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永宁的确有些累了,可眼下不是休息的时候,“不急,本宫有事要说,去宣政殿吧!”
关于南阳郡和林北辞的事情总要说清楚,她不在的这段日子,朝廷发生了什么事情也要了解一下。
这时,陆霁清被人搀扶着从銮驾上走了下来。
众人才意识到他也在。
姜洺钰在信中得知陆霁清舍身救姜永宁的事,虽然怀疑他不坏好心想要拐走阿姐,但是他救了阿姐是事实。
“陆公子辛苦了,来人用轿辇送陆公子回去,吩咐太医院好生照料。”
“是。”
陆霁清披着头蓬谢过姜洺钰的恩典,和姜永宁眉眼一番后才离开。
不少官员的目光在二人的身上来回转动。
若是换做寻常的女子早就找个地缝钻进去了,姜永宁却没有。
她反而有些享受,甚至有些高兴。
“长公主,陆霁清怎么会在上面,他可是敌国质子。”有御史忍不住开口。
姜永宁淡淡的道:“本宫知道他是什么人,不需要你提醒。”
御史碰了个钉子。
姜洺钰紧接着道:“陆霁清对阿姐有救命之恩,阿姐这么做也是不想落人话柄罢了。”
姜永宁眼中闪过笑意,没想到她出去了一趟,阿钰竟然硬气了不少。
到了宣政殿,姜永宁让唐御史代替她讲述了南阳郡的事,着重讲盛品兰代替南阳郡守后,南阳郡的变化。
不少人听着连连点头,对于盛品兰的做法很满意,当然也有人质疑她女子的身份。
可看了眼姜永宁身侧的嘘寒问暖的陛下,众人又打消了念头。
陛下和长公主关系不好他们头疼,关系好了更让人头疼。
姜永宁用杯子挡住了视线,余光扫了一眼众人的表情,嘴角微勾。
唐御史介绍完了南阳郡的现状,又提起了王素和林北辞等人。
林北辞意图谋杀长公主的事情,早就传回了京城,众人好奇的是:
他是不是真的谋反了?
他为什么谋反?
他行刺长公主一事是不是真的?
唐御史合上了公文,行礼后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姜永宁的精力恢复了少许,一脸沉痛的道:“关于林北辞的事情,想必诸位已经知道了,现已经查明他就是大辽新君的弟弟寿王。”
此言一出,引发了一片惊呼。
“长公主,您说的都是真的吗,林北辞怎么可能是大辽的寿王呢,他又是怎么成为林侯爷的?”
“此事说来话长。”
路上的这段日子,陆霁清和姜永宁动用了双方的人彻查了林北辞的身份,算是将林北辞的来历查的一清二楚了。
林北辞也就是大辽的寿王,年幼的时候体弱多病,大辽的老皇帝让他以为国祈福为由出宫养病。
大辽的皇族中有人不想寿王活着,于是派人前往寺庙杀人,寿王的手下带着他一路逃亡,在边关的时候遇到了老侯爷的夫人。
当时,老侯爷常年领兵在外,儿子出生后只见过一两面,寿王的人为了躲避追杀,干脆杀了老侯爷的夫人和家丁,等到老侯爷赶到的时候只来得及救下假扮林北辞的寿王。
后来,林北辞被当做是老侯爷的儿子送回了都城,皇帝怜惜他年幼,时不时将他接进宫照顾。
没几年,老侯爷身染沉疴命不久矣,林北辞在大辽的势力也找到了他。
为了能够早日回到大辽,老侯爷死后,林北辞请命前往边关,表面上是对抗大辽,实则是与大辽暗中往来培养势力。
姜永宁还查到林北辞曾经立下的汗马功劳多多少少都有问题,多年来他一直偷运粮食铁器给大辽。
以至于大辽的兵马日益强大,大乾的底子却险些被挖空。
不光如此,林北辞竟然丧心病狂的用活人练毒,南阳郡的瘟疫就是他的手笔。
“长公主,据臣所知南阳郡的瘟疫是一个叫做花媚的女人弄出来的,此人是大梁花家的人,会不会和大梁有关系?”
开口的是坐在末尾的一名官员,因为离得有点远姜永宁看不清他的脸。
“花媚的确来自于花家,不过她的的确确是在为了林北辞办事,这一点本宫已经证实了。”
“听闻长公主此次前往南阳郡身边还带着大梁的质子,孤男寡女同生共死,长公主会不会因为儿女情长袒护大梁?”
姜永宁微微蹙眉,花媚的事情她让乾天封锁了消息,此人是如何知道的?
姜洺钰一听气急败坏的站了起来,“胡说八道,阿姐怎么会是这样的人,你们这么污蔑当朝长公主到底是何居心?”
姜洺钰声音洪亮,稚嫩的五官散发出一股难言的气势,隐隐透着一股少年君主的气势。
说话的官员被吓得跪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