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郎君你告诉我,我父亲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薄锦年听得,只得苦笑道:“不过是文书上手续上的事情,岳父如今找到了靠山,去了户部当主簿了,广泛结交,大概是收了好处帮了小忙。”
沈弋冉听得,点头冷笑:“我父亲一向自诩清名,原来也不过是身居高位的自负罢了。”
薄瑾年揉了揉沈弋冉的肩膀安慰道:“行了,别担心那么多了,事情都解决了。”
沈弋冉抿唇笑着点头,提起两个孩子的事情来。
“他们在家中虽然开心,但是我观察他们还是想要回去,这几日我便准备送他们回去了。”
薄瑾年信任地笑道:“娘子安排便是。”
次日送走薄瑾年,丫鬟带着大夫来回话,说团团水痘出完了,已经没事了。
沈弋冉立刻封了一个红包送给大夫,打发人亲自赶马车送回去,又派人来拆了送风楼的围屏,亲自去看望团团。
团团这一病消瘦了不少,寻常容青青便特意让她少吃,这一病越发瘦的两只手都像是鸡爪子了。
“团团也太瘦了,需要进补,我安排厨房每日准备参汤送来。”
容青青立刻说道:“女孩子家,只是和参汤怎么行呢?每日至少也得一两燕窝,悄悄咱们团团不好好养起来,将来怎么嫁人呢?”
沈弋冉抿唇一笑:“二嫂嫂这几日也辛苦了,我就吩咐下人准备两份燕窝来。”
容青青立刻笑逐颜开:“还是三弟妹体贴,那我就受了了。”
谁知道这个消息传到了徐氏耳中,便立刻打发了人来找沈弋冉,也要燕窝。
“大嫂嫂生了之后,每日吃燕窝都行,如今各种滋补的东西已经很多了,再吃燕窝恐怕不好。”
徐氏躺在床上不肯罢休:“这是在嫌弃我吃的滋补东西多了,花了钱是吧?燕窝能有什么坏处,我就不信我吃不得!”
沈弋冉听得,也不理论,不给是非多,便也不管了,吩咐每日准备四份燕窝,多的那份送到静心堂去。
老太君瞧着每日送来的燕窝很是奇怪,问向秋菊,秋菊才将前儿的事情说了。
“不过是个燕窝也有这样争气的。”
说着便将勺子一丢转过头去。
秋菊劝着道:“这也是三夫人的一份心意,老太君好生保养好了,侯府才能安稳,为何不吃呢?”
老太君无奈摇头:“罢了,说我的话,既然要吃,就做五份,冉冉那边也送过去。”
沈弋冉正在给季司承准整理衣衫,柳先生便亲自坐着马车来接人了。
“柳先生好!”
季司承立刻上前去行礼,伸手扶着柳先生下马车。
“柳先生太客气了,怎么亲自来了?”
柳先生呵呵一笑:“我一来是要送公子去学堂,二来也是有一样东西要拜托娘子掌眼。”
沈弋冉听得,先请柳先生进屋。
柳先生将一副长卷展开,长桌之上摊开看来,是一副长卷山水画。
沈弋冉绕着画卷仔细看了又看:“倒是个人才,只是应当不是知名的名家所画,难道是柳先生新发现的人才?”
柳先生点头,直接说道:“是个落魄书生,家里犯了事,抄了家,如今落魄到京都,靠着临摹大师的画谋生。”
沈弋冉听得,便明白此人是帮忙做赝品的了。
柳先生继续道:“真是以假乱真,连咱们的拍卖店的几位掌事都没看出来,还是我和大师见面,偶然说了一嘴,他才说他画的那一副如今在谁谁手上,不可能流传市面。”
沈弋冉明白了,抿唇一笑道:“柳先生惜才,想要我出面去保下此人?”
柳先生拱手道:“娘子兰心蕙质,实在是他害的拍卖行差点毁了名声,说是要砍了他的手,我于心不忍,请娘子帮忙。”
沈弋冉让季司承扶起柳先生:“放心,柳先生只管送我儿去私塾,我立刻就去处理。”
柳先生感激了几句,季司承却有些好奇,想要跟着去看。
“好孩子,这些事情你长大了自然会经历,此刻只要好生学习就是。”
季司承很听话,当即就跟着柳先生上了马车。
沈弋冉便立刻坐着马车来到拍卖行。
掌柜的听得她来了,亲自出来迎接。
“那个人在哪里?”
掌柜听得命人将那人带上来。
沈弋冉坐在上座上,手中端着茶杯等着,就见到一个披头散发的人被两个壮汉压上来,强行按着跪在地上。
“怎么弄成这样?”
沈弋冉轻飘飘一句,其中也壮汉便强行将男人的头抬起来,将头发往后一抹,让他正面对着沈弋冉。
那人眸中闪动愤怒,瞪着沈弋冉:“我堂堂七尺男儿,又不是粉头,干什么带我来见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