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小姐,是在演欲擒故纵的戏吗?”
时爷的眸子一直盯着那条血迹,嘴里冒出了这么一句。
温芝芝心头一紧,只手遮天的时爷一知道她的身份,就保持着距离。
不仅没撩动,还把自己的钱路断了,今日还被时爷戏耍着当起了搬卸工,逼着她承认她做的是件擦边的工作。
可那又怎么样呢,她缺钱。她不赚钱,她爸爸就没命活。
“如果我让时爷引起不必要的误会,我给时爷低头认错。如果时爷不能消气,我下跪认错也行。”
说着,温芝芝弯着那条受伤的腿,作势要跪下来。
一双大手按住她的胳膊,力气大得惊人,声音里带着愤怒的调侃。
“我的女人,要跪只能在床上跪。”
时爷的气息擦过温芝芝的颈间,呼吸烫得吓人。
突然时爷一把抱起她的腰,大步走到休息室,一脚踢开门。
温芝芝这会感觉到疼了,低头看过去伤口有十厘米那么长,她的命还没有一瓶酒金贵。
“忍着点,会有点疼。”
时爷端来一盆温水,右手里是一个医药箱。
时爷半跪在地上,脱掉她的白色蕾丝袜,轻轻用温水擦拭干掉的血迹。棉签上的消毒液沾上伤口,蛰的皮肤刺痛。
男人手里的动作缓慢轻柔,像捧着一件奇珍异宝,生怕弄疼了她。
此刻的时爷身上的戾气尽数褪下,只剩温柔。
纱布顺着伤口一圈圈缠绕着,男人指腹贴着小腿的触觉,直往温芝芝脑子里钻。
“我送你回温家,今天你受工伤。人先好好休息,工资照发。”
时爷的手顺着她的伤口游离,在她大腿上摸了一把。
平日里时爷高举着不近女色的大旗,演着道貌岸然的京城新贵,私底下却是个腿控闷骚男。
温芝芝挣扎着用一只脚跳到地上,周丽丽给她发了信息,让她赶紧回家一趟。
“谢时爷。”
温芝芝心中明白,时爷所说的工资照发,一部分是对她的怜悯,另一部分是出于那晚的报酬。
不管这钱怎么来的,先过了眼前这关,等她赚到钱了以后再还给他。
时爷先是用手搀扶着温芝芝,后面嫌弃太慢,直接上手抱着人塞到银色宾利里。
车子发动引擎,开始上路。时爷挽起袖子,转动着方向盘。
车里的温度不高不低,温芝芝蹙眉思考着什么。
接近傍晚,天空中晚霞铺了半边天,时爷为她打开车门的时候,温芝芝一阵恍惚。
在京城只手遮天的人物,在床上都粗暴不堪的时爷,不成想会为了她受伤的腿,小心扶着车门。
温家的事温芝芝不想让外人看到,站在门口看到银色的宾利开走才踏进温家的大门。
她一手扯掉腿上的纱布,从包里拿出一个创可贴覆在伤口上。
温芝芝在温家不配得到关心爱护,等着她的只有腥风血雨。
她能感觉到愈合的伤口又在撕裂流血,尽管如此她也要挺直背脊,当作无事发生。
客厅的门大敞着,空气中流淌着压抑的气息。
周丽丽头发凌乱,半倚在沙发上抽着烟,烟雾里是一张憔悴乌青的脸。
“妈,我说了多少次,抽烟对身体不好。”
温芝芝顾不上腿上的疼,夺掉周丽丽手中还剩下一半的烟。
“你少管我的事,你怎么到现在才回家?”
周丽丽手里没了烟,像少了精神支柱一般。
“芝芝,你给妈转点钱,你的工资已经发了吧。”
周丽丽像个瘾君子,看到烟盒里没了烟,又去包里翻腾。
温芝芝看着走火入魔的周丽丽,忍着泪,把剩下的半根烟丢过去。
“妈,你叫我回家,就是问我要钱的。”
周丽丽点着了那半根烟,人像活过来一般,恢复了往日的充沛。
“废什么话,以前温家好的时候可没亏待你。芝芝,做人要有良心。”
周丽丽抢过温芝芝的包,知道今日是她发工资的日子。
“不行,妈。那钱是爸的医药费,我存了好久才存到的。”
以前周丽丽也会张口问她要钱,有钱的时候她会给一些,也有不给的时候。
今天的周丽丽像受了刺激一样,第一次去抢她包里的钱。
“芝芝,你先把钱给妈。你爸的医药费,你再想办法。你张姨说的对,你长那么美,总会有办法的。”
周丽丽着了魔一般,抢走包里的那个信封。
温芝芝心中警铃大作,张姨是妈的牌友,就是张姨把妈带到赌牌这条路,一去不复返的。
“我说了多少次,不要跟张姨来往。张姨以前是混场子的,她打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