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他无资格责备楚阳,江湖残酷,弱肉强食。
“我若自刎,你放过聂家老小!”聂长海急促呼吸,虎目含泪,哀求道。双手持匕首,刀尖对准胸口,目光毅然决然,惨烈无比。
“楚阳,求求你放过我爸,我愿替他去死!我们已知错!”聂明远放弃尊严,跪地求饶,疯狂磕头,额头鲜血淋漓。
“失败者,无资格讨价还价!”楚阳语气冰冷,心中却痛快淋漓。
前世,药王集团被聂家击垮,他也曾如此哀求,却遭聂家父子冷酷无情对待。
而今,风水轮流转,万年大仇终得报,楚阳畅爽无比!
“明远,勿捣乱!”聂长海喝斥道。恋恋不舍扫视聂家众人,沉声道,“我死后,你们要谨记,今日之仇,绝不可再提。聂家子弟,不可争利,不可习武斗殴,不得欺男霸女,要诗书传家,与世无争,与人为善。否则,我死不瞑目!”
“父亲!”“长海哥!”“伯父——”聂家子弟纷纷跪倒,嚎啕大哭。聂长海老母亲更是哭得手脚抽搐,昏厥过去。
聂家彻底悲剧,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毫无反抗之力。
聂长海一心赴死,以求解救聂家一家老小。
噗哧——!
聂长海决然看众人一眼,手起刀落,锋利匕首直扎心窝。
匕首全没入内,只剩刀柄。鲜血淋漓而下,聂长海口沁血沫,惨然笑道:“楚大师,够了吗?”
“不够!”楚阳笑眯眯地看着他,嘴角勾勒残忍冷厉之弧。
……
“好,好得很!”
聂长海咬牙,匕首再戳心窝,血沫横飞,“楚大师,我聂家老小,可否网开一面?”
“哎呀呀,你这模样,可真是吓人呢!”楚阳大笑,拍胸故作惊慌,随即眼神冷冽,“我何时说过要放过聂家?今日,聂家必灭,鸡犬不留!你,就眼睁睁看着吧!”
聂长海目眦尽裂,恨意如火,踉跄起身又仆倒。
叶孤峰、虎八、邹晓鹏等人,脸色骤变,寒意透骨。
楚阳往日虽强,却不滥杀,今日之狠,令人心惊。
“楚阳,你害我爸爸,我要报仇,我要杀你!”人群中,一孩童突起,怨毒满面,直指楚阳。
“哟,好志气!聂长海之后,果有枭雄之姿!”楚阳赞道,却眼神一寒,“本想饶你,现在看来,不必了。”
徐若澄眉皱,快步上前,抓起孩童,狠摔在地。
“楚阳,我——”孩童痛呼,脏话未完,徐若澄长刀已落,头颅飞出,生机全无。
“儿啊!”聂长海痛哭,瞪视楚阳,“你,你是恶魔!”
“咦,你还知道我外号?莫非是我失散的幼儿园同学?”楚阳大笑,银针射出,封住聂长海等人穴位。
“此为吊命针,哪怕心穿血尽,也能保你清醒,直至血流而尽!”楚阳悠然站起,背负双手,“此间,你们将饱受肉体折磨,且能亲眼目睹亲人一一毙命之美景!”
言罢,他缓步而出,笑道:“诸位,请享此杀戮盛宴,机会难得哦!”
“一个不留,全杀!”他冷漠丢下话,头也不回地离去。
“一个不留……”虎八、邹晓鹏等人,狠辣如他们,也不禁寒战。
楚阳,何许人?
“五灵仙尊”乃同道美誉,他曾横推宇宙,杀戮无数。但更多时,他被称为“太初老魔”“星空屠夫”。
凡夫俗子,在他眼中,不过蝼蚁。屠尽三家,又何足道?
楚阳离去,徐若澄提刀走向跪地众人,淡淡道:“除聂明远与三位家主,其余人,给个痛快吧!”
嗤!她一刀挥下,聂明远之女,十八岁芳华,脖颈断裂,倒在血泊。
“既楚大师有令,我们便动手吧!”邹晓鹏摩拳擦掌,眼神兴奋。
……
“杀,杀个痛快!几十号人,正合我意!”白愁飞长刀出鞘,身形暴起,直冲人群。
杀人,对他而言,不过是通往巅峰的阶梯。历史长河中,哪个上位者不是以杀证道?
杀一人,罪也;屠万人,雄也;唯有杀得万万人,方为雄中雄!
别墅内,惨叫、嚎哭、求饶之声交织,杀戮如潮,血流成河。三大家族,大势已去,无人能逃此劫。
聂家别墅,被数百人围困,水泄不通。徐若澄、虎八、邹晓鹏、白愁飞,各方势力汇聚,形成一面密不透风的墙。
屠杀,毫无抵抗。聂长海出逃之计,反成催命符,程家、孙家,尽皆覆灭。
半小时,杀戮止,惨叫息,哭声绝。
白愁飞,血染衣衫,长刀提握,大笑道:“哈哈,多年杀伐,今朝最痛快!”
“跟随楚大师,便是这般畅快!”徐若澄,长刀卷刃,眼神狂热。
“唉,何苦招惹楚大师?安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