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弋冉看了宏儿,不过扯着孩子说些闲话,就瞧见外面有小厮在张头望脑的,知道徐氏这边正忙得紧,不便久坐。
“我听说嫂嫂劳累过度,不如将宏儿交给乳母带吧?”
虽然府中早已经挑选好了乳母,可是宏儿身体虚弱,徐氏总是不放心,日日夜夜随着自己,贴身照顾。
到正因为这样,才给了薄瑾修可乘之机。
徐氏听得,拿手整了了一下鬓角叹口气道:“我这也是没法子,自己的孩子,不累自己又能如何?”
沈弋冉能体会她的心情,不过还是继续提点道:“乳母都是有经验的,大嫂嫂大可以宽心交给她去照顾,老太君还说要在府中招一个大夫,这可不是更方便了吗?”
徐氏听得,心中一盘算,宏儿正好如今好了,若是不趁着这个时候好好处理薄瑾修在外面的那个狐狸精,还等到什么狐狸精也养出个野种吗?
当即叹口气道:“老太君果然是心疼宏儿的,我也实在是撑不住了,闷在府中两年,也想要出去走动走动了。”
沈弋冉听得,眉眼一动,微笑着道:“这自然是好的,只是现在秋风萧瑟,出去还要注意保暖,我会让管家娘子给大嫂嫂准备一辆温暖的马车。”
听得这话,徐氏抬起眼皮拉过沈弋冉的手:“还是你周到,多谢你有心。”
沈弋冉笑着起身:“那就不打扰大嫂嫂休息了。”
转身的时候就瞧见那个小厮连忙躲到了后墙去,也装作没看见,扶着白栀走了出去。
回到无涯院,白栀有些疑惑不解:“夫人对大夫人这样好做什么?难道忘记之前她是如何对待夫人的吗?”
沈弋冉坐下,拿起桌子上放着的干花,神色清冷:“徐氏几番要我性命,我岂能忘记?只是大房闹的太不像话,传出去败坏的还是侯府的名声。”
白栀叹口气走到屏风上去整理挂在上面的衣衫。
“侯爷这也去了快两个月了,将侯府上下都交给夫人照顾,害的夫人还要去帮大夫人,真是有够憋屈的!”
沈弋冉抿唇一笑,将干花挑选出来装在秀好的荷包之中:“别说那些了,来日方长,怕什么?先将这些荷包做好了,给姑娘们送去吧。”
白栀立刻抿唇笑着道:“我说夫人也太着急了吧?不过是宫中花灯宴,你不仅做了小姐的,还给其他姑娘也做,何必呢?”
“你不知道我的担忧,我本来以为玥儿会安安稳稳不出挑得过一生,谁知道她如今倒成了京都城中最出名的姑娘了。”
白栀听得,将衣衫折好放在木盆之中:“咱们小姐可是夫人一手调教起来的,受欢迎那不是应当的吗?”
沈弋冉微笑摇头,带着几分担忧:“那孩子性子直,没什么成算,如今这样出风头,我怕树大招风,对她不好。”
白栀听得,立刻想到了隔壁院子的团团,缓缓点头:“夫人说的是,所以要做些小礼物给那些姑娘拉拢关系吧?”
沈弋冉点头,这些事情让累的起早贪黑的季司玥来做,她必定喊着要命,不如帮她做了,省的一番口舌。
“哟,在做香包呢?”
容青青一面笑一面走了进来。
沈弋冉给了白栀一个眼色,她立刻上来将香包收了下去,摆上茶盘果碟,招呼容青青坐下。
不过这样掩盖的动作反而越发吸引了容青青的主意,她的眸子仔细盯了两眼里面的香袋,转过眸子来笑道:“这么多,准备送人呢?”
沈弋冉只是倒茶,微笑点头:“这是瑾年从梁城寄回来的茶叶,不知道合不合二嫂嫂的口味。”
容青青听得,端起茶杯抿了一小口:“到底不是出茶的地方,也就喝个新鲜罢了。”
沈弋冉呵呵笑着道:“是呢,二嫂嫂生于南方,好茶自然喝过不少,所以我想着二嫂嫂也喝不惯,就没有送去送风楼。”
容青青嘴角一抽,笑着将眼光扫过去:“正是呢,送我我也不喝的,何必浪费了。”
“倒是没得浪费呢,只得一点子,除了送风楼,其他地方送完了,也就没了。”
容青青忍着气将来意说了:“你们喜欢就好,我刚才才看了大嫂嫂过来,听说府中给她单独准备马车和大夫,这可是真事?”
原来又是来要东西的。
沈弋冉周旋道:“并非如此,老太君想着如今天气渐冷,恐怕众人身体不爽快,所以养下一个大夫,方便众人。至于马车,不过是我命人在嫂嫂出行的时候多加照顾,并无此话。”
容青青听得,轻笑,将头一摇:“呵呵,我听得可不是这个说法。”
“这有什么打紧,二嫂嫂吃块糕点吧。瑞福楼买的呢。”
容青青听得伸手拿起一块,要吃未吃之间,门外就传来团团的声音。
“给三夫人行礼。”
团团规矩行礼之后走了进来,一面坐一面笑着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