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凑上去仔细看了一眼,一张纯白的纸上,用烫金字体写了几个晦涩难懂的单词。
这张奖状,唯一能看懂的,就是右下角的时间,是2002年。
“小时候家里穷,吃了上顿没下顿,上学的时候笨,学完这科忘那科,一辈子都没拿过三好学生的人,你问我这是什么奖,不是把话给聊死了嘛。”
劳模姐语气淡然地说道:“卡斯尔最佳医师奖。”
我顿感苦逼:“这又是什么玩意?”
“漂亮国医学界最高奖项之一,你也可以叫它金刀奖。”
还没等劳模姐开口,一个沙哑的声音忽然从身后响起。
我转身一看,是马蒂医生忽然走了进来。
她摘去血淋淋的手套,拿起杯子喝了几口水之后,有些得意地说道:“不过我拿奖那年,刚从哈弗大学医学院毕业,是当时最年轻的外科医生,不知道这个记录现在被打破了没有。”
“哈弗大学!”我惊得下巴快掉地上。
很多人不知道,在漂亮国要是想成为医生,是一件非常非常难的事,因为医学院录取率低的吓人。
而且就算入取,毕业之后还得各种实习锻炼,没个七八年,根本熬不出头。
但是毕业之后,年收入三十万刀起步,上不封顶。
而像马蒂这种天花板级大学毕业,又拿过金刀奖的,找个一年百八十万刀的工作,那就是老太太甩鼻涕,手拿把掐的事。
我有些惊奇地问马蒂医生:“你在漂亮国这么成功,为什么不在那里发展,而是来这种穷乡僻壤当个…兽医?”
“成功?你说的是有车有房,年收百万?”
马蒂医生淡然一笑:“那不过是世俗的成功,世俗的成功,总是用别人的成功,来衡量自己的成绩,然后你就会羡慕、会妒忌,会变得功利,一个行业的从业人员,变得功利,那整个行业就会变得金钱至上,社会就是这么变坏的。”
她这一番话,犹如当头一棍,瞬间把我砸醒。
之前上学时候,下巴长了个疙瘩,我摸摸有些疼,就打开某度搜索。
词条一查,整个页面歪歪扭扭写满了面目狰狞的绝症,还有各种各样的医院广告。
字里行间,甚至是标点符号都在告诉我“命不久矣”
这把我焦虑地整宿整宿睡不着。
直到第二天早上,这个疙瘩变成了青春痘,我才松了一口气。
那会我才知道,某渡问病,癌症起步。
还有一些国内的那些不良医生和某系医院。
甚至敢在医学影像和化验活检都没做过的情况下,就直接确诊绝症。
所以,千万不要去那些把科室外包的医院、某田系医院、公立医院旁边发广告的医院、在各个平台上打广告的医院。
马蒂医生拍拍我的肩膀说道:“小伙子,没有一个人能因为富有而赢得所有,没有一个人能因为贫穷而失去成功。”
说着,她用脚从桌子下踢出一只木箱,里面“哗啦啦”响个不停。
我凑上去一看,里面装满了汽水瓶盖。
马蒂笑着说道:“这就是我的成功。”
一旁的劳模姐告诉我,马蒂医生给一些穷人家的牲畜看病,常常不收费,报酬就是一瓶汽水。
在那一刻,这个五大三粗的中年妇女,仿佛一个圣人,经管她嘴里经常蹦出一些污言秽语。
可能这就是所谓的人不可貌相。
半个小时后,段忠的整容手术终于结束。
我过去时候,他还处于昏迷状态,刚才那几个医生气喘吁吁地坐在一旁休息。
不过让我惊讶的是,他的脸上并没有缠着纱布,而是敷着面膜一样的透明凝胶。
段忠除了眼睛嘴巴和鼻孔之外,剩下的地方都被这种凝胶盖着,差不多有一公分厚。
透过凝胶,还可以清晰地看到他脸部的伤口。
“这又是什么?”我不解地问道。
马蒂医生点燃一支烟幽幽说道:“七号合成生长素,诺兰医药公司最新的发明,能刺激白细胞,加快伤口愈合,只不过,这个东西还在试验阶段…”
“诺兰医药?试验阶段?”我怒气冲冲地问:“合着拿我朋友当小白鼠给你们试药?操!你是不是想让他死啊!”
我说着就要把段忠脸上的凝胶给扒下来。
之前说过,西非有很多欧美的医药公司,偷偷拿当地人做人体试验,来测试他们新开发的药物疗效。
有些甚至还会故意搞些病毒,疾病。
很多村子就是在试验阶段被灭村了,无论老少一个活口都不留。
这种东西说好听点叫试验,说难听就是去试毒。
我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也会被这么算计上,鬼知道这个生长素,之前试验弄死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