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永宁一眼就看到了傅长容,眉头微皱,是他!
姜洺钰也跟着眼前一亮,好清秀的男子,就比南宋则差一点,做个预备姐夫不错。
这么想着,姜洺钰发觉阿姐看傅长容的眼神也不一般,心中更加坚定了想法。
“拜见陛下,拜见长公主。”
话音刚落,捂着眼睛的陈亮迫不及待的开口,“陛下,长公主,臣要告发他们两个欺君罔上。”
傅长容捏紧了拳头,盛品兰生怕他会在御前动手,就拉住了他。
陈亮眼里满是幸灾乐祸,顾不上身上的痛,指着盛品兰,“她根本就不是盛辉,她是盛辉的妹妹,盛品兰,我认识她。”
盛品兰轻声问道:“你是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见过我?”
“就是上次大考,你打得我。”
“我为什么打你。”
“因为我陷害傅长容作弊,所以……”
盛品兰笑着道:“怎么不说了,刚才可是你亲口说的,你陷害傅长容,陛下和公主殿下可听着呢!”
陈亮脸色一变,表情肉眼可见的慌了起来,抬头发现陛下和长公主殿下在看着自己,三省和内阁的几位大人也在,立刻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事已至此,他这辈子的前途怕是要完了。
陈亮余光瞥了一眼傅长容,“陛下,长公主殿下,她的确是个姑娘啊!”
这一点盛品兰无从辩驳,只要找宫里的嬷嬷一验就知道。
傅长容恶狠狠的瞪了陈亮一眼,吓得陈亮缩了缩身子离他远了一些,脸上的表情满是幸灾乐祸。
陈亮就是典型的自己不好过也不想别人好过。
俗话说得好,相由心生,陈亮一看就是那种自己过得不好,也一定要让别人也过得不好的人,相反一旁的盛品兰和傅长容就多了几分气度。
在场的人是人精,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张阁老忍不住问:“你可是盛御史的女儿?”
盛品兰身体一僵,无奈的点头承认,“家父正是盛御史。”
张阁老顿时意有所指的看向了姜永宁。
姜永宁就问:“陈亮,你刚才说的可属实?”
陈亮以为问的是盛品兰的事情,顿时连连点头,“臣说的句句属实绝无虚言。”
“好一个绝无虚言,来人将这个栽赃陷害的小人拉出去重打三十大板赶出宫去,国子学身为大乾的最高学府却纵容这样的学子搅弄是非,着礼部吏部详查。”
吏部和里不两位尚书立刻站了起来,“是。”
陈亮慌了起来,“长公主殿下,臣冤枉,臣……”
“刚才不是你自己说句句属实的吗?”
“我?”
姜洺钰冷笑一声,“难不成你欺君?”
陈亮的脸色更白了,欺君的罪名可是万万担待不起。
被拉出去之前,陈亮还不忘给傅长容补刀:“陛下,傅长容伙同盛品兰假冒身份,也是犯了欺君,还请陛下明察秋毫啊!”
盛品兰忙磕头,“这件事和表哥没有关系,一切都是我一个人的注意,是我自作主张顶替了大哥,一切都是我的错,还请陛下和长公主责罚。”
张阁老欲言又止。
姜永宁端起茶轻抿了一口,“说说你的理由,说的好了本宫可以饶了你,说的不好,京城以后就不会再有盛家了。”
傅长容担忧的看向盛品兰。
张阁老犹豫再三开口,“公主殿下,盛御史外出未归,想来这件事应该和盛御史没有关系。”
还不容易选出了去江州的人,眼下实在没有更合适的人了。
姜永宁声音清脆,不怒自威,“教女无方,难道不是他的错吗?”
“……”
张阁老一噎,也不好再求情。
这时,外面响起了陈亮死了爹一般的惨叫,声音凄惨。
姜洺钰吓得抖了抖,姜永宁秀眉紧蹙,对着王公公道:“冲撞陛下,罪大恶极,再加十大板。”
王公公躬身道:“是。”
盛品兰颤抖着行了一礼,“回长公主的话,臣女之所以冒名顶替,是因为臣女仰慕长公主的风采,想要一睹真容,才想出了这样一个办法,还请长公主看在臣女弱小无知的份上饶了臣女。”
敢在御前给人使绊子,这样的女子弱小吗,无知吗?
姜洺钰眼里多了几分兴致,“你喜欢我阿姐?”
盛品兰连连点头,“臣女早就仰慕长公主殿下了,长公主第一次上了战场就看了敌方一名将军,从此威名远播,先帝去世后,长公主殿下鼓励科考,可以说倘若没有长公主大乾也不会有今天,臣女虽然是闺阁女子,但是心里也渴望有一天能够像长公主一样,做一个顶天立地的女人。”
声音慷慨激昂,抑扬顿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