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明石就在外面,要不要请他进来?”
林北辞强忍着不适,抬手正欲拒绝,却发现自己连抬起手的力气都没有,这种无法控制自己身体的状态,让他生出了几分恐惧,“去书房。”
在月光的映照下,他的脸上多了几分病弱之感,汴梁吓了一跳,王爷自从之前受过一次重伤后可从来没有如此过。
“是。”当下不敢耽误,连忙让人去找明石。
可没走两步,林北辞就虚弱的倒在了地上,汴梁情急之下将人抱了起来,直奔书房。
王府的人随即也撤出了宋新月的院子,得知林北辞被下药后,汴梁就将整个院子的下人都关押在房中,阳雪因为是知情者被留了下来。
王府的人一走,阳雪并没有着急放出被关押的人,活动了两下手臂,才走进了屋中,反手将门关上了。
阳雪看了一眼床榻的方向,没听到什么东西,这才将鎏金异兽纹铜炉内的焚香倒在了恭桶内。
做完这一切她才走到床边。
看到眼前的一幕,她差点呼出声来。
只见,往日骄傲尊贵的宋新月,像是一条死鱼一样躺在床上,身上遍布着青紫的牙印和去掐痕,有些甚至渗出血来,唇瓣被咬破了,血肉外翻,隐约能够看到口中的血液。
阳雪眉眼止不住的上扬。
两位侧妃入门的第一日就先后得到了林北辞的宠爱,一脸几日不是宿在司徒侧妃的房中,就是宿在南宫侧妃的房中,反而是宋新月迟迟没有和林北辞圆房。
两日前,司徒侧妃南宫侧妃先后请了平安脉,虽然太医说时日尚短看不出喜脉来,可宋新月的心却着急了。
若是两位侧妃先她一步剩下了林北辞的长子,即便是日后她生下嫡子也会被压一头。
宋新月私底下找人打听了两位侧妃的月信日子,得知推迟了几天,大惊失色,压力倍增。
于是,宋新月开始跟林北辞示好。
林北辞却因为之前宋新月高傲的行为生气,虽然每日都会来她的院子里面坐一坐,可只呆上片刻就走。
府中的下人也都是眼高手低的势利之辈,渐渐的对她不尊敬起来,就连厨房送的燕窝都是两位侧妃选剩下的。
宋新月自然不能坐以待毙,她找人买了壮阳的药物,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下在林北辞的茶水里面。
想着水到渠成后,即便林北辞有气也不会拿自己怎么样,这种事情她也不会跟宋家的人提。
她做好了准备和打算,却没有料到林北辞喝了茶后竟然从一只狐狸变成了一只凶狠的老虎,将她吃抹干净不说,还留下了一身的伤。
若是早知如此,宋新月一定不会选择给林北辞下药。
然而已经晚了。
宋新月太阳落山才醒过来,发觉自己的身体好像是被人打过,全身上下似乎是重新拼接过,无处不痛。
“阳雪!”原本清脆悦耳的嗓音变得粗哑无比,就好像是活活的吞了一大把沙子。
她的嗓子怎么了?
阳雪掀开帘子走了进来,抹着眼泪说:“王妃,您可算是醒了,再不醒奴婢就要派人去请太医了。”
声音哽咽,面上却是半滴眼泪都没有。
宋新月难受的指了指喉咙,阳雪倒了一杯温水给她。
嗓音恢复的宋新月没来得及高兴,发现屋中伺候的下人少了,往常会有七八个婢女伺候她,如今却只有一个。
联想到之前发生的事情,宋新月有种不好的预感笼罩在心头,“王爷呢?”
阳雪低声道:“王妃,您不记得之前发生了什么事吗?”
宋新月苍白的脸色中透着一抹嫣红,眉心紧蹙想到了不好的事情。
昨日夜里她连连求饶,好话说尽了可他依旧不肯放过自己,用尽了手段,让她疼痛加身,最后甚至晕过去了。
宋新月感受着下体传来的胀痛,心里却狠狠地松了一口气,圆了房有了孩子,她就不用承受这样的痛苦了。
只是不知,母亲明明说男女之事会很享受,为何她只有痛苦呢?
难道是因为壮阳药的缘故?
宋新月猛地抓住了阳雪的手,“那药呢?”
阳雪红着眼眶,一副自己做错事的样子,“奴婢没有护住,被汴梁拿走了,他还让人封了您的院子,说王爷没有大好之前,不许您出去。”
宋新月勃然大怒,刚一动就牵扯到了身上的伤,疼的她浑身颤抖,“混账,汴梁不过是一个幕僚罢了,竟然刚封我的院子,你立刻让人把院子打开,我倒要看看谁敢阻拦。”
阳雪解释,“王爷吃了您下的药,那天夜里出了门就晕倒了,一直到现在都没有醒过来,奴婢听府中的下人说,王爷似乎不太好。”
“……”宋新月又惊又怕,语气带着几分心虚,“怎么会这样,不是说那东西男人吃了没什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