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永宁被他的话语撩拨的心乱了起来,她努力的克制,可是心依旧无法平复。
陆霁清的目光太过于炙热了,如果他是演的,他的演技可以说是登峰造极,可如果不是,他的这份感情足够炙热。
前世,陆霁清一心厌恶自己,想要逃离大乾,举兵攻打大乾,可如今他处处捧着自己,粘着自己,他的心里还会想着离开大乾,攻打大乾吗?
微风吹来,姜永宁头脑清醒了不少。
她怎么心软了?
哪怕是陆霁清真的对自己有情义,他也不会放弃大梁的皇位,更不会放弃自己的野心。
“去宣政殿。”
宣政殿内,姜洺钰一笔一划的批改着奏折,几位中书舍人和御前行走时不时的侧目,今日陛下好似十分的安静,没有问问题,也没有想偷偷溜出去玩。
要不是王公公就站在一侧,他们怕是要以为眼前的陛下是他人假扮的。
姜洺钰绷着脸,全神贯注的盯着奏折。
这份奏折是鲁州刺史传来的,鲁州自开春以来未见一滴雨,鲁州刺史担心会影响收成,特此上报准许鲁州自行筹备粮食,已备案不时之需。
姜洺钰在折子上写了自己的意见,放在了左手侧,左手侧的奏折都是他一时拿不定主意,或者要等阿姐和六部的人商量一下在决定的。
“王公公,朕有些饿了。”
没有人回复。
姜洺钰蹙眉,抬起头来,这才发现满殿的人不知道去哪里了。
姜永宁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他身侧,“批改完了?”
姜洺钰有些紧张道:“阿姐,你怎么来了?”
阿姐不会是知道了他回来发了一通脾气,来训斥他的吧!
姜永宁刚开口,姜洺钰就老老实实的跪了下来,“阿姐,朕错了,朕不应该乱发脾气,砸坏了瓷器花瓶,阿姐你罚我吧!”
“你还发脾气了?”姜永宁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姜洺钰咋舌,难道阿姐不是来教训他的,那他刚才岂不是不打自招了。
王公公端着茶点走了过来,见陛下跪在地上,也跟着请罪,“长公主殿下,陛下只是一时气愤才会心情不好,绝不是故意放纵,请长公主殿下饶了陛下这一次吧!”
姜洺钰无奈的看向王公公,他觉得自己的笨都是被王公公传染的,阿姐什么都没说,怎么知道她是来找自己兴师问罪的。
姜永宁嘴角勾勒一抹玩味的笑意,“王公公,陛下往常也喜欢发脾气吗?”
此话一出,王公公也意识到自己似乎说多了,忙解释,“不多,不多,陛下从不轻易发脾气。”
也就是说有发脾气了。
姜洺钰像是一只偷腥被抓到的小猫,老老实实的跪在地上。
“有点脾气好,要是没有脾气岂不是随便被人拿捏了?”
姜洺钰面上一喜,“阿姐,你没生气啊!”
姜永宁朝着他招手,“你做的很好了,我有什么可生气的,再说了谁说了帝王不能发脾气的。”
“可是阿姐之前不是还说要喜怒不形于色吗?”
“喜怒不形于色是不让周围的人看出来你心里在想什么,又没说不让你发脾气,不过发脾气对身体不好,以后不要轻易的发脾气知道吗?”
“知道。”姜洺钰一副受教的样子,接过王公公端上来的茶,殷勤的送到了阿姐的手中。
姜永宁浅尝一口就放下了,看得出来他有话要说,“说吧。”
“阿姐,今日出宫我发现了国子学有很多的问题。”
姜永宁打断了他的话,“你想怎么处理?”
姜洺钰愣了一下,绞尽脑汁的想了半天,按照他的意思应该将所有人抓起来打一顿才好,可南宋则的话说的不无道理。
“阿姐,国子学的问题虽多,但是最根本的问题在于学官夫子,只要能够找到合适的人治理国子学,其他的问题都能够迎刃而解。”
姜永宁的脸上凝着笑意,拍了拍姜洺钰的肩膀,“这一次出宫想来收获不小,没有像之前一样动不动就打板子,不错。”
姜洺钰心虚的摸头,“都是南大人想的,按照我的意思的确是想要将他们打一顿算了,可是随即又想到如果都打了,怕是会有人怨恨上朕,与其找学生的问题,不如从根上解决问题。”
姜永宁觉得当初让南宋则做姜洺钰的夫子真是一招好棋。
“既然你想到了如何解决问题,那你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姜洺钰抑制不住的紧张,阿姐的意思是要将这件事完全的交给自己处理,这还是他头一次全权处理这么重要的事情,难免有些兴奋。
“朕想找一个正直的人坐镇国子学,此人必须要品德高尚,还有要足够的威望,出身最好还不能低,不过朕一时间还没有想到满朝文武谁最合适。”
“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