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聂采儿看起来是想誓死捍卫她的爱情了，一人跟王老板夫妻俩撕咬不落下风。

结果，王老板和聂采儿拼了个两败俱伤，身影破碎纷纷消散。

只剩下了老板娘一人。

所有人屏住呼吸，都想到了一个问题，这个名为素素的老板娘到底会心向真爱，还是为儿子报仇？

在她心里，情郎和儿子到底哪个更重要？

这下，就连五腿都没敢再随意开口，就怕刺激到老板娘让她做出不明智的选择。

“死了，都死了。”

“儿子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用。儿啊，娘对不起你。”

一声凄厉惨叫后，镜子顿时炸开。

现场寂静无声。

震撼过后，就是不可置信地唾骂：“蠢妇，她竟然选择了帮情郎！”

“她死不要紧，倒是把那个什么叫卫黑还是卫白的留下啊。对不起有什么用，以死谢罪又有什么用，好心狠的娘们！”

五腿也接受不了，“老大，你说她到底咋想的，这人都杀他儿子了，还将她骗得团团转，最后还选择帮人家，脑子有坑吧？”

姜早也不懂这种复杂感情，只能说：“大概是真爱吧。”

“啊啊啊啊啊！混蛋！”沙土气坏了，只有一具尸体根本不足够支撑晋级，“你们，都得死！”

听到这句话，在场所有人大概只有王长老最高兴，一激动就冲破了沙土的控制，仰天长啸。

“好，国师大人，您瞧，老夫完成您给的任务了。”

二条缩在姜早脖颈内，发愁。

【老大，现在该咋办？打又打不过，逃又逃不掉。】

【是主动献祭当养分呢？还是殊死搏斗被杀死，当肥料？】

【哎，怎么都是死。】

王长老大袖一挥，“各位，别犹豫了，你们是跟随老夫一起名垂史册，死后为家人争取入住世外桃源的资格呢？还是等着被隐城势力或尊上杀死？”

有得选吗？

所有人叹息。

“愿追随长老，只希望长老您说话算数，让我等家人进入世外小空间。”

“我愿献祭。”

“我也愿意。”

“愿追随长老。”

不管内心怎么想，是不是真心实意，可面上却一个个都开口应下。

一时间，形势一面倒。

气氛正浓。

忽然，一个清冷声音幽幽响起：“哪怕你们愿意献祭，也要看沙土尊上现在是不是能立刻晋级啊，急什么。”

王长老意气风发的笑声顿住，怒视姜早，“闭嘴，敢再生事端，老夫定先杀你。”

姜早不以为意，清冷双眸内带着嘲讽，双手一摊嗤笑，“事实如此。”

王长老皱眉，总觉得姜早笑容很刺眼，心里隐隐不安，下意识看向沙土，“您”

沙土不耐烦，“你们献祭即可，本座会带走你们的尸体。”

【献祭不就是自杀，将一身血肉能量奉献给本座。】

【哪来这么多事。】

【要不是看他心心念念想助本座晋级，凭他刚刚的行为就该捏碎。】

【罢了，一具卫氏兄弟肉身，再加上在场的诡物们，所有能量加起来尚可。】

王长老顿感不妙，“不尊上，您必须立马晋升，我们都等着呢。”

必须？

立马？

“你在命令谁？”沙土本身也窝了一肚子火气，它比任何人都想晋升，都要焦急，一天没有尘埃落定之前就存在变数。

【难道本座不想晋升？这是在本座伤口上撒盐。】

【好啊，就说这人一肚子坏水。】

【一再坏本座好事不说，还来捣乱。】

“要实在不想自杀，本座可以帮帮你。”

王长老懂了，差点没控制住胸腔内的疯狂。

千言万语只汇聚成一句：“为什么？”

“哈哈哈”没承想，回答他的是姜沐白的嗤笑声，“王长老啊王长老，枉你机关算尽手段频出，怎么连这点小事也想不到。也对，估计你心里下意识也会排斥这事。”

“可有些事不是你不愿承认就能当不存在的，刚刚尊上不说了，它曾冲击过一次十级，不说有没有留下暗伤，可这么短时间内想再冲击根本不可能。”

他双手抱拳，对沙土遥遥一拜，笑着道：“尊上，您说是不是？”

沙土没回应。

也算默认。

“哈哈哈原来如此，老夫筹备数月，耗尽心血，可机关算尽的最后竟是这个结果。”王长老面色平静，语气平平，可眼角却流下了两串血泪，谁都能感受到他压抑到极致的疯狂，“哈哈哈哈哈”

“一切，都毁了。”

“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