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有人在唤她,回头就是一只手在替她除去发丝间的不明物。
“原是叶子。”
“谢……谢谢。”
“还走吗?”
白燕云看着顾白朝自己微笑的表情,不知怎的心跳越来越快,仿佛时间都暂停了。
“白燕云?”
“啊,走吧,船找到了吗。”
“就是叫你上船的,难道看了眼书里的东西就让你跟失了魂似的,那你以后跟了夫家还不得羞成什么样!”
“你……”
恼羞成怒的白燕云掐了一下她的腰间肉,“哎哟哟疼!我错了。”
她头也不回的踏上了租借的船,顾白上去对船家招呼一声就缓缓划走,“真生气了……”她拍拍嘴,“这贱嘴,就不该说话。”
船舶行驶在湖泊之中,天上是圆月在照耀。
她的背影略显落寞,顾白情不自禁坐在她身侧:“燕云?”
她抬头望月,就是不理睬她。
“我错了,我这个嘴巴就是贱,你别放心里去,我再也不调侃你了,你……理理我。”
白燕云换一头,肩上还是顾白为讨好她而放上去的手。
“要不你打我,这样好受些。”
顾白闭上眼,来的不是巴掌,是抚摸上她脸颊的手,在描摹她的轮廓。
“燕云……”
“嘘——闭嘴!看月亮。”
后头的船家一边赏月一边看她们,从包裹中拿出了在岸上买的月饼,“二位,吃点月饼,这样更有感觉!”
“多谢船家。”
顾白咬一口,嗯,还是桂花口味的。
“尝尝?”
她没有接过新的那个,而是探头去咬顾白另一只手上的月饼,“味道不错,还有花香。”
这让顾白大脑有些宕机。
【哇哇哇——夫人好会哦~】
瞧她模样,自己也有点害羞,平常很淑女的她,在今夜不知做出了多少这样的事,好像跟顾白在一起就不由自主做出来了。
不过,她的反应着实好玩。
“回啦!”
“噢,这不有一个吗?”
“你管我。”
好吧,她还真管不了白燕云做什么,顶多就是说几句。
美好的时光总是如此短暂,白昼交替,此次分别后,也不知何时再相见,顾白回边疆后专心致志的在抵御北羯人的进攻,白燕云打算重新拾起父亲的旧业,做一名皇商走南闯北,在路上能出手相助的就出手,并且在京城买了宅子。
就这样,重复的日子轮转了好几年。
北羯人已不再把心思放在大齐身上了,被打怕了,谁还会不要命的凑上去?
那位新上任的将军是真的会带人踏平一整个北羯的!!
所以他们一致决定,能交好就交好,总比与大齐作对到灭国的强,好歹还能分一杯羹。
前不久,北羯新一任王派来他的心腹与伯叁、汪允才、胡杨和紫晗四人交涉。
“伯副将,我此番前来是奉大王之命……”
“我知道,我们就一个,归顺我大齐,往后我们吃菜就有你们的,怎么样?”
那人还在犹豫。
“你也不想想,你们北羯早就被我们打得屁滚尿流了,归顺我大齐是你们最好的选择,你应该承担不了北羯被灭的责任吧……”
汪允才一番话下来,彻底让他害怕了,也不再犹豫,“那……还得我请示一下王上。”
“我们京城永远欢迎你们!”紫晗的话给了他启发。
“好,我会跟王上说的。”
出营帐时撞上了外出回来的顾白,他这个视角看过去真的就像遇到一名罗刹来索命,他吓得连滚带爬回北羯。
“他怎么了?”
“哈哈哈,被你吓到了呗!”
“嗯,我很吓人吗?”
顾白问了问在场的几人,只有紫晗敢说话:“哎呀~你当然不吓人了,不过嘛……对他们来说你就是不可祛除的阴影。”
“你还打趣起我来了?”
紫晗还给她一个和善微笑,“我哪敢呀?”
结束玩笑,顾白一脸正经的把回京迎接使臣的事跟他们说了一下,“哈?可以回京了!”
胡杨愣了一瞬。
“你别忘了还有使臣呢?”
“噢哦哦,哪的使臣?”
“西狄。”
————
“丁公公,你这是……”
“咱家是来通知白姑娘你的,而且公主她也念你念的紧,使臣入齐是一重事,皇上说了你是一定要来的。”
白燕云谢过丁公公,并亲自送他离开。
回到家中的白燕云跟母亲说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