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泰秀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没过多久房门便再次被打开,接下来,几个背着枪的士兵,带着一个看起来二十几岁,模样有些微胖的年轻人走了进来。
看到那个人的相貌,张泰秀很快就和自己脑海中的照片联系了起来。
眼前的这个人正是母亲在东大门开鱼饼店的金昌赫。
说起来,他们母子二人也算是励志了,张泰秀看过这个家伙的资料,虽然他学习不怎么样,但是和母亲相依为命,起早贪黑,靠着经营小吃,愣是在首尔这座大都市里正站住了脚。
成功可以有很多种定义,比如成为司法考试的第一名,又或者,成为东大门一带颇有名气的小吃店。
而金昌赫的成功就属于后者。
说实话,张泰秀知道开店的艰辛,因为经营鱼饼利润微薄,而且十分的辛苦。
鱼饼这种东西,是用鱼肉打成泥,然后再混合蔬菜汁或者其他的佐料调配而成的食品。
由于韩国的上班族午饭大多是泡菜,几片烤肉,再加上米饭,豆芽汤。这种吃起来热量不高的食物。
所以很多人不到两三点钟就已经饿了,因此下班之后,由于晚上还要参加部
门的联谊,去喝酒,或者和朋友们聚会,所以大家就会聚集在。一些交通枢纽或者热闹的地方,然后围拢在鱼饼店门外,靠着鱼饼来解决肚子里暂时的饥饿。
说实话,虽然说这种店叫小吃店,但其实算得上是首尔上班族的刚需。
只要是在下班的时候,这种小事店外都会挤满了人。
所以,虽然利润微薄,但店家的生意应该还很不错。
而眼前的这个年轻人,一时的冲动却毁了自己的未来。
只要忍一忍,等到兵役期结束,他就可以回到自己的店里,安心的经营,家传的小吃了。
可是,有的时候,想要让一个人对某些事情长期的忍耐,却又有些强人所难,那些霸凌者。又哪里是那么容易,就放过一个容易被欺负的对象的。
也许是意识到了什么,也许是对自己的行为有所后悔,此时坐在张泰秀的对面,金昌赫有些紧张的看着张泰秀。
“不自我介绍一下吗?真想不到我有一天会在这里和我的犯罪嫌疑人见面!”
“你是……那个娶了有钱人家公主的检察官?”
“你认得我?算了,认得我有什么用,现在摆在你面前只有
一条路,那就是跟我回去!”
“不,我不回去,不会回去!”
听到张泰秀的话,金昌赫本能的摇起头来,然后起身就要逃跑,可是他身后的士兵,却立刻把他摁在了桌子上。
“你还打算逃避到什么时候,从韩国逃避到北方?你以为这样就能解决问题了?你有没有想过,不把事情说清楚的话,你的母亲将会在什么样的情形下活下去?那些不明真相的家伙,会不会跑到你们家的鱼饼店去骚扰你的母亲?难道你真的不想回去?在你母亲的膝下尽孝,不把你遭遇的事情说出去,那么媒体和公众就只能听信那些造谣者说的话了,这是你想要的吗?”
……
听到张泰秀提到他的母亲,金昌赫的眼泪立刻就流了出来。
“那些人……那些人太欺负人了……他们怎么对待我都行,他们不能这样,不用骂我的母亲,侮辱我的……”
“这都是涟川郡炮兵部队的老传统了!你应该听说过吧,当初我也是在这支部队服役的,不过那个时候我可是没对那些人客气,把他们狠狠的教训了一顿,但也仅此而已!怎么样,跟我回去,勇敢的面对自己
做过的事情,虽然听起来很糟糕,但如果你把事实的真相说清楚的话,我倒是可以替你向法院求情,并且你还要照顾你的母亲吧!”
张泰秀没有用责怪的语气啊说他什么,既然这个家伙最在乎的,就是他的妈妈,那么不如就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而且,张泰秀总觉得自己可以从这个人的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
终于,在安抚住了内心陷入恐惧的金昌赫之后。张泰秀得到了对方的信任,虽然金昌赫还没有立刻答应,愿意跟张泰秀返回首尔,不过张泰秀看得出来,这家伙的内心已经发生了动摇。
见面结束之后,金昌赫再次被这边的人带走,而张泰秀则安静的躺在房间里,没过多久,离开的金处长便带人回来了。
“怎么样,我们已经完成了自己的许诺,让你见到了你的嫌疑人,现在可以谈谈我们的事情了吧?”
看到对方急切的样子,张泰秀知道,这一次到北方来,虽然名义上是为了逮捕嫌疑人,可实际上,和这个金处长打交道,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如何策划出一个,让双方都满意的结果呢?张泰秀知道,说服金昌赫其实并
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能拿出什么样的筹码,把那个家伙交换回去。
“那好吧!朝鲜这边对于洪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