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七点,即便一晚上都在高强度做“运动”,只睡了不到两个小时,温锦依然准时被生物钟唤醒。
睁开眼,房间里只有她一人。
窗外雾蒙蒙的,像是要下雨的样子。
总归昨天晚上已经放纵了一整晚,也不在乎多这一时半会儿的,她将被子往头顶一拉,重又睡了过去。
这一觉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已完全黑了下来。
躺在床上发了一会呆,温锦从床上起来,去浴室洗了个澡,洗完澡出来,点的餐也送到了。
她将扯坏的衣服拿给酒店管家问能不能处理,对方说没问题。
“账单怎么结算?”
“这间套房产生的所有费用都会记在宴先生的账上。”
宴先生?
温锦喝了一口汤,脑子里迅速运转,整个海市最盛的晏家就是盛宴集团,不知道此“宴”是不是彼“宴”,她装作不经意地问,“小宴先生今天还过来吗?”
“小宴先生的行程如果有变,助理会提前通知我们。”管家的回答很专业。
温锦点头,“谢谢,我这里没什么需要了。”
“好的,女士。”
房门关上后,温锦吁出一口气,大小宴是外界对晏家父子的称呼,她随口这么一试探,居然真是小宴?
但是不对啊,她听秦舒说小宴玩得很花,怎么可能是处男?
她心里清楚,就那什么“操作层面”和“时长”上的循序渐进来看,昨晚那男的很明显不是不行,是因为第一次阈值比较低。
看来传言也不可信。
想到这里,她目光落在床头的便笺上。
男人给她留言,“后会有期”。
四个字写得是力透纸背。
回想起后半夜他下的狠手,温锦小腹一阵抽痛,满桌子的美食瞬间就不香了。
环顾房间,简直和刑场一样,等管家把修好的衣服送过来,她一秒钟也待不下去,逃也似的离开了。
回到家后,在家里躺了两天休养生息。
这期间,秦舒一个电话,一条消息也没有。
周一,去上班的路上,秦舒给她打了个电话,约她晚上一起回秦家老宅吃饭。
温锦默了片刻,回了个“嗯”字。
这天一整天都很忙,很少在一天之内遇见两个棘手的个案,临近下班的时候人已经是疲累至极。
刚躺在诊疗椅上想休息一会,收到秦舒的微信,说他已经到了。
只得起身去休息室换衣服。
换好衣服。
温锦从冰箱里拿出自己做的蛋糕,往停车场去。
秦家人有专属停车位,她过去时,一辆黑色奥迪r8停在那里,车门开着,男人的长腿懒散抻在外面。
她走过去,秦舒没个坐相地歪在座椅上,低头勾唇在看手机,手指上夹着烟,烟头上积了一截烟灰。
温锦没和他搭话,径直坐进车里,听见动静,秦舒抬头,勾着唇角,朝温锦挑了挑眉,“是不是几天不见,特想我,所以来得这么快?”
温锦装没听见,不搭理他。
“谁惹你不高兴了?”秦舒俯身过来,氤着淡淡的玫瑰花香。
离得近了,温锦一眼便从他敞开的领口看到他锁骨上的指甲划痕。
这划痕是新鲜的,最深的那一道还在往外冒血珠子。
“除了你的女朋友会惹我不高兴,你觉得还能有谁?”
温锦睁着大眼,漆黑的眸子淡漠地睨着他。
秦舒嗤笑出声,手指去捏她的脸颊,“干嘛自己惹自己不高兴,精神分裂啦?”
“别碰我,脏!”温锦躲开他的手,面上露出厌恶的表情。
秦舒的手悬在半空。
“哼”,他胸腔震了震,收回手,长腿一抻,重重靠在椅靠上,一脸的混不吝,“温锦,是你有病在先的,我心疼你,找别人尽了你该尽的义务,怎么还不领情呢?”
温锦垂眸,出轨都能找到这么清新脱俗的理由,还真是只要我没有道德,你就不能道德绑架我。
她笑,笑意不达眼底,“我谢谢你啊。”
秦舒探身过来,手掌抚在她纤细的脖颈上,指腹轻轻摩挲着,声音诱惑,“有些事情何必说得那么透彻呢,你我心知肚明就行了,我保证,等你病好了,只有你一个。”
“嗯,希望那一天快些到来。”温锦皮笑肉不笑。
秦舒舌尖抵着腮边的软肉,抬手抚着她的发顶轻揉了几下,“你最乖了。”
话音落下,脚尖轻轻一点,跑车在轰鸣声中飞了出去。
秦家老宅在城南靠海的半山上,车程一个小时左右,温锦和他无话可说,闭着眼养神。
“林斌说前天晚上在瑰月看见你了,你去那里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