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婳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情绪弄得一惊,“你放心,安全我会保证,所以我才联系你了,不用担心。”
“合着你是担心我受到危险影响合作是么?”
秦婳心中不免起了涟漪,觉得自己真是有些可笑,还傻愣愣地以为人家是担心她呢。
他没说话,眸光微闪着,看着她的时候眸底情绪阴暗不明。
她也察觉或许是自己把气氛搞得有些僵硬,又开了口转移话题,“对方是谁知道了吗?是傅华光吗?”
“傅华光?”司承琛眸子一抬,对上她的视线,“你为什么觉得会是他?”
秦婳蹙眉,有些不解,“你没有见到他?你来的时候他走了?就这么乖乖走了?”
他摇头。
片刻后,司承琛回想不久前的状况,眼底一抹狠戾划过,“我到的时候你正躺在一张铁做的台子上,我看到一个身影闪走,应该是抓你的人。”
“但具体是谁,不清楚,还有待调查。”
不过可以确定的是这个人很怕和他有正面冲突,甚至可以说很怕他。
秦婳神色渐渐冷了下来,“所以他应该是在怕你,如果你们认识,他不怕你,他不会逃,他当时在我跟前是多么的耀武扬威。”
“这个人如果我没猜错就是霍华光,前阵子因为一些事情跟他起了一点冲突,不过他还是执意想隐瞒,我们估计也不好查。”
“我倒是有个调查的好入口。”秦婳脑海中缓缓浮现出了一个身影。
司承琛努力回想着细枝末节,但无果,他当时真的慌了神,当时大脑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确保秦婳平安。
事后冷静下来,他努力地告诫自己,这种念头仅仅是因为他们之间还有契约,只是他契约精神比较好而已。
他嗯了一声,“这个事情我会让人去查,你有线索可以跟我说,这事你就不要插手去管了。”
秦婳觉得疑惑,她是受害者,为什么不能去查?
还有司承琛为什么突然霸道了起来?现在不是普信男,是霸总了?
“为什么?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很感谢你救了我,但这个事情还是我自己来查。”秦婳才不想继续欠人情。
人情欠得越多就越难还,而且他俩这关系,不适合有太多的纠缠。
司承琛眉心折痕渐渐浮起,缓步上前,来到床边,忽然弯下腰,冷峻的脸唰得一下凑到了她跟前,身上淡淡的松木香在她鼻尖萦绕。
秦婳被他这突然的举动弄得有瞬间不知所措,她紧绷着身子,灵动的眼眸瞪得很大,屏住呼吸,竟然没有往后闪躲。
他骨节分明的大手轻按住了她的肩膀,“你别忘了,你现在是我的未婚妻,帮你调查我有权利。”
“……”
好霸道的口吻,好经典的桥段。
当下她只有这种想法。
这万年老梗发生在秦婳身上,她那三寸不烂之舌一瞬间竟然变成哑巴了。
秦婳终于从这霸道桥段中回过神,伸手推开了男人,脸上神色还是有些不太自在,“我承认你是总裁,但真的没必要那么霸道。”
“我可以问一下,你们总裁都是统一培训过如何变得霸道吗?”秦婳将头发三下五除二给扎了起来。
这下沉默的是司承琛了。
他坐在了一侧的欧式贵气大沙发上,平白无故给这雍容华贵的沙发增添了几分清冷气质,她看着也顺眼了点。
“什么意思?”
秦婳掀开身上盖着的金丝被,坐在床边,“没什么意思,字面意思,这个事我自己会查,上次你从医院送我回去,当时一直没有听到我电话响吗?”
“你当时没有替我接电话?”
司承琛见她绕着弯子套话,开了口,“没有,我为什么要替你接电话?我不是你秘书。”
她哦了一声,沉吟数秒钟,“那你为什么突然就放弃了海城商贸那块地的竞争?之前你不是势在必得吗?”
“你是十万个为什么?”司承琛眼神冷冰冰的。
秦婳扯了扯嘴角,就不能好好说两句,她这才问些什么,司承琛就不耐烦了,还说什么未婚妻。
以后谁做了他老婆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一个男人徒有其表。
司承琛似乎是看穿了她的念想,“想骂我?”
“没有,我怎么会骂自己的救命恩人呢?你这刚救了我,我能那么没良心吗?”秦婳皮笑肉不笑地扯了一下嘴角,极其地敷衍。
他没理会,“你还有什么是瞒着我的?”
“咱俩充其量就是个合作关系,我没有必要事无巨细地向你交代吧?另外,你要是真想知道的话,可以自己去查呀。”秦婳从床上下来,伸了个懒腰。
一摸口袋,发现手机在小七那里,今天下午说好的要陪单霜一起去逛街,也不知道现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