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勋的眼中看来,朝中的一攀附张守元已久的这些重臣并非是幡然醒悟,而是在强大的势力的面前不得不让他们与张守元这个老贼划清界限,重新选择站队。
正当两边互相指责对方犯上作乱大逆不道,此刻在吉庆帝灵柩之前一支沉默的文承厮却突然开口出声。
文承嗣抬手怒指高轩与张守元两人,大声的吼道:“——住口!”
“要说这真正谋权篡位,大逆不道的人应该是你们!”
“从京都城开始,你们便开始设计密谋夺权,加害高勋太子想要强行夺位!”
“被北荒人逼迫到了许安,你们再次加害高勋太子,强行逼迫陛下退位自立称帝,高轩你的这个皇位来路不正,更是昏聩无能听信权臣谗言,视我大梁子民的性命如草芥,这样的人怎能当这大梁王朝的皇帝!”
面对文承嗣这般的大声斥责,顿时叫张守元和高轩二人都大为震惊,张守元神色慌张的对文承嗣开始大声的斥责道:“文承嗣,你休要在这里胡言乱语!”
“你一朝中宦官,你也敢在这李妖言惑众忤逆圣上,难道你也要相助废太子夺权篡位?”
“陛下,早在之前就被太上皇立为太子,继承皇位那也是理所应当,何来名不正言不顺?”
正当张守元这个老贼一口否决文承嗣的胡乱指责,此时文承嗣开始立即反问道:“太上皇曾经改立太子并不假,但是可不曾言命皇位由二皇子高轩继承!”
“授与大位之前,必先授其大梁王朝的传国玉玺方可登基继位,请问陛下现在可能拿出太上皇所授的传国玉玺?”
正当文承嗣被问及到大梁王朝的传国玉玺可在高轩的手上,顿时让高轩和张守元这两个人都犯了难。
当初这整个许安城的皇宫都已经找遍了,就是没有找到大梁王朝的那方传国玉玺,拿不出传国玉玺来二人都无比的心慌。
更是没让他们两人想到的是,这平时看着老实巴交的文承嗣竟然有这个胆量,在吉庆帝的灵前如此审问他们。
高轩对此连连吞咽着口水,便强词夺理道:“传国玉玺此前一直带在朕的身上,今日正在为父皇服丧守灵,传国玉玺岂能随时带在身边?”
文承嗣闻得高轩说此言,脸上对此则是得意的一笑,从头到尾都知道传国玉玺去向的文承嗣,自然分别的出高轩这是在说谎。
只要高轩在这样场景下说话,必然要用更多的谎话取圆他最大的谎言,谎话说的多了就会有致命的破绽,一切都会不攻自破。
文承嗣冷声一笑:“既然陛下说,传国玉玺一直都在陛下的手上,那不妨请陛下叫人拿出来与所有人一瞧!”
“若是传国玉玺真陛下的手上,老奴及诸位大臣便相信陛下的话说的是真的!”
张守元闻得此言与高轩紧急的对视了一眼,由始至终他们都不曾见过那传国玉玺,自然是无法当着这么多的人面拿出玉玺。
张守元瞪大了双目,开始当着所有的人面强行解释道:“传国玉玺此前一直都在陛下手上的,不过北荒大军偷袭许安时,朝廷在撤离长兴的路上便被陛下给遗失了!”
“目前正在派人秘密寻找!”
正当张守元以传国玉玺在逃亡路上遗失为由进行推脱,这番言语正入文承 嗣的计谋。
文承嗣随之得意的一笑,随之抬手指着张守元那个老贼便开始大声的怒斥道:“张老贼,是你在说谎!”
“太上皇生前就不曾将传国玉玺传给二皇子高轩,而是将传国玉玺秘传给了高勋太子,并留下口谕,待太上皇驾崩之际可令高勋太子在京都城自行登基称帝!”
“传国玉玺并没有在路上遗失,而是一直都在高勋太子的手上!”
“太子殿下,请将陛下生前授与殿下的传国玉玺拿出来与众人一见!”
此时此景,高勋整个人木立在这里都已经傻眼了,没想到文承嗣一再强调自己入许安一定要带上传国玉玺,这承嗣就已经决定好了要在这太庙当着吉庆帝的灵位之前戳破张守元与高轩两人所有的谎言。
如今这事情都演变成了现在的这般局面,高勋也不得不按照文承嗣的意思准备亮出自己随身带来的传国玉玺。
高勋从清晓的手上接过了一个包袱,随之将包袱打开,高勋便将那块四四方方的传国玉玺呈与自己的头顶。
当传国玉玺出现在高勋手上之时,张守元与高轩两个人的谎言瞬间不攻自破,此前声称传国玉玺在朝廷逃亡时遗失,而现在就出现在了高勋的手上。
现在高轩与张守元这两个人只终于知道,此前一直都找不到的传国玉玺,原来是被吉庆帝偷偷的给了高勋。
“我不相信,那块玉玺是真的,或许那块玉玺是废太子事先伪造的!”张守元慌乱之下,再次强词夺理道。
文承嗣深知张守元那个老贼的德行,就知道张守元这个家伙打死也不会承认。
文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