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炎烈日高悬在湛蓝的天幕,金黄火红的光线如同火焰一般照射着大地,在地面激起滚烫的晃眼的光波。一股子微风拂过,还带着夏日的热意。可娄山月的心情却是格外的舒畅。
“来擦擦汗。”赵半芹好心情的笑着,“凉粉是新东西,本来以为卖不完,没想到竟然卖的这么快。”
娄山月接过汗巾子擦了把汗,轻轻地呼出一口热气,嘴角压抑不住的扬起,露出洁白的小米牙来,“娘,我就说了能大卖的吧!”
“多亏了哥哥,带了那么些人来,光是他们都吃了将近一大盆的凉粉呢!”
是了,娄山明在县城做工,一到中午就领着几个同在县城做工的伙计赶了过来,结果这么一吃,就招来了一堆做工的伙计,一下子卖出去了大半盆,比预想的还要好。
“是啊,好些人都说明天还来吃呢!”说起这个,赵半芹也是眼里含笑,今天这两大盆的凉粉还有菜饼、豌豆糕饼,足足卖出去了七百六十文钱,照这么下去,一个月下来就能赚上七两银子!还愁给大山娶媳妇盖房子吗?这么一想就是浑身都充满了力量。
“走吧小月,咱们再去集市上买些豆子去。”
“嗯!”娄山月重重地点了点头,心里有些遗憾,可惜啊,已经到了夏末,凉粉带上炒凉粉,最多卖上一个月,否则还能多赚些呢!
两个人到了集市,买了一大袋子的豌豆,又买了些其他的新鲜蔬菜调料,推着车子慢悠悠走到百味楼。
娄二柱今天去了木雕店交货,约好了傍晚去百味楼见。自从卖了木耳到百味楼之后,娄二家跟钱掌柜的关系就好了起来,更别提还有卖菜谱这件事了。甚至连杨梅酒桑葚酒也是娄二柱先拿到了百味楼。
二人到了百味楼,等到天空呈现出橙红色,娄二柱终于赶了来,娄山月这才知道,那酿的酒除了钱掌柜看从前的面子才收了两瓶。至于剩下的杨梅酒、桑葚酒和拐枣酒,娄山月本想着装成一小瓶一小瓶的兜售,做成鸡尾酒葡萄酒的样式,可谁知道酒庄压根不认,只按照一市斤二百六十文的价格收了。
娄二柱和赵半芹倒是高兴得很。娄山月不免有些失望,是她想的太简单了,如今的酒庄都是靠着祖上传下来的酿酒手艺,祖传的酒曲酒酿,酒本身就是贵价‘奢侈品’,只要有祖传的手艺,就够后代几辈子的吃喝。之前爹去买的做酒引子的粮食酒也不过是二百文钱,而她们这种散酒,确实卖不上价,若不是因为味道好,或许连一市斤二百六十文的价格都卖不上。
唉,要是他们也能在城里开一家酒庄就好了,可她们家现在哪儿有那么多钱?说到底还是得先赚银子……要想赚钱,还是得慢慢筹谋啊!
想通了这些,娄山月便将其抛之脑后,什么也不能影响了她的好心情。今天是凉粉首售,带上卖酒的银钱,算下来可都挣了二两银子呢!就这还是除去买豆子蔬菜的钱,这叫人怎么不高兴?照这样下去,没多久她们就能在城里买一套小宅子,更别提哥哥的亲事了!至于在县城开酒庄,只要好好干努力赚钱,还怕没有那一天吗?回去就再去山上采些果子去!
想到这里,娄山月眼里漾出笑意,在夕阳的映衬下愈发明媚起来。
暮色渐进,天边堆满了橙红色的晚霞,笼罩了蔚山村。娄山月趁着天色未暗,挎着从山上采摘的花草跑到了卫家。
“华婶子!水风哥!”娄山月拐着一篮子蔬果,朝着屋里喊了喊,就听见里头传来一道爽朗温和的女声。
“小月来了?快进来快进来,”赵华连忙迎了出来,“怎么带来这么多东西?”
“今天我们去城里集上新买的,想着给婶子和风哥哥尝个鲜。”娄山月笑了笑,将东西递过去。
赵华看着娄山月的眼神愈发怜爱。自家儿子年纪不大,却是个有主意的,哪里会平白无故提出结亲?定是这个闷葫芦开了窍,早就相中小月了。心里又是欣慰又是酸楚。
自打当年赵、卫两家闹起来,她男人又紧接着没了,她一直怕儿子这么冷下去,真成了个冷心冷情的。如今总算有了些念想,有了‘人味’。可她这个当娘的却没办法提供什么支持。于是对着娄山月愈发宽容和蔼起来。
“这么客气做什么?婶子这儿不缺这个,你拿回去甜甜嘴。”
“这可是我专程给婶子带的,婶子分给里正爷爷或是东子也是好的。”娄山月知道爹娘早就送了谢礼过来,这些不过是因为想要拜托赵华修剪花草。里正爷爷还健在,卫家是没有分家的,不过因为赵华寡居,只把从前卫家大房住的房子跟院子隔开,隔成了一个单独的小院子,只在墙上开个门。
即便这样,赵华做些什么,里正爷爷和卫武也是能听见的,财帛最是动人心肠,这篮子果蔬不止是给赵华和卫水风,也是给卫家。这些瓜果不过是小节,却能叫人免了许多闲话。
“这……”
因着空间泉水,卫水风体内残留的毒素并不多,只开了两幅清余毒的药,只是这几日还不能去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