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三宝,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赵岩皱眉。
“我当然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你们两口子可真有意思,都喜欢假死,早干嘛去了。
滚,现在马上滚,要不然,我叫人了。”马三宝此刻像极了护犊子的老母鸡。
赵蒹葭看着马三宝的背影,又看了看突然蹦出来的‘父亲’,“三宝,让我来!”
“殿下,您就当他死了,既然死了,那就死的彻底一样,不要阴魂不散的。
之前的事情,还不够吗?
那些人想整死你啊。”马三宝愤怒的道:“今日可是您大喜的日子,他早不出来,晚不出来,现在出来作甚?”
“我,我没有别的意思,我”赵岩见马三宝误会,也是有口难辩。
“没事的,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能接受,比这痛苦十倍的事情都发生了,这不算什么。”赵蒹葭淡淡说着,仿佛真的不在意了。
可只有马三宝知道,她不是不在意,只是麻木了。
赵蒹葭上前,直视赵岩,“你说的苦衷,我不想听,我也不在意。
我只知道,我爹已经逝去,我亲自送他下的葬。
所以你是谁,对我而言,并不重要。
至于你现在过来找我,有什么目的,我也不在意。
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你不可能从我这里,拿到分毫的好处。”
赵蒹葭目光平静,语气平淡,看向赵岩的眼神,就像是看一个陌生人。
这完全超出了赵岩的预料。
“蒹葭,爹知道”
“打住,蒹葭不是你叫的,我爹也不是你,请你自重。”赵蒹葭冷笑一声,“至于你是怎么进入府邸的,我不在意,但是你现在最好是离开这里,还有,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否则,我不确保你的安全。”
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赵岩满嘴苦涩,“孩子,我知道你受尽了苦难和委屈,我也知道现在出来,说什么你都不会信了。
是我这个父亲不配,也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三宝骂得对,我的确没有资格。
只是我这一次来,并不是来给你添乱的。
当年我离开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既然你不想听,这一封信里面有我想说的话。”
“三宝,烧了!”
“是,殿下!”
马三宝拿过信,毫不犹豫的点燃烧了个赶紧。
看着信笺一点点被烧成灰烬,赵岩哑口无言,看着眼前表情淡然的赵蒹葭,也知道,自己伤她至深。
真正的绝望并不是大喊大叫,而是沉默。
他满嘴苦涩,再也喊不出‘闺女’二子。
一时间,已是泪流满面,“我,我我错了,我不该抛弃你而去的,不该让你独自一个人面对的。
我不是一个好父亲,更不是一个好皇帝。
我愧对赵家的列祖列宗,我愧对你!”
他颓然的跪在地上,悲伤至极。
赵蒹葭淡淡道,“与我何干,我大喜的日子,你在这里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滚出去,不要在这里扫兴。”
马三宝也将他拉起来,“去去去,不要再来了,不管你有什么目的,现在殿下过的很好,不需要你在冒出来插一脚了。
你就带着你的苦衷离开这里。
我们不欢迎你!”
赵岩被关在了门外,一阵失神。
纵有千言万语,此刻也在说不出话来。
他没有生赵蒹葭的气,只是气自己,这么多年才过来。
他不知道当年那个老道士说的是真是假,只是现在看,所有的苦难,似乎都被赵蒹葭给承受了。
究竟是怎样的磨砺,才让她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殿下,他走了。”马三宝透过门缝看到赵岩离开,松了口气,转身时,赵蒹葭已经泪流满面。
“您别哭了,一会儿把妆哭花了,就不美了。”马三宝不住哄着,也跟着心疼。
只觉得内心跟刀割似的。
这孩子命苦啊。
懵懵懂懂当了皇帝,颠沛流离,受尽屈辱,一路波折,好不容易安稳了下来。
父亲接二连三的蹦出来闹事,生怕她过得好。
就算是大婚的日子,也不消停。
这些人阴魂不散,就像是跗骨的蛆虫一样。
马三宝难过呀。
凭什么自己捧在手心的孩子,要被你们这么糟践欺负?
他马三宝一介阉人,也是有脾气的。
为了保护这孩子,他甚至可以豁出命去。
“我不理解,为什么呀。”赵蒹葭哽咽的看着他,她好不容易在凉京稳定了,穆皇后跳出来了,残忍的事实告诉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