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有过如此难堪的时候,他想杀人,他想把那一双双注视的眼睛全部杀掉!
剑被高高抛起,掉在了一边。
他也跟着倒了下去,额头泛起青筋,想站起来,却是徒劳。
姜永宁摆了摆手:“质子这是怎么了?醉了么?真是可惜了。”
“来人,把他抬下去醒醒酒。”
七八个小宫女上前,拖着陆霁清的手脚四肢,就要把人抬出去。
看到这儿,宋新月实在忍无可忍,站起来冷冷道:“这便是大乾的待客之道吗?”
她厌恶姜永宁这样侮辱别人以此取乐,更看不起陆霁清自甘堕落,明明是出身高贵的皇子,却当着这种多人的面,做出如此下贱之举!
姜永宁却是不以为意,“酒宴助兴而已,宋小姐何须如此恼怒?”
“纵是助兴,长公主也未免太饥不择食了。”
姜永宁挑了挑眉:“我还以为宋小姐是在为质子抱不平,原来竟不是吗?。”
宋新月心下一惊,有些后悔,质子毕竟是也是皇子,迟早会回到梁国,那句“饥不择食”未免把人看得太低了。
国君本想跟梁国交好,定下共伐乾国的大计,她身为使者,万不能为了一时意气得罪了人。
当下,深吸一口气,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公主如此虐待质子,就不怕梁国讨伐吗?”
姜永宁摇摇头,语气悠然,“宋小姐,纵是本公主玩弄的是一条狗,那也是本公主跟那条狗的事,就不劳外人操心了。”
陆霁清听得分明,心冷得像是结了层冰。
他想成为她身边的那个人,她却并未把他当成人。
一条随时可以玩弄的狗而已,一条狗,无论怎么对待都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