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宁,明日我……”
玉桑宁懒得和傅轻语在这儿周旋,听着这些借口,她着实是有些反胃,于是打断她说道:
“轻语妹妹,这也不是什么难事,要是实在不愿跑,明日我让霜月去拿一趟便是。”
说着,玉桑宁便朝着霜月抬起了手,霜月赶忙跑过去把她扶了起来。
“”我今日实在是头疼,有什么还是明早一起说吧!”
眼看着玉桑宁就要走,傅轻语心下乱作一团,她悄悄抬眼看向贺子冠。
贺子冠表情也不怎么自然。
晌午出府的时候,玉桑宁说过此事。
可他见到傅轻语之后,就把这件事抛到了脑后。
两人先是因为那日在东街巷子的事情拌了几句嘴,之后贺子冠便倒在了傅轻语的温柔乡中,全然忘了这件事。
“宁儿,此事不用如此着急,你三年多没有打理嫁妆,轻语也不是一朝一夕便能清点清楚,这个还是等修琪从禅阳寺回来再说吧。”
玉桑宁嗤笑一声,转身看向贺子冠。
“世子怕是忘了,咱们回京时一共也没带多少银两,路过盈川之时世子与轻语非要包船走水路,银两早已花了大半,现下世子又和哥哥说要给母亲准备隆重的贺礼,桑宁如若再不想法子,怕是到时候咱们只能在府中称病不去参加母亲的寿宴了。”
贺子冠皱眉听着玉桑宁的控诉,总觉得她是在嘲讽。
可他二人在一起也有五六年的光景,他深知玉桑宁不是这样的人。
“宁儿,此事还是要从长计议。”
玉桑宁朝着贺子冠福了福身,“桑宁不知拿回钥匙此事有何难,如若轻语妹妹不想跑这一趟,那让霜月上门取便是,若是轻语妹妹觉得麻烦,那我也说账房先生已经找好,一切交由先生去做便是。”
“眼下好不容易有法子治修琪的腿,若是因为银子去不了,那修琪怕是要恨咱们这一双爹娘一辈子!”
说着,玉桑宁抬手掩面开始低低抽泣起来。
“别的不说,这贺修琪是傅轻语的亲儿子,别人不心疼她可是心疼得紧。”
“宁宁,若是只要些银两,那我明日差人送来便是,钥匙明日我也一并给你送过来,不过这查账之事你还要多给我些时日,咱们姐妹多年,不能因为这没有整理好的账目生分了不是。”
“一把钥匙而已,怎会让你我二人变得生分,妹妹多虑了,今个儿我实在是有些身体不适,就先回去了,明日就不劳妹妹奔波了,霜月一早便会去找你拿钥匙和账本。”
玉桑宁扶额在眉间揉了揉。
“霜月,走吧!”
不等贺子冠和傅轻语再开口,玉桑宁便顺着长廊消失在了拐弯处。
傅轻语见状,眉头一皱轻哼一声坐在了椅子上。
贺子冠给三福使了个眼色,三福点了点头。
“都先下去吧!”
“是!”
几个下人便走出了前厅,还不忘关上房门。
“自打这次回京,她便不知道是怎么了?这一出出一件件的就像是知道什么一样。”
贺子冠走到傅轻语身边坐下,“你多虑了,晌午我出门的时候,她就和我说了这事,起因是那张嬷嬷告诉她禅阳寺的高僧能给修琪治腿,这些年你又不是不知道,只要是能给修琪治腿的,就算是散尽家财她也是要做的。”
听到能治腿,傅轻语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
“当真?不过这高僧能有单怀风厉害?他可是神医的亲传弟子!”
说起单怀风贺子冠就来气。
“单怀风晌午的时候已经回了侯府。”
傅轻语“蹭”地站起身,“走了?为何?玉桑宁也没拦着?”
当初这单怀风可是玉桑宁要死要活的骗来世子府的,为此还向她支了上百两打造这竹园。
怎的这不过月余就走了!
“他走了我的琪儿怎么办?”
傅轻语之所有走得干脆,就是因为府中有玉桑宁这个“娘亲”悉心照顾她儿子,还有单怀风这个神医“舅舅”随时看着。
如若单怀风走了,单是玉桑宁这个娘亲还有什么用处。
“单怀风走的时候留了方子,说什么药引难寻,不过这都是他的事,咱们也没什么好办法!”
傅轻语假意嗔怪地在贺子冠的胸前锤了一下。
“天下的父亲,也就你这么心大了,万一这药引一直寻不到,那琪儿岂不是这辈子都站不起来了?”
贺子冠想到那性子乖张的贺修琪,心中烦闷不已。
他一把搂住傅轻语,低头在她唇上咬了一下。
“实在不行再多生几个,玉桑宁有句话本世子倒是觉得说得挺对,这偌大的王府,养个人还怕养不起吗?”
傅轻语靠在贺子冠的怀中,眉头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