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从宫里传出来的,八成是长公主的意思。
消息传出去,抱着侥幸心理拒不归还良田的官员,必定会有所犹豫。
孔大家眉头舒展开来。
乾天一行人在山中待了五天,几乎将整个山查了一遍,奇怪的是,之前的踪迹到了山里就销声匿迹了。
乾一派出了两名乾天内最擅长伪装和探查的人进入山中调查。
夜色如水,山林耸立,古树参天而起,耳边时不时有鸟名声传来。
偶尔能够听到动物捕猎的声音。
乾一潜藏在一棵三人环抱的大树上,浅寐养神,时不时清醒观察四周的情况。
大约是三更时分,一道沙哑的布谷鸟叫声由远极近的传来。
乾一登时睁开了眼睛,屏住呼吸,潜藏在树丛中,看向声源处。
不多时,一道人影闯入视线中,在他的身后有几道身影疾驰而来,从几人的身形来看,应当来者不善。
乾一环顾四周,绞尽脑汁思考着最快解决掉几人的办法。
不多时,身影跌跌撞撞的来到了乾一所在的古树下,呼吸有长有短,明显是受了伤。
他的身上有几处明显的刀伤,鲜血湿透了衣襟,脸色苍白仿佛是挂着一层冰霜。
人呢?
眼看着追杀的人越来越近,乾天的人急的心仿佛要窜出来一般。
“好像在那边?”
糟了,被发现了!
来人要走,却在这时,肩头多了一只手,来不及惊呼被捂住了嘴。
很快,四位彪形大汉来到了古树下,并没有发现人影,“奇怪了人去哪里了?”
“他受了伤,肯定跑不了多远,估计是躲在哪里了,我们两个继续追他,你们两个赶紧去找人,无论如何不能让这个人活着离开沟磐山。”
“好。”
四人果断的分开,两人留在原地继续寻找,另外两人则顺着来时的路返回。
乾一屏住呼吸,剥开了层层树叶看向远处。
树下的二人似乎没有发现他们的存在。
乾一见他们走远了一些,悬着的心才算是落下了一半。
细致了检查了对方的伤情,双眉惯性地微蹙,伤的很重,若是在外面处理好伤口再用上药,起码有一半活下来的机会。
可这里是深山,出去需要花费不少的时间,出去根本来不及,而且周围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思来想去,乾一决定先解决掉下面的两人,他用手势示意面前的人不要出声,他去解决两个人。
可就在这时,受伤的人支撑不住险些摔下去,乾一连忙按住了他。
只见他虚弱的指了指怀中,乾一心领神会小心的从他的怀中取出了一张染血的地图。
随即那人又虚虚的指了指他来时候的方向,在看到乾一点头后,释然的勾起嘴角,手无声的垂落。
乾一胸口像是堵着一块大石头,他反复的查看他的脉搏,直到确认人真的死了才小心的将尸体调整了一个舒服的位置。
做完这些,乾一在男人身上又检查了一遍,趁着树下两人走远的空隙离开了山谷。
下山后,乾一打开了地图,看清楚上面关于矿脉的标记,顿时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连忙以最快的传信方式汇报给了姜永宁。
姜永宁收到乾一密信的第一时间,将晋王请到了宫中,“舅舅,南阳郡官府从来没有上报过沟磐山中有矿脉的事,想来这就是瘟疫的来源,你马上带着兵马秘密的前往南阳郡,我要知道他们开采多久了,开采出来的东西都用来做什么了,事不宜迟,舅舅你尽快出发。”
晋王看了两眼,将地图记在了心里,“公主放心,臣这就去。”
姜永宁略一思考,“林北辞奉命在四处剿匪,如果路上遇到了他尽量避开,如果实在避不开了想办法将他带回来。”
晋王和已故的老侯爷有过命的交情,他不太相信林北辞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公主,能够确定林北辞和大辽里外勾结吗?”
“虽然不能完全的确认,但是林北辞和大辽有勾结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晋王的心凉了半截,为老友鸣不平,“老侯爷忠心耿耿,怎么教出来这样一个儿子。”
姜永宁也觉得心寒,她和姜洺钰是自小的感情,父皇在世的时候曾经开玩笑让他们二人联姻,不成想过了这么多年林北辞会背叛大乾。
晋王越想越生气,“公主既然确认了林北辞私通大辽,不如让我趁着这次的机会将他宰了。”
晋王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姜永宁却摇头,“不可,我一直派人暗中调查林北辞,可是派去的人不是没有消息就是什么都没有打探到,他背地里不知道藏了多少人手,贸然出手我怕把他逼急了。”
林侯爷在世的时候有不少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