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山已经要被江落这三番两次的荒诞的行径弄得心生疲惫,每次训斥完他,他不一会儿就又忘记,亦或者说江落是吃准了他不会再赶他走,变得有些肆无忌惮。
而他要是像刚才那般狠戾地责问教导,他又怕江落承受不住自己刚固魂后的情感爆发,从而引动体内那个古怪的“异种”。
是的,他已经察觉到了江落的所有异样都跟他自己的情绪变化有关,太过强烈的情感会让江落压制不住体内的“异种”并且还会被脖子上戴着的奇玉散发出的异香所影响。
就在张启山刚要推开缠在他身上的江落时,就听到会客厅门口的方向有东西掉在地上发出的声响。
他往瞥了眼,就瞧见了呆愣在原地的张日山,以及他脚边掉落在地的一个文件夹。
张启山不禁皱眉,看了眼还痴缠在他身上的江落,刚才因为帮他检查身上是否有伤所以把他长衫的扣子给解开了,所以江落现在相当于半裸着身子缠在他身上张启山又看了眼还呆立在厅门口的张日山,依旧是一副惊掉了下巴的模样,不禁感到头疼,这下子他恐怕是有嘴都说不清了
张启山捏住江落的后颈,眉间紧拧,轻斥道:“起来,把你衣服穿好。”
江落有些许的不情愿,哼哼唧唧的蹭着佛爷的颈间,像只打呼的小猫儿一样像主人撒娇。其实他也听到了身后有人来的声音,但是他就是不想从佛爷身上起来,但是瞥见佛爷不悦的神情,他再不情愿也只能磨磨蹭蹭地松开手,从佛爷身上起来。
江落乖乖地在一旁坐好后,突然想到了什么般,赶紧将自己的衣服扣子系上,然后小声地朝着佛爷说道:“佛爷,我去给您拿医疗箱给您包扎一下手。”
张启山扫了眼自己的手,不太在意地点了下头。
江落见佛爷同意,他起身朝厅外走去。
在路过张日山身旁时,他还非常愉悦地打了声招呼:“副官,你回来了!”
张日山则是有些僵硬地点了下头,勉强露出一个微笑:“嗯,我回来了。”
张日山都不知道自己这是什么运气了,两次三番都能碰到这种让人头皮发麻的心虚尴尬场面。现在他很合理的怀疑佛爷今日早上给他安排的活计是公报私仇,认为自己昨晚打扰了他和江落的“好事”,亏他今早还以为是自己瞎想,居然冤枉了佛爷,还愧疚了半天结果现在他又撞见了江落衣衫不整地跨坐在佛爷身上的场景!这不能怪他瞎想吧!
他心里还隐隐埋怨佛爷,这么大的事怎么还跟他藏着掖着呢?虽然这个"夫人"跟他以前想象的"夫人"不一样,但是只要是佛爷喜欢的,他一定是万分敬重的他也不知道佛爷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江落的,这离赶江落那日也没过几天啊!张日山现在越想越心虚心虚以前没对江落好点
张日山顶着巨大的心理压力,捡起掉落在地上的文件,走向坐在沙发的佛爷面前,强迫自己装作什么都没看见无事发生的样子。
张启山看着自小在他跟前长大的张日山,如何能不知道他脑子里想的什么东西,但是他现在也知道解释没有用,只得冷着一张脸问道:“你这么快就整理完这几个兵马司的物资情况?”
张日山听到佛爷的问话,赶紧正色道:“佛爷,您布置的任务我还没有完成。我急着赶回来是因为咱们部署在长硰各地的九门哨子发现近期有几个陌生面孔突然来到长硰,观察发现他们身上都有着不弱的功夫,而且他们的行径十分可疑,有意无意地打探佛爷您的消息。”
“并且咱们张家的哨子观察那几人发现他们极有可能是东北张家人,他们身上有张家人的特征。现在他们已经被哨子监视,没有您的指令他们不敢私自行动。”
张启山听完,眼底闪过厌恶与一丝极淡的杀意,不过也是一群可悲可怜的家伙罢了。
“佛爷,是否需要清除他们?”张日山语气森寒,没有因为那些胆敢窥探佛爷的人是张家人而留有情面。
张启山动了下手指,淡然一笑:“东北张家派来的特务?不一定,本家从我们脱离之后就彻底沉寂了算了,给他们一个教训勿要伤及性命送他们出城就可以。”
顿了下,又吩咐道:“想来他们也不会罢休,顺着线索找到他们身后之人,先礼后兵警告他事不过三。”
张日山应道:“是,佛爷。”
这时江落抱着医疗箱跑了过来。
张日山有些奇怪的看着江落,不懂他把医疗箱拿过来做什么。
江落没有理会他的眼神,而是把箱子打开,拿出里面的纱布和药水,来到佛爷身前蹲下身子,眨巴着眼睛看着佛爷。
张启山已经要被江落这三番两次的荒诞的行径弄得心生疲惫,每次训斥完他,他不一会儿就又忘记,亦或者说江落是吃准了他不会再赶他走,变得有些肆无忌惮。
而他要是像刚才那般狠戾地责问教导,他又怕江落承受不住自己刚固魂后的情感爆发,从而引动体内那个古怪的“异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