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朝会之上,气氛异常紧张。魏皇端坐在龙椅之上,目光如炬,扫视着下方的文武百官。昨日太子周宇轩在悦仙楼成功召开商会一事,已经在京都内传得沸沸扬扬,魏皇虽然并未亲临现场,但周宇轩一回皇宫,便向他禀报了此事。
魏皇对于太子此举颇为满意,然而,他也清楚,朝中必然有人会对此表示不满或质疑。
果然,当朝宰相王广裕率先站了出来,他沉着脸,拱手道:“陛下,臣有本要奏。”
魏皇微微颔首,道:“爱卿请讲。”
王广裕深吸一口气,沉声道:“昨日太子殿下在悦仙楼召开商会一事,臣已经有所耳闻。臣认为,此举虽然能够筹集到一些军费,但却有损朝廷的颜面,更有损皇家名声。”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自古以来,商贾之流便被视为下贱之业,他们逐利忘义,不忠不孝。如今太子殿下却要与他们为伍,甚至还要成立商会来拉拢他们,这岂不是自降身份,让天下人耻笑?”
“然而户部侍郎苏景天,得知此事不仅不主动劝诫太子,反而还主动去承担操持此事,并且越过顶头上司,隐瞒不报。老臣奏请陛下,将户部侍郎苏景拿下,交由大理寺革职查办。”
王广裕的话音刚落,朝堂之上便响起了一片议论声。有人赞同王广裕的观点,认为太子与商贾为伍确实有损皇家颜面;但也有人持反对意见,认为商会之事乃是筹集军费的大计,不应过于苛责。
魏皇并未立即表态,而是目光转向了一旁的太子周宇轩。他想知道,对于王广裕的指责,周宇轩会如何应对。
周宇轩上前一步,拱手道:“父皇,儿臣有话要说。”
魏皇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
“首先,我想请问王相一个问题,如若不行此等之事,王相可还有其他良策,可在短时间内为国家筹措大量军费?”
面对周宇轩的质问,王广裕顿时哑口无言,但他可不会就甘心如此,只见他脸色一沉,胡搅蛮缠道:“那也不能行此等事情,太子殿下贵为储君,怎能与低贱的商贾沆瀣一气。”
封建时代的偏见思想真的是太根深蒂固了,王广裕此言一出,大批的官员纷纷低声附和,甚至还有些支持周宇轩的官员,此刻居然也是有些动摇。
周宇轩深吸一口气,朗声道:“宰相大人所言,本宫不敢苟同。商贾虽然逐利,但他们的存在却是国家经济发展的重要支撑。没有商贾,国家的税收从何而来?没有税收,朝廷又如何维持运转?”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至于皇家颜面,本宫认为,颜面并非靠排斥商贾来维护的。相反,我们应该正视商贾的地位和作用,通过合理引导和规范他们的行为,来提升整个社会的经济水平。这样才是真正的皇家颜面。”
“天下之大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天下万民皆为我大魏子民,本就不该有此等偏见。再者说来,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当下大魏大战在即,大魏上下,朝廷与万民更应该是万众一心,共同抵御外敌。”
“尔等读书人,更应该打破桎梏,不应该被传统思想所禁锢。在这里,本宫又想问大家一个问题,大魏朝每三年一次的科举,是为了在众多读书学子中,为朝廷吸纳人才。那么,作为金榜题名的读书人应该如何回报朝廷?回报社会?回报天下的黎民百姓?”
周宇轩此言一出,朝堂之上顿时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他的话语虽然直白,但却充满了力量,让人无法反驳。就连高坐在上方的魏皇,此刻也是同样陷入沉思。
王广裕脸色微变,他没想到周宇轩会如此直接地反驳他的观点。他沉吟片刻,试图找到反驳的理由,但最终还是没能说出什么有力的话语。
看着眼前的一幕,周宇轩嘴角微微上扬,他继续开口说道:“本宫认为,读书人应当,为生民立命,为天地立心,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只有拥有如此胸径豪气,方能为我大魏开创史无前例的空前盛世。”
朝堂之上,周宇轩的声音回荡,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落在众人的心头。他的胸襟豪气,他的远大志向,让在场的官员们无不感到震撼。
魏皇坐在龙椅上,目光深邃地看着周宇轩,心中不禁生出几分震撼。为生民立命,为天地立心,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此等眼光,就算是他也不得不承认,太子的远见绝非常人所能及。魏皇的心中不自觉的又对这个儿子,升起了几分好感,同时也有着另外一种异样的情绪,也在同时滋生起来。
王广裕则是面色铁青,他没想到周宇轩会如此能说会道。他原本以为凭借自己的地位和威望,能够轻易压制住这个年轻的太子,但现在看来,事情并没有朝着他希望的方向去发展。
就在这时,一位户部的老臣也站了出来,他捋了捋胡须,沉声道:“太子殿下所言极是,老臣也认为,皇家颜面并非靠排斥商贾来维护。相反,我们应该正视商贾的地位和作用,通过合理引导和规范他们的行为,来提升整个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