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弋冉听得,勾起唇角冷笑一声,父亲果然还是老样子。
端坐着的沈弋冉发现,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她,就好像其他的人都联合在一起,而她要一人对抗他们所有人。
“父亲说错了,我并不知情,若真的知情的话,今日我便不回来了,想来妹妹也不想要让我知道这件事吧?”
沈量听得冷哼一声沉声道:“知不知道你自己心里清楚!”
丢下一句才转向宋齐召:“事到如今,你还一句话不吭吗?”
宋齐召听得俏寡妇肚中有了自己的孩子,毕竟不能完全不理,此刻便将筷子一丢站了起来。
“岳丈大人是要我表态?好!”
他高声喊道:“男人三妻四妾有什么奇怪的,成亲这么些日子,我母亲想要抱孙子怎么了?”
“你这是在怪我不生育了?咱们才成亲多久?”
宋齐召也给沈纭焉面子,高声道:“在外找外室是我的错,我承认!只是你们沈家也太过分了!”
“亏得你们还是清流,竟然对孤儿寡女做出这样的事情!”
说着竟然过去扶起俏寡妇径直出去了:“这件事没完!”
沈弋冉心里冷笑,想不到这个宋齐召竟然能够反客为主,还算是不太笨。
沈纭焉气得跳起来将一桌子的菜都掀翻在地,只听得瓷盘碎落之声。
“妹妹就是再气,这也是父亲大人吩咐置办的酒宴,何必以此出气?”
沈弋冉端坐着从容说道,反而是沈纭焉又气又羞又恼又恨,只是倒了饭菜哪里能解气,立刻将矛头调转到沈弋冉身上。
“我都这样了,你还挑这些刺,你有没有心啊!”
沈纭焉说着,甩袖爹跌坐在地上哭嚎起来。
她这番做派哪里还有一个大家闺秀的样子,在宋家久了,也学会了撒泼打滚了。
沈李氏心疼不已,立刻就上去抱着沈纭焉一起哭,打算打感情牌,蒙混过去。
沈弋冉便提点道:“继母担心身子,被宋齐召诓骗了如此多的钱出去,都打了水瓢了,还不知道之前多么难过呢,如今要保重些才好!”
沈李氏指着沈弋冉骂道:“焉儿说的没错,你简直就是个冷血的,咱们家里出了这种事,传出去,你也没面子,就别高高在上端坐着了!”
沈弋冉摊开手道:“妹妹家的事情,我哪里敢伸手?若是我做了什么,妹妹到时候又怪我头上,我岂不是冤枉?”
“再说了,父亲大人还在这里呢。”
沈弋冉就是要看沈量如何收场。
沈量一直黑脸坐着,此刻被点道,将手一挥:“你们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一五一十都说出来!”
沈李氏结结巴巴掩饰道:“没有了,就这些事情了······”
沈纭焉跌入沈李氏怀中:“娘亲,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沈弋冉补刀:“当初爹爹和母亲都不愿意你下嫁,不是妹妹自己慧眼识英雄,赶着生米做成熟饭嫁过去的吗?”
沈纭焉咬破唇瓣恶狠狠瞪着沈弋冉:“你今日看了我的笑话心里一定很得意吧!”
“哼!难道你自己就过得很好吗?我可是听说你那个侯爷都还没有碰你呢!你这是嫁人吗?守活寡而已!”
沈纭焉眼中闪动愤怒而嘲讽的火焰,上辈子她嫁给薄瑾年一样守活寡,沈弋冉你也将会如此!
既然说道侯爷身上了,秋菊便不能不说话了。
秋菊上前一步拱手对着沈量行礼,才对着沈纭焉道:“侯府的事情,宋夫人如何知道,还说的这样笃定?难道宋夫人对我侯府这样了如指掌吗?”
沈纭焉吃瘪,当即含糊说道:“街上都传开了,谁人不知道?”
秋菊冷笑道:“二小姐和我家夫人到底是一家人,听到这样的事情,不加一反驳维护,倒和外人一起来嘲笑我家夫人,可真是姊妹情深啊!”
沈纭焉从沈李氏怀中跳起来指着秋菊:“你个丫鬟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来人啊,把她拖出去!”
沈弋冉坐着,轻描淡写道:“老太君担心我回来没人使唤,特意将身边一等大丫鬟派来陪着我回府,秋菊可不是什么丫鬟,妹妹还是坐下吧。”
沈纭焉听得秋菊是老太君的一等丫鬟,便有些气焰下沉,可是又下不得台面,便梗着脖子说道:“今日是我沈家的内事,就算是老太君也不好随便插手吧?”
秋菊恭敬一笑道:“正是呢,我家老太君就吩咐了,三夫人如今已经是侯爷夫人,不好再管沈家的家务事,本以为是回来吃便饭,不想发生了这样的事,我家夫人确实不好插手,这就告辞吧。”
说着也不管沈弋冉的态度,上前就来搀扶。
沈弋冉懂的秋菊的心意,当即就露出为难神色,对着沈量行礼道:“父亲,女儿带了不少的东西,也不一一拿出来了,天色也不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