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引的情况下早就把持不住了,唯独他例外。
“不仅一遍遍推开我,叫我滚抗拒着不让我靠近,还为了保持清醒用玻璃碎片划伤了自己的手,也是个世间少见得自律之人了。”
那女人走前一番慷慨陈词,沈宁虽面上不显山不露水,实际上内心也深受触动,目光紧紧锁住陆野苍白的面色,眼角微不可察地留下一滴眼泪。
半晌,她轻叹了口气,“陆野,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
他就像深深种在她心脏上的种子,接受接受不来,丢弃又丢弃不好,使她如鲠在喉,左右为难,不知该怎么办。
她匆忙推开陆野后,本是想给他打个救护车后就一走了之,但又隔着房间听到他的粗踹和难受压抑的嚎叫,停住了离开的脚步。
最后不知为何闪过个荒唐的念头,她掏出手机,给他约了个人,让她去解决陆野的生理需求。
给他叫完人后,她也说不清自己到底是何心理,明明都狠下心将他推给别人了,偏偏心底涌上担忧,故在隔壁开了个房间。
她待在隔壁听着那边的动静,心里控制不住地涌上许多复杂心情。
她原以为将陆野推给别人自己会开心,但那时她才发现心里没有一丝一毫报复的喜悦,有的只是空洞洞的失落和难受。
她强忍着心境在隔壁偷听墙角很久,忽然听到那边玻璃破碎,以及有人争执的声音,这才迈开脚步急切朝隔壁的房间奔过去。
却见陆野双手鲜血淋漓,手里还高高举着一块玻璃碎片,那一刻她的心里全是满满的恐惧和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