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氏一脸不屑,一说话便有些口无遮拦。
“闭嘴!”,裴范闻言险些要晕死过去。
“此事乃是皇室禁忌, 你这无知妇人,是闲得我们国公府上下命长不是”
谢氏也自知失言,却拒不认错,‘“我只是感觉要是公爷去说说,这桩婚事未必不成,你看那镇国公不也为了自己女儿请了圣旨,怎么到了公爷这里就不行了”
裴范感觉谢氏已经魔障了,他要是在待下去,说不定不一会便会当场见阎王。
“无可救药!” 裴范将大袖摔得猎猎作响,显然已经气急。
他豁然打开房门,对外边的小厮高声喊道,“将四小姐带去祠堂,好好反省,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出来”
“娘!”
秦淮茹泣声说声。
“没的商量!” 显然裴范已经十分生气,话音甫落,两个粗使的丫鬟便上前,将裴淮茹拉了下去。
裴范动了怒。谢氏也不敢再说什么,只是让人传下给知道此事的下人,严令外传,有违此令者严惩不贷。
翌日,大房和二房到上房请安的时候,才知道府中发生了什么严重的事情,但是看见谢氏的脸色十分的不好,未免触了谢氏的霉头,便也没有打听。
谢氏不舒服, 没说几句话,便打发两人回去,吩咐这两天都不用过来请安,难得谢氏不折腾人,王芷柔和沈檀香还有些不习惯,王芷柔掌着中馈,本也就是请个安便走,留下伺候的便只有二奶奶沈檀香一人 ,这下不用留下伺候,沈檀香心中高兴的很,不过这下更加好奇昨日发生了什么、她们只是听昨日三房从宫中回来与太太起了争执 ,而且争执还不小,但是被公爷禁了言。
出了宁和堂,王芷柔和沈檀香相互看了是一眼,心中各自有自己的小算盘,这三房与太太起了嫌隙, 即使三爷在朝中任要职,这太太不点头,这管家之权一时半会也不会交还给三房宋倾城手上。想到这王芷柔心中惴惴倒是少了很多, 想起这其中的油水她还真是有点不舍得。
都是从后宅中生活的女人,岂能不知道各自的小心思。
“还要恭喜大嫂了”,沈檀香笑着说道。
王芷柔似乎是不明白,“二弟妹如何会这样说”
“大嫂执掌中馈之权是稳了”
“不过是给婆婆打打下手罢了,一些事还得是婆婆做主拿主意,再说等三弟妹熟悉了,我自是将国公府这内宅交到三弟妹手中的”
王芷柔从善如流,说话滴水不漏,让人挑不出毛病。
沈檀香心中谋算,本想奉承上几句,让大奶奶王芷柔得意忘形出点差错,中馈之权落到她二房头上也犹未可知,谁知道大房如此谨慎,让人挑不出错来。
但这中馈家之权便是一块肥肉,谁不想分一杯羹呢。
见王芷柔并不顺着她的话,她 心中自然有些不痛快,心想凭什么好事都让大房占了去,但面上却丝毫不显。只好干笑两声,“嫂嫂自是想的周到的。”
两人在宁和堂的垂花门分道扬镳。
两人各自走远,沈檀香身边丫鬟兰菊说,“这大奶奶可真好意思的,虽然太太不乐意,按着国公府的之前定下的规矩,三奶奶嫁进国公府的第一天,这管家的就应该移交到三奶奶手中的”
沈檀香闻言,脚步一顿,计上心头, 琢磨片刻,三弟妹嫁进国公府已经有些时候,妯娌之间自是应该多走动的。
便直接去了景和堂。
景和堂乃是国公府最大最好的院子,院子里草木葳蕤, 更是有独立的菡萏池子,时值夏初,接天莲叶娇嫩的连成一片,含羞带怯的菡萏花苞干干净净的高托于水面之上,煞是喜人,几尾锦鲤在池中欢快的游荡,泛起万千涟漪,更是平添了几分野趣。隔水望去,院子里四周的亭台楼榭倒映在池子中, 形成一幅奇异对称的绝妙画卷, 让人叹为观止。
如此美景让沈檀香心中再次忍不住泛酸,这国公爷真是够偏心的,好的都给了大的,留给了小的,偏偏她二房什么沾不上边儿。
怎么他们就这么倒霉!
其实这院子,真与国公府没有什么关系。
这景和堂是当今陛下在裴淮之状元及第任翰林编修之时,助力陛下削弱节度使势力,归拢兵权之事,陛下便赏赐了这个临着国公府的宅子,只是为了方便,将两所宅子打通而已。
沈檀香却完全忽略这一点,只为自己没占到便宜而耿耿于怀。
宋倾城很快将沈檀香引入花厅。
等丫鬟奉了茶,她便暗自打量宋倾城的脸色,却看不出什么异样,似乎并未因为昨日之事而忧虑,既然公中不让再提此事,她也不会傻傻的去问。
“三弟妹入府也快月余了吧,这三爷公务繁忙想来自是顾不上这后宅子之事,三弟妹如果有什么需要,可直接与我说说”
宋倾城微笑:“那先谢谢二嫂了”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