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6章 救下那个男人(1 / 2)

这不正好是救人的时机么,前头打了起来,街头混乱不堪,此时她若将这些铁笼打开,是不是就可以救出他们了。

不管是抓来充数的奴隶还是真正的奴隶,他们都有活着的机会,为何要成为那些权贵们取乐的猎物?

石姑不顾骡车老汉的阻拦,手中香料往前一扬。

做为铁铺里专门给军营里钉马掌行当,石姑太熟悉这些马匹的习性,而这香料被马匹闻到了味儿,定会狂躁不安,这也是石姑无意间发现的。

当初有战马停在铁铺前,杂货铺里有人买香料,经过那战马前,战马突然失控,那些人都不知道原由,皆以为驯出来的野马做成战马是野性未改,还抽了好几鞭子,最后蹄掌没钉,就走了。

果然香料撒下,那男人囚车前头的马匹立即变得性情狂躁不安,一旁的管事见到,吓了一跳,就要过来牵马,哪知那匹马拉着囚车往前冲,撞翻了其他的囚车。

前方打着架,后方竟然也乱了。

后方的那几位管事想要控制马匹,慌乱间有人的钥匙掉落,石姑立即上前捡了起来。

骡车老汉本想赶着骡子车离开,结果一回头看到了石姑的一举一动,瞪大了眼睛,再一想到这些奴隶的下场,不免也动容。

就在骡车老汉犹豫间,街头竟然有其他的汉人也跟石姑一样,捡起了管事们的钥匙就打开了囚车。

囚车里的奴隶被放了出来。

骡车老汉本能的想要逃走,生怕自已惹上麻烦,可是良心使他停下了脚步,直到石姑扔了钥匙往回走,他也停下了骡车,等石姑坐上了骡车,他才扬起鞭子,赶着骡车往前走。

石姑坐在骡车上,回头看向从囚车里爬出来的男人。

男人脏乱的头发下露出一双明亮无尘的眼睛,其他仍旧看不太清楚。

他看到骡车往前去了,想要追上来,结果被管事的鞭子抽在了身上。

囚车都被人打开了,而打开囚车的人都跑了。

管事的抓不到人泄愤,便一鞭又一鞭的抽在那些没有逃跑的奴隶身上。

男人身上吃痛还流了血,他不得不回头,一双铁臂顺手就抓住了鞭子。

曾经他在囚车里不反抗,那是他没法反抗,厚重的铁笼阻止了他的发挥,如今他自由了,他绝不容许还有人打他。

男人抓住鞭子的手毫不松懈,将眼前的管事绊倒后,直接骑在他身上,一拳又一拳的打在了管事的身上,直到他断气为止。

其他的奴隶似乎也受到了启发,凭什么他们不能反抗,凭什么他们只有做奴隶,他们不服。

于是所有的奴隶都反抗了起来,管着后方的几位管事都被按在了地上,根本不必前头莫名出现的燕国细作有所作为,后方已经不受控制了。

骡车老汉惊心胆颤的拉着石姑离开了这条街,却在街尾遇上了赶来维持秩序的官兵。

骡车老汉抹了一把额头汗,暗叫一声好险,好在他们离开了,不然这些官兵定会将他们抓起来。

在城里,这些官兵私下收税银,暗结恩怨随便抓人,那都是常有的事,而且一旦被抓,在牢里一顿打不说,若是想活命,就得家里人拿钱来赎人,堪比土匪也不为过。

甚至,没有家人拿钱来赎人的,又是汉人身份的他们,最后沦落成奴隶也不为过。

骡车老汉终于将石姑安排送到了铁铺前,下车前还叮嘱着石姑,叫她以后可不能这样了。

石姑的神情还没有缓过来,她现在还在担忧着那个男人可是已经逃走?

放了这些奴隶,若是再次落入官兵手中,那可比那些寮国商人还要狠辣,怕是要没命的。

石老头不知什么情形,早知道街头大乱,两老的正担心女儿的安危呢,见女儿回来了,又有骡车老汉的这一番叮嘱,不免感激,随手从袋里拿出银钱要感激骡车老汉。

骡车老汉摆手,这车钱不仅收过了,还多收了铜子,他做赶车生意的,也不能这么贪心。

石老头双目失明,看不清人,但人却是固执的,他将银钱往骡车老汉手中一塞,便拉着女儿往回走。

骡车老汉没法,只得收下了,临走时还说要是以后叫车,大可去叫他,定会给他们便宜一些。

骡车老汉走了,石姑却被爹娘拉回屋里,两孩子大概是被两老的安置在后头藏着,怕街头大乱殃及无辜。

石姑坐在小凳上,见爹娘一脸忧心的守着她,又有欲言又止的模样。

石姑很快明白了爹娘所想,拉回心神,温声问道:“爹,娘,可是乌兰副将又来铺里了?”

正是如此。

就在石姑去街头请刘秀才教孩子们读书的时候,军营里来了几人牵着马过来钉马掌的军人,里头便是寮军军营副将乌兰旗。

乌兰旗此人是乌兰族旁支,四十岁的年纪了,全凭着军功才做到副将之职,并没有借着乌兰族人的荣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