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这张图是公园内所种植的植物的分布图,现在请大家看这里,在位置a的地方是我们发现受害人沈东财断手的地方,这一台种植的树木是松木,因此那里的落叶大多以针叶沉积为主!”
“至于b点,则是我们发现焦尸的地方,大家请看一下四周,周围并没有高大的树木,这一片都是灌木和草丛,从现场的灰迹来看,所燃烧的部分大多也以草灰为主!”
“对不起检察官!请问您到底要表达什么意思?”
“诸位,我要表达的意思是这样的,从这两处案发地点来看,这两地似乎没有什么交集,不过昨天我又仔细询问了现场的勘察人员,对方却告诉我们,在现场发现了我猜测中的东西!”
“诶,是什么?”
张泰秀话音落下,现场的幻灯片上就出现了几组照片,其中另一张显示上面有烧焦变形的部分,看形状似乎是松树的叶子!如果不是现场的勘察人员仔细,恐怕还真的发现不了这么一点点细微的痕迹。
“哦……”
“对不起检察官,请问这又说明什么呢?难道是说现场的尸体曾经到过那片针叶林吗?”
“很抱歉,这只是我的猜测,不过确实有这种可能!”
“可是就不能是什么别的人
带来的吗?毕竟那里是公园,有人去过那里,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是的,确实存在这种可能,不过那一带是封闭的区域!普通的游客是无法到达那里的!所以我们不妨大胆想象一下,如果被烧死的这个人,或者是凶手,曾经去过那片针叶林,那么那包东西会不会就是他留下的呢?”
“什么?”
张泰秀此言一出,在场的警官全都惊呆了。
“检察官,请问您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您是说那个被烧死的,有可能是安放那些包裹的人,也就是杀害沈东才的凶手?”
“是的,如果凶手是一个人的话,那么很有这种可能!被烧死的那具尸体,说不定就是要杀害沈东才的人,可是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他也被杀了,而且还被切下了手,妄图混淆我们的侦查,让我们以为那具尸体就是沈东才的,如果凶手真的这么做的话,那么他想保护的又是什么呢?当然是沈东才了,沈东才只失去了一只手,也许未必就死掉了!”
“可是现场的血迹,医生说那样的出血量,正常人不可能存活!”
“确实,以现场残留的出血量来说,正常人确实不可能存活,但是大家不要忘了那是血迹,而血液,是可以通过某些
方法保存下来的,如果衣服上所沾染的那些血液并不是一次抽取的,而是分批抽取的,请问又会怎么样呢?”
“啊……”
听到张泰秀的判断,今天前来参加。案情分析会的所有警察都当成惊呆了。
本来已经确定为受害人的人,现在却被告知居然还有活着的可能,甚至他还有可能是杀害第二个人的凶手。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是检察官,这都是你们的推测吧!我们大家不能凭着推测来断案啊!而且,您所说的证据,就只有现场留下的那一点烧成炭的松针了,这让我们怎么能相信你说的话?”
“很抱歉,我只是提出确实存在着这种可能!然后那片松针,也许是凶手或者受害人留下的,也许并不是!不过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如果事情真的像我所说的那样发生了,那么我们之前的判断就都是错的,而且我们都中了被认为是受害人的沈东才的诡计!”
“所以,请问检察官,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先不要对外界公布消息,继续按照之前的方式,悄悄的追查沈东才的线索!既然他的手不见了,也许我们可以考虑一下,靠着这个特征或许能够找到他!另外,还有一件事让我感到困惑,那
就是我们对沈东才的了解太少了,我们只知道他是一名建筑工人,可是他的人生轨迹呢,他为什么会落得如此的境地?又或者他为什么杀人?我们都一无所知,所以如果大家感到困惑不解的话,就请继续去追查沈东财的线索吧,我坚信他就是我们找到真相的那把钥匙!”
……
经过张泰秀的一番布置之后,警方的调查思路反而更混乱了。不过张泰秀现在已经管不到这些了。因为他实在是对这个沈东才感到有些兴趣。于是在会议结束之后,张泰秀便找到了姜东元,向他主动问道:
“你们上次去拜访沈东才,究竟向谁打听过他的事情?”
“他的女儿!”
“有没有去过他工作的地方?”
“工作的地方?很抱歉,本来打算回来之后过去看看的,不过后来又发现了新的尸体,就没有顾得上!”
“那正好带我一起过去吧,我也很想知道这位有可能是受害人,也有可能是凶手的家伙,到底有着怎样的经历?”
听到张泰秀的主动要求参与调查,姜东元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