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日,任远山把他叫到房间叮嘱,让他暗中跟着马夫,以免马夫留下什么痕迹,如果暴露的话,就把马夫清理掉。】
【他全程跟在马夫后面,见没有出现什么意外,安全回府后,便去找马夫让他处理掉夜行衣。】
【忙完这些已经是深夜,管家回到房间怎么都睡不着,不停地想着前管家的悲惨下场,生怕出现什么意外的话自己被推出去做替罪羊,毕竟刺杀的那可是当朝皇子和驸马。】
【他觉得应该做些什么,便把他自从做了管家以后,替任远山做的那些罪恶勾当全部写了下来。】
【次日一早,任远山让他外出打探消息,他带着罪证,兜兜转转来到城东想要把它交给自己养的小妾,却发现背后有人在跟踪他,觉得可能是任远山的人,便放弃了这个打算。】
【他假装在城东见了一个线人,打探了一些消息,然后回到丞相府,汇报完情况后把东西藏在了房间的夜壶里面。】
【任远山的不信任,对他的监视,让他彻夜难眠,想要把证物送出去,却没有任何机会。】
……
接下来便是没有任何价值的琐事了。
秦羽耐着性子全部看完,也没见管家把证物送到他信任的人手里,现在还在他房间的夜壶里面放着。
这便是目前查明真相的唯一机会。
此时,管家已经把关于马夫他所能说的一切,全部交代了出来。
曹景云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处,转头看向秦羽,有些期待他能从其中看出点什么。
秦羽沉思片刻后问:“马夫被捕后,你们可有人动过他的房间?”
管家摇头:“没有,马夫是冤枉的,他迟早都会回来,我们没有必要动他的东西。”
秦羽冷冷一笑,转头问曹景云:“曹公公,你们搜查马夫的房间时,可曾发现夜行衣?”
曹景云微微一怔道:“没有。”
秦羽又看向管家。
“根据杀手交代,马夫穿着一身夜行衣跟他见的面,现在他的房间却没有见到夜行衣,你能给我个解释吗?”
闻言曹景云皱起了眉头。
管家则是一脸疑惑的模样。
“驸马爷,且不说现在还没有直接证据证明马夫就是你们口中的那个罪犯,即便是,他怎么可能会把夜行衣藏在自己的房间?
就算他藏在房间,不见了跟我又有何关系?您这问题问的也太奇怪了,请恕我无可奉告!”
不但他疑惑。
曹景云也非常疑惑。
因为秦羽这个推断太没有道理了,完全不符合正常的调查逻辑,说严重点就是故意在为难这个管家。
夜行衣这种随手就能处置掉的东西,拿来当做事情说,怎么看都觉得有些幼稚。
稍微有点查案经验的人,都不应该这么做才是。
可问题是,秦羽具有非常丰富的办案经验,办案能力更是强到令人惊叹。
曹景云想了一下,觉得秦羽肯定是发现了些什么,便保持沉默任由他发挥。
“没关系?”
秦羽嗤笑一声道:“整个丞相府的琐事都是由你负责,怎么能说跟你没关系?你如此东拉西扯,明显是心中有鬼!”
老实说,这就有些无理取闹了。
但为了完成任务,秦羽不顾上这么多了。
错过了今日,他日再想从管家这里突破,难度可能会增加数倍不止。
作为丞相府的管家,还是见过大世面的,并没有被秦羽唬住,他面无表情的拱了拱手,不卑不亢的说:
“驸马爷,欲加之罪也不是这么说的,查案子可不是你一句猜测就能行的,您要是觉得我有问题,还是请你拿出证据来。”
“证据?”
秦羽嗤笑一声道:“不就在你房间吗?查一查就知道了。”
此言一出,管家眼中慌乱之色一闪而逝,然后露出一副愤怒的表情,直起身子抬起下巴。
“驸马爷,我的房间可不是你们随便能搜查的,除非你有证据证明我跟您查的案子有牵连!”
按照道理的确是这样。
如果是普通人的话,他态度强硬的搜查也就搜查了,但此人毕竟是当朝丞相的管家,代表着丞相的脸面。
秦羽没有再说话,看向曹景云,递了一个眼神。
现在就看他如何抉择了。
曹景云跟了乾武帝这么多年,什么样的勾心斗角没有见过,最擅长察言观色揣摩人心。
刚刚管家尽管已经竭力掩饰,但眼中一闪而逝的慌乱之色,还是被他清晰的捕捉到了。
一个管家而已,他本就不想讲什么道理,现在看到房间可能真隐藏着什么东西,他就更加不在乎了。
“你是什么东西,也敢跟驸马爷这么说话?”
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