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她,打死这个小贱人!”杨夫人羞愤的失去理智,不管不顾大喊。
这一幕让杨家许多人皱眉,一位中年男人拉着脸呵斥:“别闹了,这么多人瞧着,也不怕丢人!”
杨夫人平日里很怕丈夫,可对方这出事就只会怪自己一点也不知维护的模样让她更怒,“杨海,你还是不是男人?没瞧见别人欺负你妻儿吗?天呢,我命怎么这么苦,嫁给你这么个窝囊男人!”
大庭广众之下被妻子数落,让杨海怒到极致,对身后一行人喝:“傻愣着干嘛?还不赶紧拉走!”
杨家人里快速走出几个随从。
这时,姜花儿忽然冲过去扶杨夫人,“伯母,地上凉,您先起来吧,花儿相信伯伯会为您做主的。”
李娟自然也坚定跟随亲闺女,在旁边诺诺陪笑:“亲家,俺扶你?”
一个俺字,让杨夫人厌恶躲开她伸来的手。不过经过两人打岔,杨夫人总算找了个台阶,就着姜花的手冷脸起身。
杨君松口气,偷偷递给姜花儿一个感激眼神后,规规矩矩行礼,“父亲。”
杨海对儿子还是很满意的,闻言脸色稍缓,“你去包扎下伤口,剩下的我来处理。”
杨君乖顺低头,“麻烦父亲了。”
“嗯,去吧。”
杨家随从跟在杨海身后,对上姜早。
“姑娘,既然你不想念旧情,那伯父就不与你客套了。”杨海视线一直落在姜早肩膀上,眼底一片火热,“说吧,多少价钱才能将之相让?”
姜早更不客气,冷冰冰送他两字:“不让。”
杨海皱眉,不过一瞬又松开,转身去看正惊疑不定不知在想什么的老姜头,“瞧我糊涂了,与你一个小孩子说什么,直接找当家做主之人不就好了。”
当家做主几个字他咬得极重,让老姜头瞬间反应过来,咳嗽两声,忙道:“亲家,瞧你说的啥话,什么让不让的,送你家都成,只当是花儿的陪嫁。”
老刘氏惊呼,急忙拉他,“老头子,你……”她可听出来了,那鸟绝对是个金贵物,指不定能换好多粮食!
老姜头甩开袖子,狠狠瞪她,又去看姜早,寻思一会总算找到了以往当家人模样,沉声吩咐:“早儿,听爷话,将鸟送给你杨伯伯。”
姜早都气笑了,就觉很离谱,“你们这一唱一和的,不知道还真以为东西是你家的呢!老头,哪来的脸?”她刚睁眼那会儿,因受伤过重差点被这家活埋,仇还没来得及报,就敢再来打她主意?
她是不想惹事,想带着家人安安稳稳苟活,可不代表什么人都能踩她一脚。
“什么?你……”老姜头气得浑身颤抖,“死丫头,你放肆!”
见姜早毫不在意冷笑,想上去打人又怕打不过出丑,只能扭头骂柳言若,“柳氏,看你教的好女儿,眼里还有没有爷奶,有没有姜家了?别忘了,你们是姜家人,老三是为了你们才惨死野兽之口的!老三死了,你们就想断亲不成?要真敢这么做,众乡亲的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你们,还有朝廷律法也绝饶不了你们!”
老刘氏话更刻薄,“小蹄子,你敢不听亲爷话,小心老婆子我大耳刮子扇死你……”
柳言若伤心公婆无情只觉绝望无助,可她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的孩子,亲爷奶也不行,泪流满面的厉声反驳:“天底下就没有你们这般的亲爷奶,当初要活埋早儿的是你们,丢下我们一家只管自己逃荒跑路的也是你们!既然当初不要我们了,那就不再是我孩子们的爷奶!没什么资格说道我们!”
她又指着老刘氏,“还有你,再敢骂我闺女,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姜早惊喜了,这还是小哭包娘亲吗?
她忍不住竖起大拇指,“娘,你真棒!”
姜大忠抹眼泪,“苦了娘了。”
姜二筒死死盯老姜头和老刘氏,琢磨要先踹那个?
姜豆握紧拳头,上下挥舞,“娘亲威武,加油!”
姜家其他人都被唬住了,柳言若一向忍气吞声,第一次见她如此彪悍。
其实,也是这一路逃荒改变了柳言若,让她更强大起来。大环境在改变,她再不是姜家那个怯弱的童养媳。
老刘氏反应过来气炸了肺,撸袖子边骂边冲柳言若过去,“败家娘们,看谁撕烂谁的嘴!”
姜早眼神冰冷,“四鸟。”
“呔!你个老巫婆,看鸟大爷不撕烂你的嘴!”边尖声叫,边扑腾着飞出去的四鸟兴奋极了,跟着现任老大就是爽,处处都是撕逼大戏,“看嘴!”
四鸟对着老刘氏脸就是一嘴,眼瞧她惨叫着捂脸,又去啄她手背,同时还用尖爪子又挠又踹!
一时间,鸟与人的尖叫声振聋发聩。
山洞内所有人齐齐懵逼。
“老天,这鸟也忒精了!”
“何止,力气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