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丁佳碧后来说,今年三月,聂枫以商议还债为名,将黄灵儿约到一家私人会所强行侵犯了。
黄灵儿性格乖巧懂事,怕父亲冲动,更担心母亲承受不了打击,一直瞒着家人。
那种痛苦、愤怒、委屈与恐惧,在她小小的身体里逐渐发酵,最终将她的心智彻底摧毁,身体也垮掉了。
后来她患上了重度抑郁,甚至精神分裂,久治不愈,备受折磨,最终在十二年的圣诞节,一跃而下,结束了悲惨的一生。
思绪纷飞,楚阳走进一间精致的包厢,只见一群大院子弟正围坐在欧阳斌周围,谈笑风生。
与楚家子弟谈论跑车、女人、娱乐不同,他们的话题更为高端,涉及城市规划、政策走向、企业运营,绝非普通百姓所能触及。
“别以为美国那边的金融风暴会影响国内房地产市场,不用担心,政府一定会用房地产提振经济!房价将迎来爆发期,该拿地就拿地!”
李星辰颇具国际视野地分析道。
“我刚让老爸想办法在秦淮买了几套房,我敢保证一年后出手,一定能赚百分之二十,谁有闲置资金,可以和我一起做!”
张玉林是个行动派。
……
欧阳斌的父亲如今调任住建厅,这些年仅靠炒房就轻松赚了上千万。
“我选了几只地产股潜伏,三个月浮盈了三成,现在已经出了一部分!”刘道林从另一角度补充道。
“伏龙山那块地,聂长海志在必得,他重整青云会后,因孙浩失踪导致的颓势一扫而空。”
“最近程家在调查程博在鄂省遇害的事情,似乎有了眉目,准备展开报复……”
欧阳斌话语不多,但每次开口都是重磅消息,直击要害。
他如今在秦淮地产大亨聂长海手下承揽工程,接触的都是政要巨贾,消息灵通。
在这种场合,一向在栖霞县耀武扬威的甄帅都有些怯场,拉着楚阳坐在角落,低声说:
“楚阳,先别着急,听听他们聊什么,对我们以后的发展大有裨益!”
看着甄帅认真倾听的模样,楚阳虽觉好笑,但也感欣慰,毕竟甄帅现在知道努力了。
好不容易等到间隙,甄帅拉着楚阳凑过去,点头哈腰地说:“欧阳,各位兄弟姐妹,今天我带一位老朋友过来,楚阳!”
“哦,楚阳来了,快坐快坐!”
欧阳斌愣了一下,瞥了楚阳一眼,起身拉着楚阳入席,笑道:“多少年没见了啊!”
两人勾肩搭背,看似亲如兄弟,但明眼人都知道,欧阳斌这些年一直对楚阳怀恨在心。
当年欧阳斌的父亲只是县局的副局长,与早年担任副县长的楚知行无法相比。那时在县府大院,欧阳斌常被楚阳教训,至今提起仍耿耿于怀。
今天,恐怕他要好好挤兑楚阳,狠狠报复一番。
众人相视一笑,都抱着看戏的心态。
欧阳斌把楚阳拉到自己身边坐下,给他倒了杯茶,笑道:“楚阳,你三年没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现在……老爷子恩准你回来了么?”
“春节前回来的……”楚阳抿了口茶,淡淡一笑。
这极品大红袍,对他来说稀松平常。
“你厉害啊,不会是强势回归重掌药王集团了吧?你可是敢踩燕京大少的绝世猛人啊!”欧阳斌一脸揶揄。
在他看来,药王集团已是日薄西山。
就算药王集团还行,楚阳惹下大祸,已是楚家弃子,恐怕处境堪忧,根本没法和自己比。
这种大家族的弃子,其实更惨,会被家族强势碾压,一辈子都别想翻身。还不如没有家族背景!
“没有。药王集团和秦淮药科大组建了个实验室,我在里面当个研究员。”
“多少钱一个月?”
“一个月一万来块吧!”
“我靠,这楚家对你也太狠了吧!”
欧阳斌一拍桌子,为楚阳“鸣不平”,嚷道:“才一万?还不够我一个月的烟钱,兄弟你跟我混吧。我现在在聂总手下承揽了几个工程,一个月进账上千万。”
“欧阳牛啊!”
“斌少威武霸气!”
众发小同学听了这话,眼睛放光,纷纷吹捧起来,马屁拍得天花乱坠。
更有诸多女孩凑过来敬酒,冲欧阳斌抛媚眼,想从他承揽的工程里分一杯羹。
……
甄帅眼睛一亮,劝说道:“楚阳,跟着欧阳另起炉灶也不错啊。药王集团和楚家都不重视你,回头一年赚个千八百万,让他们眼红去吧!”
楚阳摇了摇头,淡淡地说:“算了,无论如何,楚家毕竟是我的家族,药王集团也是我妈的心血,在那儿工作,我心里踏实些!”
甄帅了解楚阳的脾气,也不再多说。
旁边一个妆容精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