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我当医生这么多年,第一次一次性见过这么多伤员。”
罗德岛的医疗干员用沾满血渍的手擦了擦额头上冒出来的汗。
“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一直工作了两天的?换我可能一天就吃不消了。”
整合运动的医生递给他一杯水,看着他一饮而尽。疲惫的说道。
“之前,我也问过师傅这个问题,他跟我说,只要有信仰,再苦,再累,他都不怕,因为他有前进的方向。”
医疗干员放下水杯,一边和她唠着嗑,一边接着给手底下那个断臂的病人包扎止血。至于病人的手臂?已经不知道被炸到哪去了。
“他的信仰是什么?教宗还是?”
她无视了他的追问,眼神陷入了追忆,自顾自的说道。
“他顶着乌萨斯军队的炮火,带着我们连续工作了将近三天,手几乎没有停下来过,哪怕敌人的部队离他不到两百米,他也依旧坚持完成最后一个手术,才和伤员一起撤离。
也就是在那次,他由于过于疲惫,手被颤抖着的手术刀刮出了伤口,又由于营养不足,伤口迟迟未能愈合。但他依旧坚持在拯救伤员的第一线。
最后,他的伤口感染,发了几天的高烧,却依旧死死的跟着部队,救治着伤员。再后来高烧,颤抖,呕吐,抽搐,都出现在了他的身上。
以我们当时的医疗条件,我们无能为力,只能守在他的病床前,看着他静静死去。
后来,我找寻到了和他一同加入整合运动的战士,向他询问师傅的故事。”
医疗干员哑然,他突然意识到,她口中这位医生,有着多么坚定的信念。于是他索性闭上嘴,等待下文。
“他几乎是不求回报的医治着所有到他诊所里求药的病人,唯一的要求,便是要他们记住治疗他们的方子,要是以后他们也遇到这种症状的人,他们也得不求回报的医治他们。
他是个好人,不过这片大地上,好人通常没好命,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被故乡的同行挤兑,最后索性把他的宅子给烧了。
于是他就变成了游医,游走在这片大地的每一个地方,他也有着私心,他想治愈矿石病,他之前本来想加入一个叫巴别塔的组织的,因为他们的目标也是这样,但在路上的时候,他听说那边正在发生战乱,他便停了下来,在交界处开了一个小诊所。
他救了很多人,有萨卡兹,也有萨科塔,有菲林,也有佩洛
等到战争结束,他听说巴别塔覆灭了,便又漫无边际的开始了游荡,直到遇见了整合运动,他还是第一次遇见成编制的感染者集群,于是,他想着,巴别塔能做抗感染的药,我为什么做不得?
他便一边治疗伤员,一边提取伤员身上的部分组织当样本进行研究,一边还教着我们这些人怎么辨识野生的药草。每次一遇到战争,他总是在第一波攻势结束后,第一个冲上战场搜救伤员。
我们现在也是这么干的,好消息是,伤亡率确实降下来了,坏消息是,医护人员的伤亡率上去了。
人手紧缺的原因,可能这里也占一部分吧”
见她神态有些没落,他不禁出口问道。
“那你们后悔吗?”
“要说不后悔吧,肯定是骗人的。但我们要是都走了他们又怎么办呢?这句话是师傅说的,那一刻,我觉得他不像个人,像个嗯我想不出来,他脸上的悲悯,是我第一次在人的身上看到。
哎呀,扯了那么多,我也休息够了,还得谢谢你,让我想起了我的师傅,继续工作吧,我去那边看看。”
她从他身边匆匆经过,带起一阵风。
“喂!臭小子别发呆啦!伤口暴血辣!”
”哦哦!马上来!“
他匆匆赶去,也带走一阵风。
“所以,你们就是这样执行我的命令的?德克萨斯,能天使,我不是要你们拦着点吗?”
博士看着满屋子躺的七仰八叉赤裸着上身睡在地上的喝醉的大汉,听着如雷般的鼾声,眉脚狂跳,转向企鹅物流的两人,无语的问道。
“这有什么办法,他们喝到一半就开始脱衣服,一群人堆在一坨,拉都拉不开!我跟德克萨斯就两个人欸!又不能真对他们动手,我们要是进去硬拉,保不齐地上又得多躺两个人。”
“好吧好吧我的问题,那雷蛇和芙兰卡呢?她们俩人呢?怎么也没看见人?”
“她们俩——”
德克萨斯刚想回答,能天使笑得在地上打滚。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们俩咋啦?!不会在那群人里面吧?!”
博士震惊得兜帽都要掉了。
“没哈哈哈哈他们在外面,一晚上没回来不知道干什么去咯~”
“最喜欢的一集!咳咳咳我不是这个意思当务之急还是先把她们两个找回来,你们有什么头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