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陷入回忆，张远也不催促，他眸光闪动，等待王倾依的回答。

最终，王倾依垂下眸子，歉疚地说了一句，“对不起，我实在想不起来了，但不过怎么

样，如果我真的伤害过你，我在这里真心和你道歉，对不起，请你原谅我好不好？”

张远眯起眼睛，凝视王倾依的眸子，冷笑一声，道：“我不接受，你现在说对不起，并非认识到了错误，而是在害怕，你是出于胆怯违心地说了一句对不起。”

他深吸了一口气，不顾风度地盘坐在地上，痛苦地揉搓着脑门。

王倾依心生恐惧，彻底慌了神，她连忙追问，“那就请你告诉我好不好？请告诉我哪里做错了，给我一个道歉的机会。”

“世界是荒诞的，你是被捧在手心的女神，即便践踏过一株幼苗，也始终未曾低头，始终没有记在心上过，你挥一挥衣袖，照旧迈着曼妙的步伐远去，你从没有想过，你曾亲手毁掉一个人的尊严。”张远的脸颊上充满了苦涩的笑容。

你心心念念的仇人自始至终没有记住你，哪怕你天天微笑着出现在她面前，等待她的原谅，人家也只会觉得你的微笑是应有的讨好。

王倾依和赵馨儿面露惊容，呆愣愣地望着眼前的男人。

一个你自以为看清楚的人，在某一天掀开面具，露出的是你从未想象过的面孔。

这种震撼难以用语言来表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