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溪连连摆手,“二弟别开玩笑了,我觉得趴桌子上睡挺好的。”
她说完就要起身,但很快又被江辞舟拉回到床上。
“嫂嫂,跑什么?”
江辞舟刚要继续问话,就见南溪将头埋进心窝里,掌心微凉。
他缓缓将人下巴抬起,见到那一抹红晕和不自在时,他顿时笑得更乐了。
“我的意思是你睡这儿,我搭板凳睡。”
“啊?”
南溪猛地瞪眼,脸颊更热,“这,你是这个意思?”
江辞舟嗤笑,“嫂嫂以为我是什么意思?”
“我……”
南溪语塞,敢情是她想错了,但在索求报答的时候提起这事,能不让人想到别处去吗?
“你身上有伤,还是不要和我抢板凳和桌子了。”
她连忙别过头去,欲要起身即走,但有一次被江辞舟拉了回来。
“嫂嫂别再跑了。”
江辞舟索性将人手臂按在床上,目光灼灼地盯着她,“我身经百战,没少受伤,也没少席地而睡,所以,这对我而言,不算什么。”
“可是……”
南溪刚要继续推辞,就见江辞舟沉着脸,“嫂嫂,我可不想背一个欺负姑娘的恶名。”
话音一落,就见江辞舟起身迅速搭好木凳,躺在上面了。
也罢,这是他自己的决定,可没有谁逼他。
南溪无奈,只好也跟着睡下。
睡到夜半,南溪突然觉得口渴得厉害,可茶水和油灯是在桌上,房里又暗,她只能摸索着过去。
慢慢地,她摸到板凳,然后是江辞舟,她又伸了伸手,想要顺势去拿桌上的茶水,可就在这时,她忽然感受到不对劲。
果然,下一瞬,她的手被牢牢抓住,紧接着就是江辞舟的冷声质问。
“你在干吗?”
“我,我想要喝水。”南溪结结巴巴地解释。
因为她感觉到,刚刚她的手摸到江辞舟不该碰的地方,足以让人脸颊滚烫。
房间里陷入短暂的死寂。
没多久,南溪的手被松开,油灯也很快被点亮。
昏暗的光线骤然闪过,南溪半蹲在板凳旁,抬眸看着他,两眼水汪汪的,带着几分惊吓和无辜,好似受惊的小鹿一般。
江辞舟一回头,正好与这种目光相距几寸。
他的心莫名地一颤,还没来得及细品一下这种感觉,南溪就连忙垂头起身,不偏不倚地撞到他脸上。
江辞舟痛得闷哼一声,连忙捂住脸。
适才的奇妙感觉在这一刻被撞得七零八落,他猛地回神,眼底的柔和瞬间变成一抹怒色。
不等他张口,南溪连忙道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你没事吧?”
她说完就要起身去看江辞舟的脸。
急促的呼吸洒在江辞舟脸上,吹得他心神晃动。
江辞舟连忙别过头去,看着桌上的茶水道:“你不是要喝水的吗?还喝不喝的?”
南溪“嗯”了一声,连忙接过茶杯随意喝了两口,就跑回到床上去了。
她躺在床上,脑子里不停地回想刚刚那个小波动,越想越觉得难为情。
这种感觉不知持续了多久,总之,这一晚,她也没睡好。
早上天微亮,二人就被外面的声音吵醒。
“大爷,听说兰香的心上人住在你家?”
老人家乐道:“是啊,他前两天刚刚过来,这会儿还没起床呢!”
江辞舟闻声惊坐而起,看着同样起身的南溪,低声问:“你昨晚没和爷爷说,我不是兰香的心上人?”
南溪有些不好意思,“抱歉,我只顾打听兰香的事,把这个给忘了。”
“……这都能忘记?”江辞舟无语,“那你昨晚是怎么安抚老人家心情的?”
南溪脸色更囧,她昨晚原本是想宽慰一下老人家的,结果聊起兰香后,老人家便自己和解了,自然也没她什么事了。
她连忙走过来,好声宽慰,“放心,她们只是随口一问,问两句就会走的。”
话音一落,院外就传来妇人的声音,“这样啊,等他起来后,记得带他出来认一下人,咱们乡里人等这么久终于等到他在此露脸,可不得好好瞧瞧,看看兰香心上人究竟是何模样?”
老人家敷衍道:“到时候再看,再说吧!”
另一妇人沉着脸,“怎么能再说?兰香平日对大家都不错,如今她心上人好不容易来村里了,咱们可不得要为她把把关,总不能叫她被人给骗了啊!”
老人家依旧敷衍,“知道了,等他醒来再说。”
三两个妇人却不罢休,拉着老人家问长问短,都是些心上人长得如何,性格如何等等。
南溪透过窗户缝隙看外面,见这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