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道是直的,中州号上的火炮已经打不中越来越近的火船了。中州号上的同志们直到火船上的干柴被点燃,他们才明白敌人的计划。同志们大都慌了,张新也在中州号上,中州号上的人虽慌却不乱。
同志们大都看向张新,张新急了一头汗,他终于想出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飞快地把黑火—药用丝绸卷起来做成圆盘状,张新大声说道:“对着火船打没良心弹。快!”
没良心炮是最简单的迫击炮,迫击炮的弹道是弯曲的。没良心炮的射程不到两百米,能打中离中州号越来越近的火船。船厂区的炮手大都试打过无良心炮或见过无良心炮,他们飞快地做出“无良心炮弹”填进炮筒中。
薄铁皮做的汽油桶就能打无良心炮,青铜火炮的炮筒打无良心炮相对比较安全。中州号十门“青铜无良心炮”对着那几十条火船狂轰乱炸十二三分钟,虽然精度很差,但足有二十发炮弹击中了成密集队形的火船。没良心炮是炸—药抛射器,它打出的不是铁球,是火—药。中了黑火—药炮弹后,火船立即爆炸燃烧沉入海底。
短短十几分钟,海盗的火船就中弹沉了一大半,剩下那二十多条火船上海盗都怕了。虽然把船划到敌人的大船旁边,再跳船逃命很危险,但总是有活命的希望。
如果被火—药包炸中,火船上的海盗肯定活不成。冲在最前面离中州号不到十米,火船上的常来福心说,掌盘子常老大对我不错,但我不想被炸死,他扔掉船桨,转身“扑通”一声跳进海水中,往长山岛游。
有一就有二,立即就有有海盗学常来福跳进海水中逃命。紧接着一个又一个海盗跳进海水中逃命。无人控制的火船大都偏离了方向中。或停在上海面上燃烧。
“胜了,胜了。就这样胜了!”中州号上的同志们欢呼雀跃。快冲到官兵的大船了,火船竟然沉了一大半,剩下的火船也都失去控制,长山岛上的常大林狂怒,他气怒交加。
海盗的火船战术失败了,张新这货很高兴,他把已经裹好的那个炮弹填进他身边那门九磅炮的炮筒中:”想跑,我打,哥再打一炮!”
对着往长山岛游的海盗,张新点燃引线开炮。不长时间,“轰隆”一声巨响,那门九磅炮受不了张新的蹂躏,它炸膛了。这门九磅炮旁边只有张新和张雨二人。
刚才,眼疾手快的张新用这门九磅炮打了很多炮。炮筒过热还没有处理,张新又填进去一包黑火—药,炮筒不炸膛就怪了。
“老爷!”爆炸声响起后一瞬间,吓了一大跳的侍卫张雨下意识扑向张新,想挡在张新身前。
刚才,爆炸声响起的瞬间,张新感到脑袋一疼,他扶住扑过来的张雨:“张雨,我没事,你站好!”
这时,一股又一股粘粘的液体流下来,流过张新的脸,流到张新脖子上,身上。
“老爷,你!”扶住张新,侍卫张雨哭了。
“老爷,你,你!”警卫连张大龙连队长冲到张新身边,他也哭了。
“老爷,你,你!”中州号林二涛船长冲到张新身边,他流下了伤心的眼泪。
“老爷,你,你!”言大海同志冲到张新身边,才跟着张新几天时间,他没有哭。
“完了,完了,老爷完了!”张新满头满脸的鲜血,他模样极其悲惨,中州号上的同志们大都心说,张新老爷受了重伤,他要死了。中州号上那几个医护兵哆嗦着不敢上前给张新治伤。
“哥还没有死呢,你们哭个屁。”头顶很疼,应该是头皮被炮筒碎片剐掉一片,张新抹一把脸上的血:“医护兵呢,快过来给我包扎。真他娘疼!流这么多血,哥吃两只鸡也不一定能补回来。”张新中气十足,他应该没有受重伤,张大龙和林二涛都笑骂着让医护兵给张新包扎。
几分钟后,脑袋上缠着棉布,象是有缠头风俗的蒙古族人,张新下令把火炮彻底降温后炮轰长山岛上的海盗营寨。刚才,张新是命大,才没有被炸膛的火炮炸死,他不想再来一次炸膛了。
这时,看到张新击退海盗的火船后,登莱巡抚陈应元,登莱总兵来俊强和登莱水师副将毛来风坐小船来到中州号上,他们对张新狂拍马屁,作崇拜张新的样子。张新果然不是浪得虚名,莱巡抚陈应元,登莱总兵来俊强和登莱水师副将毛来风三人都心说,平贼伯张新竟然有办法对付海盗的火船攻击大法。
长山岛海盗的火船攻击大法失败了,海盗头子常大林把长山岛上那近两千海盗组织起来,准备和登上长山岛的张新打肉搏战。但张新才不会现在就登上长山岛呢,他下令开炮,打长山岛上海盗的营寨。
中州号上的火炮,一个人就能很轻松地随意调转炮口,登莱巡抚陈应元,登莱总兵来俊强和登莱水师副将毛来风三人都惊了一下,他们震惊了!
“平贼伯,你船上的火炮真大!”登莱总兵来俊强这一次叫得很自然:“伯爷,你在哪买的大炮,多少钱一门啊?下官,下官也想买几门。”
“我托人在澳门买的。十多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