声来。
这场面,让姜宁心底升起莫名的罪恶感。
好像,她在对良家妇女做什么不好的事。
她心慌意乱地换好了药,准备出去透透气。
“宁宁可不可以不走?”
宇文诀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