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南溪感觉到温热的不只是脸,而是全身了。
她收敛好情绪,不自然地笑着:“当然是冬日天冷,别忘了换衣服。”
下一瞬,南溪眼珠一转,突然想逗他一下,她笑问:“你这么问,不会是想让我帮你吧?”
江辞舟蹙眉,没想到南溪会问得这样直接,他轻咳一声,“怎么会?”
“你是大夫,是救死扶伤而非伺候人的,更不可能有精力去做别的事,所以,我怎会提这种让人误会的请求?”
他坐直身子,一边擦拭汤药,一边淡淡道:“嫂嫂,这样做是会惹人非议,万劫不复的,对吧?”
这次,轮到南溪蹙紧眉头了。
好一声沉重的“嫂嫂”,好一句“惹人非议,万劫不复”,真是硬生生敲打到南溪心坎上了。
江辞舟的眼睛真够毒的,不管她想要做什么,这人总能第一时间猜到,并要及时掐断火苗。
南溪无语,但面上还是镇定自若,她点点头,“嗯,确实是这样,可是.”
她眼珠一转,突然笑道:“可我不明白,小叔子既然是个懂分寸,知道边界的,为何还会让兮月产生误会,并由着他玩笑?”
小叔子?
江辞舟细品一番,眉头弯出一丝意味不明的弧度。
他嫣然一笑,“我是人,又不是神,哪能管得住他满脑子想的那些东西。”
“谁说不能的?倘若心思坦荡,行为规矩,旁人如何能联想其他?”
南溪缓缓上前,柔软的眸子正巧对上江辞舟的视线。
她转眼笑意一凝,故作一脸震惊,“二弟,你不会真有那个心思吧?”
江辞舟气沉,连忙抬手将她的头别开,“小孩的话你也信!”
南溪却被勾起兴致而无法罢休。
她执意回过头,两眼直盯着江辞舟,问:“那你解释解释,兮月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唉,终究还是来了!
江辞舟暗叹,他原以为南溪会不相信那些话,更不会主动来问,没想到还是来了。
他顿了顿,说道:“兮月平日只有两个喜好,一个是爱看男女情爱的话本,一个是看人编故事,这种自行脑补出来的莫须有,我没办法解释。”
南溪也觉得大概是这样,她暗舒一口气,喃喃点头。
但她丝毫没有要放弃的意思,又忽闪着眼,继续问:“那梅花呢,你为何把它保管得那么好,一片花瓣都没坏?”
怎么还有梅花?
江辞舟瞬间黑脸,看来三十鞭子还是罚得轻了。
江辞舟不想解释,但看着南溪不肯罢休的模样,他微微一叹:“事已至此,那我坦白吧!”
他说完正面迎上南溪的目光,缓缓靠近,“因为是你送我的,所以我很珍惜,巴不得随时能拿出来看一眼,因为看到它,就好像看到你一样。”
南溪怔住,她不敢相信,这话是江辞舟说出来的吗?
下一瞬,江辞舟邪魅一笑,身子往这边凑得更近了,“我承认,我早就钦慕于你,但碍于彼此身份,我只能隐忍,我原以为我隐藏得很好,没想到还是被那臭小子发现了。”
他一边说,一边不停地向前靠近,“我也承认,我惩罚兮月是因为我害怕,我对你的情意怎么能让别人知道?”
南溪被逼得连连后退,直到被逼到桌角,她忽地咯噔一下,脑子瞬间空白。
这么突然的表白,怎么可能?
她只手半撑着桌面,一抬眼就是江辞舟那棱角分明的俊美容颜。
南溪吞了吞口水,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江辞舟望着她轻笑,温柔的呼吸洒在南溪脸颊边上,低声呢喃:“嫂嫂,我如果这样回答,你是不是就满意了?”
南溪猛地回过神,呵,原来是在耍她呢!
“无聊。”
一股气焰瞬间涌上心头,她猛地推开江辞舟,起身离开。
江辞舟转身背靠在桌子边上,慢悠悠地笑道:“都到这一步了,你还要走吗?”
南溪顿住,她不知道自己的脸是否红了,反正身体热得很。
她深吸口气,头也不回地道:“我不走,难道等你继续玩弄我?”
江辞舟起身上前,用不正经的语气说着正经的话,“你这般经不起玩弄,还想玩弄别人?”
南溪心头一滞,竟觉得这话确实在理,可她偏不承认。
她倏忽回头,反问道:“麻烦解释一下,我哪里玩弄你了?”
“是我给你送药让你误会了,还是帮你扎针治病,又或者不小心撒了汤药,令你想入非非?”
她冷笑一声,学着江辞舟的样子朝他步步靠近,“江辞舟,我过去怎么没发现,你竟这么自以为是?”
“如果你觉得对你行医治病就是意图不轨,那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