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南溪气急,这话和耍赖又有什么区别?
一时间,南溪心头堵上一口气,怎么都顺不下去,可偏偏她又拿江辞舟没办法。
江辞舟笑看着她,悠悠道:“换一个请求,说不准,我就答应了。”
南溪闭口不言,除了这个,她暂时想不到其他。
之前,她之所以提出这个游戏规则,是想再赌一次,以此机会请求江辞舟助她一臂之力。
但没想到,江辞舟总能找到推脱的理由。
江辞舟见南溪生气又无奈的模样,竟觉得有些可爱,他不禁眉眼一弯,想要逗她一下。
江辞舟清了清嗓子,吓唬她道:“你若不说,游戏可就结束了。”
“等等。”
南溪顿时急了,她眼珠一转,问,“你不帮我,借我点银子花总算可以吧?”
江辞舟挑眉,“你要借钱?”
“是的。”南溪点头,“我没有钱,但回京都处处都需要花钱,所以,你可否借我一点?”
江辞舟忽地别过头,果断道:“没有。”
南溪:“……这个也不答应,那你能答应我什么?”
江辞舟道:“我这一路的开销都是兮月负责,我都没有银子,怎么借你?”
南溪一脸不信,“你怎会没钱?”
别说将军俸禄如何,以他的性子,怎会让手底下的人担下路上一切开销?
江辞舟没有回应,而是直接叫来兮月,问:“兮月,你说,我有钱吗?”
“啊?”兮月愣住,两眼呆呆地看向江辞舟,“将军,我应该说是有,还是说没有?”
江辞舟沉着脸,认真地问,“你如实说,一路上的所有的开销,是不是都是你承担的?”
他语气平静,没有任何波澜,可兮月总觉得有股凉意袭来,刺激得他身子一颤,支支吾吾道:“是……的吧。”
兮月不清楚江辞舟为何突然问起这个,但他知道,这个回答一定是江辞舟想要的。
果然,江辞舟眉眼一扬,侧身冲南溪笑道:“都听见了?我没钱,你想要借钱,不妨找他。”
“借钱?”
兮月这才明白,江辞舟哭穷是不想被借钱啊!
可怜兮月请了镖队后,他的小金库所剩不多,眼下将军还要对他继续搜刮。
他连忙捂住钱袋子,急声道:“将军,属下怕是有心无力啊。”
“是吗?”江辞舟沉着脸,反问,“对别的姑娘什么都能说能做,对自己人就有心无力了?”
“这话不对,属下哪有对别的姑娘……”
兮月顿时欲言又止。
他恍然明白,将军是在为他劝姑娘一事上说话没个把门,而伺机教训他。
之前,他还在纳闷,姑娘离开后,将军怎么没有像往常那样训斥他,责罚他,敢情是还没想好该怎么出气呢!
想到没少跟着受罪的屁股,兮月自觉垂下头,喃喃自语,“这么久了,这件事咋就过不去了?”
江辞舟轻笑,“你是说,借多少都没问题?”
兮月连忙摇头,“不是,属下是说……”
“兮月,你真好。”南溪连忙打断兮月的话,一脸欢喜。
她感激地看着兮月,笑问:“我知道,借钱一事量力而行,不知你现在能借我多少银子?”
能借多少?他手里的银子只够几天饭钱,哪里还能借出去银子?
兮月哑然,他看了眼江辞舟, 又看向笑嘻嘻的南溪,嘴里的话怎么也说不好出口了。
南溪见他迟迟不语,便小声嘀咕:“你,是后悔了?”
“怎么会?”江辞舟再次抢过话,“他家吃顿饭都能花个千八百两,又怎会在乎你借的那点钱?”
他含笑看向兮月,乐道:“依我看,他应该是在想借你多少合适吧!”
南溪惊呆,兮月家底这么好?早知如此,她就应该一开始直接找兮月,何必还要与江辞舟拉扯。
兮月被说得脸红,连连摆手,“嘿,低调,低调……”
“将军说的那顿饭明明一年也就一次,但听着像是我家富可敌国一般,实在夸张了。”
就算是这样,这对南溪而言也都足够了,她道:“那,你先借我两千,可以吗?等我办完事,就把这笔钱还你。”
兮月脸色骤变,叹道:“姑娘,不是我不愿意借,而是……”
他将身家全部摆在南溪面前,深表无奈,“而是我身上只有这些了。”
南溪见银两不多,她眼眸一垂,不好再说什么了。
“哟,这么少。”
江辞舟垂眸一瞧,满眼打趣,“之前瞧你帮人兴致颇丰,还以为你有钱得很,没想到……”
兮月哪里听不出江辞舟是在讽刺他充胖子?但他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