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听到薄瑾年为二房担心,沈弋冉心中都很憋着一口气,想要发泄出来。
今日想不到又提到了薄瑾珏。
沈弋冉叹口气道:“侯爷自家的事情都还没照顾好,就担心人家了。”
薄瑾年皱眉:“何意?”
沈弋冉抬起眼眸,在烛光下晃动着光的眼眸之中投射出薄瑾年的脸庞来。
“比如说,两个孩子。”
“玥玥探望调皮如男子,承承喜静不爱动,如女子,府中上下都私底下取笑两个孩子,这件事你可知道?”
薄瑾年不知道,深深皱起眉头愧疚说道:“我知道,教导孩子的事情都丢给了你,辛苦你了,往后我会多加照顾的。”
好生分!
沈弋冉每次只要对侯府中的事情说了真话,薄瑾年就会生分一分,到如今,为了薄瑾珏和薄瑾修的事情,他已经很久没有称呼过娘子了。
“有些话,你不爱听,我心里明白,我深知你觉得自己拿了爵位,愧对大房和二房,所以多有忍让。”
“可你都知道多少?徐氏对我做了什么?大哥又念着我的帐,这些事情,我因为怕你难过,一直没和你说。”
“什么?”
薄瑾年站起身来退开了:“你说大哥他?”
沈弋冉冷笑:“若你不信,问白栀便知道。”
薄瑾年深吸一口气,沉寂半刻忽然行了一个大礼:“娘子在侯府中多受委屈,是为夫的错。”
沈弋冉闭了闭眼睛。
薄瑾年又将责任对错都揽在了自己身上。
“我夫严重了,在侯府中,我过得比在娘家好多了,夫君明日还要忙,早些安寝吧、。”
谁知道薄瑾年犹豫了几分,竟然重新坐下了:“我等你吧。”
沈弋冉听得,长长的睫毛颤动了一下,这是要留下来的意思?
虽然当晚两人同床并未发生任何事情,可是这在沈弋冉心中便已经足够。
清晨凉夏和暖冬进来伺候,见到两人同床,转头就将这个消息传了出去。
容青青和徐氏都得到消息,分外焦心。
尤其是徐氏,上次的事情已经被发觉,老太君亲自来到房中遣散了所有丫鬟,和她说明,虽然未有责罚,但是却让徐氏已经抬不起头来。
更是因为这件事,断送了她往后的管家权。
徐氏怨恨不已,今日听得这件事,直接发火,甩了送药来的丫鬟两个耳光。
“这么烫,你想害死我啊?”
薄瑾修躺在内间充耳不闻,只有在水龙儿来的时候,他才会早起。
沈弋冉喜上眉梢,从今往后,她在侯府的地位便稳了,谁也不敢质疑,再说她只是个外人的话了。
今日上了朝,薄瑾年请了休沐,特意带着沈弋冉和两个孩子去郊外游玩湖,白栀打点包裹都兴冲冲的。
整个无涯院都喜气洋洋的,就像是新婚第二日迟到的喜悦,此刻给补上了。
却不想,方永浩忍不住,隔了一天就再次让人去给沈纭焉送信,约她出来游湖。
同样的信用第二次,亏得他也做得出来!
不过好在沈纭焉已经交代了仆人,有信先送给她,别送给宋齐召,才没有被发觉。
沈纭焉想了想,故意没有带方永浩送的首饰,随意装扮便出门了。
宋周氏瞧见,立刻笑着上来追问:“媳妇出门呢?今日家中买米的钱都没了,正要和你要些呢!”
沈纭焉听得便有气,可为了顺利出去,便丢给宋周氏半条钱:“省着点花!”
宋周氏掂量着,也就进屋去了。
马车在转角等着,方永浩对着沈纭焉招手,沈纭焉只得上了车。
“我见世子诚心邀约不好拒绝才来的,可是你却做的这样马虎,是存心要害我被发现吗?”
说着沈纭焉便撒娇赌气起来。
方永浩见状,立刻保证道:“好了,我这不是着急见到你才来的吗?我知道了,往后我不会再这样了!”
“这样,往后我若约你,便让人去你府门卖东西,你见到白手帕便知道了,次日我必派马车在今日这个地方迎接你如何?”
沈纭焉想了想,刚才本想要趁机让方永浩说出保证的话来,但是他没说,也只能顺着道:“我为何往后还要和世子见面啊?”
方永浩立刻伸手出来,一只玉镯出现在他手中。
沈纭焉让他帮忙带上,两人再次去到郊外游湖,正结伴走着,不想前面便有马车停着。
“这里有人,我不往前面去了!”
沈纭焉说着转身就走,却不想已经被站在山坡之上的沈弋冉瞧得分明。
就连薄瑾年都看到了。
“那不是勇毅侯的世子方永浩吗?”
沈弋冉心中冷笑,这才明白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