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代,没有爆裂弹,更没有燃烧弹,很难打沉帆船。这个时代的海战,很难打歼灭战。张新看了看那逃走的几十条小船,他下令打扫战场。刚才的十多分钟战斗,战死五个护卫、一个实习水手、十几个护卫或水手受伤。
不管那几个重伤将死的护卫或水手,张新给那十多个受伤的水手或护卫治伤。中州号上的随船大夫赵小帆和丫环夏花、秋菊给张新打下手,他们三个都很机灵。张新边治疗伤员边教赵小帆、夏花、秋菊二十一世纪外科医疗常识。
赵小帆在金陵某医馆当了多年学徒,他是自学成才。那天,陈大醉给中州号招随船大夫,二十多岁的赵小帆被聘用了。张新给伤员治疗时,护卫们把中州号上的河盗尸体都扔进长江后,一桶桶江水被打上来冲洗甲板。半个小时后,甲板被冲洗干净了。
但甲板的血腥气仍然很浓。没有十天半月,甲板上的血腥消失不掉。给伤员治疗完,张新回到舱室中,柳如是又哭又笑,她执意给张新洗澡。最后,张新和柳如是美女一起洗澡,他俩在舱室带的洗澡间洗了一个鸳鸯浴。
下午六点多,中州号放下一条小船把那几个阵亡的护卫或水手的尸体运到岸上埋了。在传教士汤若望的祷告声中,张新冲那几个坟头三鞠躬。这几个阵亡的人都没有亲人了,张新就把他们葬在这了。
然后,张新立即把战斗前那十多个跳下水准备打河盗的人招进护卫队。这十多个人虽然有点二,但他们想帮中州号,知道感恩。看着那十多个人兴高采烈上了小船被送往中州号,岸上剩下那八百多人都是一脸羡慕神色。
“老爷,当时我也想打河盗。”人群中的李松龙上前一步,他看着张新:“老爷,但俺不会凫水。”
“再走一百多里就到我的船厂庄了。”张新笑道:“坚持走到船厂庄的人都是实习护卫。”
这十多天,都识字的李松龙、刘大召二人负责给岸上的人发馒头或米团,张新冲李松龙和刘大召点了点头,他上了小船返回中州号。回到船中州号上后,张新召集护卫队,大队长王满仓,护卫队小队长张大龙、李二虎、海大根、林二涛等人开了一个会。
“这一带是浪里白条的势力范围。一个多月前,浪里白条河盗掌盘子白大条的大儿子抢劫我乘坐的二号福船时死了。我有浪里白条老巢的位置和他们老巢的情况。”
听前浪里白条河盗杨孬蛋简单说过浪里白条河盗的情况,张新喝了一口水:“我怀疑浪里白条针对二号福船抢劫,咱们的中州号以后会经常在这一段长江中航行……”
明朝末年,各地盗匪肆虐,但在内河上,敢大白天抢劫大型商船的盗匪不多。浪里白条河盗竟然在光天化日下出来抢劫,张新感到一丝危险,他想把危险扼杀在摇篮中。
“老板,我同意攻打浪里白条的老巢。”张新没有想到,先开口的是海大根。海大根想了一下又说道:“我觉得浪里白条是冲着二号福船,才在大白天出来抢劫,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老板,我们第一队愿意打头阵。”一百护卫为一个小队,第一小队的队长张大龙冲张新抱拳后说道:“老爷,小的以前是镖师,我们小队有十多个人以前干过镖师,我们小队有信心第一个冲进浪里白条的老巢。”
接下来,其它四个小队长纷纷请战,水手长海大根和林二涛也向张新请战。实习护卫的大队长王满仓沉声道:“我听老爷吩咐。”思想统一了,张新让王满仓、张大龙、李二虎、海大根、林二涛等人回去准备。
张新让刘五爬上中间那根桅杆,把用细长铜棍做的天线调整方向。柳如是在舱室中调制发报机的频率连接金陵那台发报机。大明的天空很干净,没有电磁干扰,五分钟后,柳如是和金陵那台发报机连接上了,她发报让金陵办事处把原浪里白条河盗杨孬蛋叫到发报机房。通过电报来往,杨孬蛋给张新详细说了浪里白条老巢的位置与河盗老巢的情况。
金陵办事处电报房中,“杨助理,老板说他知道了,谢谢你。”柳如画喝了一口水。
“柳姑娘,咱们真的能和一千多里外的老板联系。”大明童生杨孬蛋一脸不可置信,他盯着那台发报机看了又看。
“张公子,老爷,嗯,老板是天上的神仙下凡,他无所不能。”张新竟然造出能远隔千里,即是互相联系的发报机,柳如画快佩服死张新了。
“杨胖子,新哥说办事处最多五百护卫。”金陵办事处经理陈大醉踢杨孬蛋一脚:“新哥说船厂有会铸造火炮的工匠,他让咱们高薪招聘火炮工匠。”
金陵造船是明朝的军工厂,它制造的二号福船是明朝的主力战舰。金陵造船厂当然有铸造火炮的工匠。虽然金陵造船厂的工匠只会铸造小口径火炮。但张新没有会铸造火炮的工匠,他让陈大醉招聘会铸造火炮的工匠。
中州号上,张新用碳条画了浪里白条老巢简易地图,他召开作战会议并下达了作战命令。
“浪里白条的老巢在巫河入江口上方约两里,巫河北岸那个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