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项安。”项安这番动作实在太快,身体还不在状态的凌乐根本无力反抗,等明白自己现在确实失去了反抗能力,凌乐也懒得白费力气,只是歪着脑袋,有气无力地低语道:“我允许你随便进我梦境了吗?你看到了多少?你就这么想要了解我?冒死把我从紊乱区救出来,就是为了研究我?呵呵……刚才听到你的声音,我还以为依旧是梦呢……你……到底有什么想知道的,不如直接问我,也许我会如实告诉你呢?”
“我们是该谈谈了,无名者。”项安道。
凌乐咬了咬唇:“呵呵,你是变态吗?”
“……啊?”
“你……倒是先给我穿衣服呀!”
“……”
虽然表达了抗议,但是凌乐依旧没能如愿穿上衣服,毕竟她是双手被约束的状态,而项安,他完全没有再给她解开的意思。
所以,抗议之后,凌乐只是被项安紧接着铐住了双脚,然后被他用毯子裹着扛在肩上走了老长一段路,最后丢在了柔软的小床上。
“这里是我的休息室,不会有任何监控设备。”项安看着凌乐那微微上翘的嘴角,总觉得自己要是不赶紧说起正事,说不定又要被她带偏方向,“还有,这里是野狼军留在地面的秘密研究所,这个地方完全独立于地下网络之外,加上我带你进来时也特意避开了一切网络设备,所以你可以完全放心,不管是你的敌人,还是你的朋友,他们现在都没法找到你。”
“哦?野狼军?呵……那你可爱的属下们,一定知道我们在这里了?”凌乐的嘴角变得似笑非笑。
项安将她从床上拉坐起,拿起一条干毛巾盖住她的头发,一边轻轻擦干一边道:“不,你我在这里的事,只有这个研究所里我最信任的人知道。”
说完这句,见凌乐只是沉默不吭声,联想到那天野狼军突然杀出的事,再想到在里世界时从伪装成凌乐的光夜那里听到的提醒,项安突然再次觉得,那时的提醒也许真的不是出于其他目的。
如果是那样的话,他所谓的“信任之人”,在她眼中是不是也会变得很可笑呢?
“唉……总之,那天的事,对不起了。”想到这些事,项安不禁又叹了口气,“我当时真的不知道,那些突然杀出来的竟然是野狼军。我还以为那是地上城来接应你的人。”
“是吗?”
“嗯。”
“你为什么要跟我说对不起?”
“嗯……”
“你现在把我这样约束住,这是对不起的态度吗?”
“……”
“呵呵……好吧,我也知道……在被你找到的那一刻,我其实已经输给你了。我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躲避那个老家伙的追踪,完全忘了,你这家伙认真起来是那样缠人,怎么甩都甩不干净。”
“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来招惹我?”
“我也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
“不是你自己先粘上来的吗?爬窗?嗯?”
“……在那之前,也有可能是你故意出现在我面前……”
“项安……你想从我嘴里听到什么答案呢?”
“……”
项安的手顿住。
“喂……把盖住我眼睛的东西拿下来吧,这样我根本没法好好说话。”
“这肯定不行。”项安收起毛巾丢到一边,转身在身后桌子上拿起未拆封的电解质水,拧开瓶盖,“我费了多大的劲才抓到你,怎么能再给你逃跑的机会?”
“我答应你,我不跑。反正我也有事要和你说,但是我要亲眼确认这里有多安全。”
“……”项安看着坐在床上披着毯子,一股子有气无力模样的的凌乐,眼神飘了一下,然后坚决道:“不行就是不行。”
“……”
“来,先喝点水吧。”项安把瓶口凑到凌乐唇边。
凌乐本是想拒绝的。
但是水到了嘴边,她才发现自己真的很口渴。
随便喝了两口,忽然一股奇怪的记忆涌了出来。
对了……
项安把不知天高地厚的她从那个麻烦的地方救了出来……不止是一下子救出来那么简单,因为她一直在浑浑噩噩,所以还被他细心照顾了一路。
“喂,现在过去多久了?”
刚才她也听到了项安和另一个男人的谈话……
因为缺水,他甚至喝了污染的水吗?
过去了多久?
感觉他明明是特意带了物资的……自己那有限的记忆中,喝的水也都很正常……
啊……那该死的有限记忆……
“算上这出来后的两天,一共是十八天。”项安道。
“……”
十八天。
凌乐微微侧头。
现在回混城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