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李氏坐着轿子出去,心中十分担忧,才到了勇毅侯府便见到沈纭焉面带喜色从府门出来,还是方永浩亲自送出来。
才出来,方永浩就快步跑出来,拉着沈纭焉躲在石狮子后面。
沈纭焉不喜地将自己的手扯出来,整理着袖子冷声道:“世子别拉拉扯扯的,有什么话要这样偷偷摸摸说?”
方永浩兵不动怒,陪着笑脸道:“我哪里敢拉扯你啊,如今你可是我父亲跟前的红人,我求你的事情你什么时候成全我?”
沈纭焉早料到他是为了这事,心中早就十分不悦,听得这话侧过身子去环抱着双手,将头一甩道:“我如今正忙呢。”
方永浩立刻从袖中滑出一支掐丝点翠的金簪来,双手奉上。
沈纭焉斜眼一瞥,伸手抽了过来,在手中翻转着摆弄,一面不耐烦道:“你想要沈弋冉嘛,这次我一并想办法,让他落入你手中便是。”
说着抬脚就走,方永浩立刻跟上,亲自给她掀开轿帘,扶着她上了马车。
“好生送娘子回去。”
嘱咐一句之后方永浩挥挥手十分满意地转身回去了。
沈李氏等到勇毅侯府的府门关闭之后,才敢在后面追上来。
“焉儿!”
沈纭焉正坐在车厢里面,拿着金簪子谋划,对她而言,成全方永浩是十分不愿意的,可是让沈弋冉落入方永浩说中,又想着不错,心情很是矛盾,看着点翠的簪子也不喜欢了。
“停下。”
沈纭焉听出沈李氏的声音,掀开轿帘对外看去,果然见到沈李氏也从轿帘伸出头来,对着她招手。
沈纭焉下车丢给车夫几个赏钱,提着裙子上了自家的马车。
“娘亲你怎么这么晚了还想着来接我?”
沈纭焉虽然如此说,心中却正在疑惑,她出来的时候并没有告诉沈李氏,她又为何要追出来。
沈李氏将刚才的对话听得明白,低头瞧了一眼那只点翠的金簪,立刻想起沈弋冉的话来。
拉着沈纭焉将刚才的事情说了,转告了沈弋冉的话。
沈纭焉听得,手上一动,那只金簪就插入了车厢板子里,她咬牙切齿,狠命还在往里面刺,车板上立刻多了十多个小坑。
“我的儿,你被这样,弄伤了手怎么办?”
其实沈李氏是心疼那只金簪,立刻抢了过来,捏在手中一面又劝:“这话是不是威胁你,若是不答应,就将你进出侯府的事情抖落出来?”
沈纭焉冷哼一声,连呼吸声都如同毒蛇一般斯斯起来。
沈李氏想了想,十分天真说道:“他们又没有证据,你进出侯府又如何,顶多说你和世子的关系,难道还能扯上其他?”
沈纭焉白了低头看着金簪的沈李氏一眼,没好气地转过头去。
投鼠忌器!
这话是说给方同知那个老色鬼听的,而非她!
勇毅侯如今顶多一个风流之名,说到底对他本人没什么损伤。
若是今儿传出和儿子共享一妇的话来,这可就恶臭了。
沈弋冉一句话就能捆绑住方同知的手脚,而且同时,还能让她这个新上任的谋士被远离,甚至于抛弃!
想她是何等辛苦?
最开始只是从宋齐召口中听得只言片语,谋划到如今,混到了方同知的跟前,下的好一盘棋局,将整个侯府都算计进去了。
可是,可是!
一句话!
沈纭焉气的大叫,伸手一把将车帘子给扯了下来。
沈李氏吓住了,往后躲着靠在车板上:“焉儿,你怎么了?”
“回去!快回去!”
当晚,薄瑾修就被送了回来。
为了防止薄瑾珏落入勇毅侯手中,薄瑾年已经派人将他请了回来。
此刻三兄弟第一次坐在一起,面色沉重,同仇敌忾想办法。
沈弋冉也不管礼数,坐在另外一边,听得他们说话。
薄瑾珏的眉头皱得最深,只从他敷衍方永浩,不想帮他接触沈弋冉之后,整个侯府对他就是若有若无的态度。
这本来让他十分焦虑,今日听得方永浩一句传话,就立刻赶了过去,到最后才知道只是一个陷阱。
一想到自己之前帮勇毅侯做了那么多事,甚至还针对薄瑾年,而勇毅侯如今却想要侯府所有人的命,包裹他。
沈弋冉起身,亲自拿起一副新的筷子送上去,薄瑾珏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将手中的筷子折断了。
薄瑾年很是感激地抬眼对着沈弋冉点头微笑,不管面对什么困难,瞧着如今三兄弟可以坐在一起,他心中的信心很是强烈。
薄瑾修是唯一一个好生吃饭的人,将自己喂饱之后,他满足地喝了一口茶,漱口洗手,似乎一点都不着急。
沈弋冉便先打开话匣子:“大哥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