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被他这意味深长的话激得脸颊通红,要不是天色暗又脸上抹了灰,整个就是一个熟透了的红苹果。
“你……别胡说!我…我们是在逃出时被火燎了才会如此衣衫不整。”
这话说得魏王自己都心虚不已。
他本就从不说谎,而今日的事也着实让他难以启齿。
早知如此他就不喝那几杯酒了,整个人完完全全成了野蛮人,将清欢扑在床榻之上,险些就要犯下大错了。
对于这场火,他其实是有些庆幸的,没有让他伤了清欢,否则,他真不知该如何面对她。
抱着怀中还在发抖的她,心中更是愧疚心疼。
殊不知,他怀里发抖的人儿实际是气得发抖。
她恨!
恨唐映菀!
更恨封衍!
不过是一些对唐映菀不利的谣言他都不肯忍,不肯给她一点体面,非要把她眼见要促成的事毁了才罢休!
她花了这么多心思,才换来皇后同意定亲。
可却并没有明说给她什么身份,婚期也定在半年后。
她知晓,皇后还在妄图和西赵和亲,故意借她给西赵传信,想让西赵先行开口。
既然她选了魏王,那么就势必得做魏王妃。
赵妍是个傻的,但赵新不是,那个白子玉更不是,所以,为了万无一失她才从柳恒那老东西那求了欢合香,找了机会屏退了所有人,舍了尊严,清白就为了让魏王以为他酒后乱性。
以魏王的性子,欺了她必然会拼死在皇后那给她要个正妻之位,再不济,心中有愧的他也会极力反对和西赵和亲。
可如今,都毁了!
流言四起,皇后必然抓住机会。
魏王羞怯,也没法硬气的同皇后叫板。
而她,这些年好不容易挣的好名声,今夜便会消散一半。
日后再不会有人会为当初她被封衍悔婚而怜惜她,她的一把利器彻底没了!
她如今能做的仅仅是装出一副被吓坏了的模样,让人以为她胆小可怜,压根不是敢做出逾越之事的人。
“五殿下,我与王爷真没您所想的那般,我也读过圣贤书,绝不是……”
“哎哟,怎么烧得这般严重,真是吓人。”
余清欢正抽抽搭搭的哭着要表明清白,唐映菀明艳响亮的声音就从院门外传了进来。
众人寻声瞧去,唐映菀穿着一袭艳红色的轻纱罩衣,红艳艳的就如从远些的火里走出来的妖精。
火光映照之下她的肌肤越发透亮,眼尾上挑的桃花眼配着朱唇,妖冶嚣张都写在了脸上。
若说五皇子是暗搓搓的来看热闹的,那她就是明晃晃来的,就怕别人看不出来。
而身边的封衍一袭玄衣,陪伴在册,鹰眼凌厉,似妖精身边的护卫,任由她怎么作妖,谁敢叫她不悦,下一刻就能拧断谁的头。
看到两人,余清欢眼底的怒火压抑不住的往外喷,手已经将衣襟都抓得发出了丝帛破裂的声音。
感受到不善的视线,唐映菀毫不畏惧的转过眼与之对视,笑问:“余大小姐这么看着我作甚?火又不是我放的,这可怪不到我头上吧。”
听到唐映菀的话,众人纷纷去看魏王怀中的余清欢。
余清欢吓得忙低下头,把自己的脸藏在阴影之下,否则被人看到她失态的样,方才的可怜都白装了,只能硬生生压下喷薄的怒火,心口都憋得阵阵发疼。
魏王本就对余清欢心有愧意,如今见她又被唐映菀冤枉,当下就护着她朝着唐映菀吼:“清欢一句话都未说,你上来就血口喷人,何况这火是谁放的,你最是清楚,少在这里幸灾乐祸的装不懂!”
唐映菀顿时脸色一沉,魏王不知为何,本能的心脏抖了抖。
“你还真是你护食呢,她一装委屈,你上来就咬。”
“你骂本王是狗!”这一下魏王的脑子倒是难得转得挺快。
“我骂了吗?什么时候骂的?是你自己说你是狗,怎么还怪别人呢。”唐映菀摊开手,一脸无辜的望向身边的封衍问:“王爷,我骂了吗?”
“没有。”封衍回答得毫不犹豫且硬气十足。
魏王被这两口子一唱一和憋得是脸红得发了紫,后槽牙都咬得咯咯作响却发不出一点反驳的话。
“再说了,要说冤枉,也是你冤枉本王妃,什么叫火是谁放的我最清楚?暗指是我放的咯?本王妃一直同王爷在府上,一刻前才出门来想着去逛灯会,路过你府邸门前才说好心来瞧瞧你,倒是被你倒打一耙。”
“哼,你府上那么多能人,何须你亲自出手。”
“这话真是好笑,那你堂堂魏王府上就没有能人了?就算没有能人,人总归是有的吧,即使本王妃让人放火,难道本王妃还能命令你府上的人那么恰好的都离府?不是你自己个下的命令吗?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