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
生锈的铁门被打开了,原本伸手不见五指的地下室多了一丝光线。
顾瑞尔躺在地上,脸色惨白,她的手腕不断涌出鲜血,沾满了地面,双眸紧闭着,像极了一个将死之人。
“不好,顾小姐割脉了,快通知傅爷。”
保镖惊呼一声,急忙抱起女人往医疗室走去。
经过医生的抢救,顾瑞尔捡回了一条命。
“你就这么想死?”冰冷无情的嗓音在顾瑞尔的耳畔响起,她猛然抬眸,看到来人,只是淡淡看了眼便收回眼神,并未出声。
傅凌霄眉头狠狠一皱,铁钳般的大手忽然掐上顾瑞尔的脖子,锐利的双眸眯了眯。
“回答我。”
“呵呵!难道我想死都要经过你允许?”顾瑞尔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泛红的双眸紧紧盯着那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
她跟傅凌霄原本就要结婚了,可半年前,傅凌霄查到他母亲的死竟然跟她父亲有关,不管她怎么替父亲解释,但傅凌霄都不相信,之后他整个人都变了。
由于傅柏雪有重度地中海贫血,因此每隔一段时间都需要输血,恰巧她的血跟傅柏雪都是rh阴性ab型血,傅凌霄为了报复她,让她成了傅柏雪的血库。
半年间,她受尽精神上跟肉体上的折磨,一时间想不开割脉,所幸捡回一条命,不然她怎么留着这条命帮父亲证明清白?
“想死?你别忘了你是小雪的血库。”傅凌霄松手,笑容嗜血。
顾瑞尔面如死灰,自顾自点头,是啊!她是傅柏雪的血库,她要是死了,她能好吗?
“顾瑞尔,别说我不警告你,要是你还敢自杀,我就把顾云朵送到f国。”
顾瑞尔蓦地勾唇苦笑,眼眶有泪,“傅凌霄,你除了拿我妹妹来威胁我,你还会做什么?”
十五年前,父亲失踪后,她就一个人带着妹妹生活,遇上傅凌霄后,她原以为他会是她黑暗中的一道光,殊不知却是将她推入地狱的人。
看着她含泪的双眼,傅凌霄的心猛地一抽,下意识别开眼,“就算是威胁!这也是你们顾家两姐妹欠我的。”
欠?
听到这个词,顾瑞尔冷笑出声,“我顾家一点都不欠你傅凌霄,我父亲也绝对不会是杀害你母亲的人,是你调查出错了。”
父亲以前是傅夫人的司机,但在傅夫人遇害后没多久,父亲也失踪了。
提到被杀害的母亲,傅凌霄的情绪有点高涨,双目赤红,脑海里浮现出母亲赤裸着身体躺在地上,而她的胸口插着一把匕首,母亲的脸也被划开了一道很大的口子,双眼被挖,现场惨不忍睹。
傅凌霄全身散发出凉意,手掌紧握成拳,“调查结果不会出错,你父亲顾南昌就是凶手!你是他的女儿,父债子还。
十五年了,我就不信顾南昌还能躲一辈子!”
他总会找到顾南昌,让他以母亲那样的方式死去!
顾瑞尔双手攥紧被单,如同心脏被揪起,质问傅凌霄,“那我有什么错?”
傅凌霄看着顾瑞尔的脸好一会儿,然后丢下一句话便走了,“错在你是顾南昌的女儿。”
看着傅凌霄离去的背影,顾瑞尔心里暗暗发誓,傅凌霄,我一定会找到证明我父亲清白的证据。
没多久,顾瑞尔便被保镖带走了。
但保镖却不是送她回地下室,而是去了客房。
顾瑞尔有些愕然,自从傅凌霄调查到他母亲的死与她父亲有关后,他就一直将她关在地下室。
云朵之所以能幸免于难,是她跪下来求傅凌霄的,云朵有哮喘病,地下室这样的地方她住不得。
“这是傅凌霄的意思?”她侧头看着保镖问。
“你应该要多谢何小姐,是她向我们小姐求情,否则你也不可能住客房。”保镖望着她说。
“呵呵,何安琪还真是好心呐!”
顾瑞尔满脸讥讽,何安琪是什么人,她清楚得很,也就只有傅柏雪才会觉得她是个好人。
其实明眼人都知道何安琪只是借傅柏雪而接近傅凌霄,这不以照顾傅柏雪为由,直接就住进了傅家。
深夜。
一道靓丽的身影出现在顾瑞尔的房门口,她四处张望了一下,确定顾瑞尔不在房里,她才走进去,但很快又出来了。
顾瑞尔,这次看你还不死!
翌日。
“醒一醒。”佣人粗鲁地拍打着顾瑞尔娇嫩的脸蛋,她秀眉紧皱,微微睁开了眼。
“你怕不是忘记今天是什么日子了,快起来去准备。”佣人狠狠剜了眼顾瑞尔。
“呵,我都忘了今天是给傅大小姐输血的大日子呢。”
顾瑞尔起身去洗漱,穿好衣服跟着佣人去医疗室。
“怎么这么久?你这是故意的吧?”傅柏雪双手抱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