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中的反客为主终究还是被“主人家”给制住了,他的唇舌都被这凶狠的狼崽子吻得发麻,甚至被那未收敛完全的獠牙刺破,腥甜的气息在二人之间来回漫溢,萦绕纠缠
刺激得二人呼吸变得粗重,眼角泛着猩红
最终红中像是略逊一筹般,身子软绵绵地贴在陈皮的怀里,嫣红的眼尾有一点晶莹闪烁。
陈皮也在这时松开了对他的桎梏,气息沉沉地凝视这个疯子潮红的脸庞。
红中感受到他的注视,掀开眼皮,露出勾人的眸,周身气息一变,浪荡得不行,他红着眼尾,故意用指腹隔着衣料点着陈皮坚硬的胸膛,颤抖的鼻翼间是支离破碎的喘息:
“乖徒儿你知道为师的比起吃菜把腮帮子弄得发酸,为师还是更喜欢”
说到最后,他也学着陈皮刚才在他耳边的模样,声音变得越来越低,几近呢喃,暧昧丛生
陈皮的耳力极佳,哪怕是没有听清这疯子吐出的最后几字,光看他那水色颓靡的唇瓣做出的嘴形,陈皮也能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真是个下贱的疯子!
红中将头埋在他被咬出血痕的颈间,细细舔舐,两人磨着耳鬓,温度开始攀岩。
但陈皮最终却一把握住他的后颈,声音暗哑克制:“别发烧,一会儿徒儿通州城的盘口还有些事情要处理,时间不够”
红中闻言,长眉微皱,不满道:“乖徒儿你莫不是不行了吧?”
闻言,陈皮眼神一厉,另一只手重重地按在了他左侧腰窝的穴道上。
红中顿时后仰着脖颈发出痛吟,额间渗出细密汗珠,腰际又酸又麻,动都不敢动,眼前发昏,伏在这孽徒肩上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他靠在陈皮的肩上,侧过头看着陈皮阴翳的侧脸,虚弱地轻笑道:“乖徒儿你怎么对为师下般的狠手?你之前都差点把为师弄漏风了现在让为师占占口头便宜都不行吗?你可真是小气”
陈皮侧眸冷觑了他一眼,饱含侮辱意味,拍了拍他的侧脸,冷笑道:“原来师父您喜欢占口头便宜?那等徒儿今晚从通州回来,让您占个够!”
红中怔了下,很快反应了过来“口头便宜”是什么,他像是挑衅般,伸出舌尖舔了舔他的下颌,黏腻腻地说道:“好啊为师期待极了”
陈皮看着四方桌上仅剩一丝热气的食物,再次摸了摸这疯子的腹部,觉得这疯子应该还能吃下许多,便又拿起了筷子给他夹了口菜,喂到了嘴边。
红中也十分配合地张开嘴吃了进去,毕竟他腰窝酸麻疼痛的滋味还没过去呢
陈皮见他如此乖顺安静的样子,心里想着若是这疯子永远这般,他也不介意对他柔和点。
但却又明白这个疯子可不是个能安分的主
果然,陈皮的想法还没在脑子里待多久,红中吃着吃着就又动了起来,只见他将陈皮筷子夹过来的菜叼在嘴里,然后凑到了陈皮嘴边,歪着头,挑眉看着陈皮,这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陈皮眸光沉沉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不知是怎么想的,居然张开了唇瓣,将这疯子嘴里叼着的菜咬进了嘴里。
同时他又给这个疯子夹了一口菜,喂了过去。
红中狭长的眸微弯,阴柔俊美的脸庞上是毫不掩饰地餍足
这一刻,是两人之间难得的温情一幕。
然而就在陈皮咀嚼着嘴里的菜时,突然感觉到之前被碎玉片划伤的舌尖泛起阵阵刺痛,这让他不禁皱起了一双墨眉。
红中见到了,盯盯地看了几眼,语气里满是玩味,黏腻地撩拨道:“看来为师的乖徒儿是舌尖疼呀?为师可不像你这个小没良心的你这眉头一皱,为师就心疼的不行恨不得将食物咀嚼碎了喂给你”
陈皮瞪了他一眼,知道这疯子是又来了戏瘾,他若是再不制止,这疯子说不定又要见风点火,兴风作浪作起妖来。
就在红中在他怀里晃动着腰时,陈皮反手用手背抽了他一巴掌,见他一侧的脸颊都被抽红后,这才又夹了口菜喂到他嘴里,冷声道:“师父您现在老实点,等徒儿回来后再好好给您这身皮止止痒!”
红中像是被打够了般,用舌尖顶了顶自己被抽得有些发麻的脸皮,终于老实了下来。
这顿早饭也在他老实下来后,很快就吃完了。
陈皮再次抚上这疯子的腹部,发现这次终于鼓了起来,这才肯断定这疯子是吃饱了。这疯子如今瘦得孱弱,他是有心将这疯子好好养着的
陈皮给他擦了擦嘴,又漱了嘴,这才将他抱回榻上。
他居高临下俯瞰着躺在榻上的疯子,告诫道:“师父您在这好好养着,徒儿在天黑之前会赶回来,所以您别作妖老实待着。”
红中抬手勾了勾他的指尖,轻佻地笑道:“陈皮你可知你现在这副样子像极了要离家的丈夫怕自己的媳妇按耐不住寂寞给你戴绿帽子而威胁恐吓的样子”
陈皮就知道这下贱的疯子嘴里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