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皮握住那把掉落在地的匕首,以一种毅然决然地力度刺向自己的脖颈,眼里是带有绝望的惊惧。
然而就在匕首的尖端将他脖颈处的肌肤刺出一道浅浅的血痕时,一只苍白的手将这把锋寒的匕首紧紧握住,制止住了他的自杀的举动。
温热的鲜血将匕首的表面染上一层猩红,溢出的血液顺着匕首滴落滴到陈皮的脖颈上胸膛上朝着
与此同时,陈皮的双手被另一只同样苍白的大手死死按住,咔嚓两声骨骼错位的声音在这寂静的房间内响起,陈皮的小臂就无力地下垂着,那把沾满猩红的匕首也因为脱力而再次掉落在地面上
金属掉落地面特有的清脆声,敲击着陈皮的内心
而匕首上的那抹猩红好似刺痛了陈皮的眼眸,这次他的双眸中真真切切地流出难以言表的泪水,嗓子里发出毫无意义的嘶哑吼叫,像是崩溃到了极点又像是死里逃生的庆幸
迷茫逐渐浮上这双被泪雾覆盖的双眸,陈皮想用手捂住脸,但是他的小臂却只能无力的下垂着,此刻他很是狼狈的没有丝毫遮掩的痛哭出声。
然而这时一只被锋刃横、贯皮肉翻滚的流淌着腥热血液的手掌递到了他的面前,陈皮那被泪雾弥漫的双眼,此刻又被这抹猩红覆盖,不同于泛着凉意的肌肤,那猩红是温热的
这仿佛是陈皮唯一能够依靠的温热
红中俯下身跪坐在地上将陈皮抱到自己的怀里,让他这满身伤痕的徒儿坐到自己的腿上。
他看向陈皮的眼眸里像是蕴藏了风暴般混沌的疯狂,但从他嘴里发出的语调却又是那么的温润蛊惑:“傻徒儿,你怎么这般不禁耍弄了呢?为师刚才只不过是吓吓你而已,为师这般喜爱你怎么忍心让你变得残缺呢?”
毕竟若是残缺了那可少了个玩弄的地方少了很多乐趣呢
这个他最为满意的乐子若是没了或者被毁了他恐怕在这荒诞无趣的世间活不下去了呢
红中嘴角勾起讥讽又残忍的弧度,泛着凉意的手指细细抚过陈皮的眉眼,他好似毫不在意自己手掌上那道皮肉翻滚的伤口,他的眼里只有陈皮。
陈皮在这一刻感觉自己累极了,他无力地瘫靠在这个疯子的怀里,整个呼吸间都带有浓烈的腥冷味
他仰起朦胧眼眸看着红中紧绷着的下颌他这一生从未得到过上天怜悯的好运,他本以为自己也从不需要旁人的怜悯凭他自己也能活的很好可到了这一刻他才发现自己面对那些人是那么的渺小无力
他想杀之人太多也太强可他却什么都没有
陈皮在这一刻,才真正明白自己的弱小,他的心气好似被二月红被红中彻底吹散仿佛他再也不是那个因一百文而四屠黄葵的陈皮
红中对上他透露茫然的双眸,脸上竟露出被取悦的神情,他低垂下头,就像是一条毒蛇一样吐着蛇信,一点一点地舔着陈皮狼狈的脸庞。
“傻徒儿,为师还没问你,你为何要独自偷跑回来唉你是不知道为师找你找的有多辛苦你有什么事情都可以跟为师讲为师会帮助你的你又何苦弄成这般狼狈的样子。”
蛊惑般失真的声音再度响起。
这道声音像是撬开了陈皮的心防,让陈皮积蓄在心中的所有委屈、痛苦、迷惘与惶然如山洪暴发般抑制不住,他埋在这个疯子的怀里失声痛哭,磕磕绊绊地诉说着一路的艰辛诉说他被命运玩弄的苦楚诉说着今日之种种
最终哭泣的声音转变为咬牙切齿地愤恨,随即神色又变得茫然无措,抽噎的语气里带着小心翼翼地试探:“师师父您会帮我吗您您能不能帮帮我”
红中见此,微不可见地勾了下唇角,眸子里带有疯狂的诡异暗芒一闪而过,继续用那只还在淌血的手掌轻抚着陈皮的脸庞,蛊惑的音调从张合的猩红唇瓣吐出:“当然可以毕竟在这个世间只有我在乎你”
“只有我也唯有我能给你想要的”
陈皮握住那把掉落在地的匕首,以一种毅然决然地力度刺向自己的脖颈,眼里是带有绝望的惊惧。
然而就在匕首的尖端将他脖颈处的肌肤刺出一道浅浅的血痕时,一只苍白的手将这把锋寒的匕首紧紧握住,制止住了他的自杀的举动。
温热的鲜血将匕首的表面染上一层猩红,溢出的血液顺着匕首滴落滴到陈皮的脖颈上胸膛上朝着
与此同时,陈皮的双手被另一只同样苍白的大手死死按住,咔嚓两声骨骼错位的声音在这寂静的房间内响起,陈皮的小臂就无力地下垂着,那把沾满猩红的匕首也因为脱力而再次掉落在地面上
金属掉落地面特有的清脆声,敲击着陈皮的内心
而匕首上的那抹猩红好似刺痛了陈皮的眼眸,这次他的双眸中真真切切地流出难以言表的泪水,嗓子里发出毫无意义的嘶哑吼叫,像是崩溃到了极点又像是死里逃生的庆幸
迷茫逐渐浮上这双被泪雾覆盖的双眸,陈皮想用手捂住脸,但是他的小臂却只能无力的下垂着,此刻他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