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觉得阿渊适合哪种女子,世、自、夫、人?”
这是姜风禾第一次唤谢渊“阿渊”,不觉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但为了膈应这朵盛世白莲,她忍了!
褚近月闻言,嘴角抽了抽,满是不屑道:“自然是名门贵女。”
“哦?”姜风禾故作懵懂,“如世子夫人这般的名门贵女?”
“你……!”褚近月气的直接站起。
再迟钝的人也能看的出来,姜风禾是故意的!
不过,褚近月也是在演技精湛的贵女圈浸染长大的,情绪很快平复下来。
姜风禾抬起了茶盏,学着谢渊的样子吹了吹茶汤上的浮沫:真是好绿的一盏茶啊!
褚近月冷哼,她扬起了下巴,白嫩的手指落下胸口的珍珠项链上,“阿渊知我喜爱珍珠。”
姜风禾手上一顿,脑中闪过崔阿福一脸憨笑着送她“珍珠”的画面,“送珍珠疼媳妇。”
她大概猜到褚近月手中的木盒装的是什么东西了。
见姜风禾出神,褚近月起身告辞。
说话留一半,才能让人不断遐想,念念不忘。
推开门,她又若有似无地睇了姜风禾一眼,那眼神好似在说:只有我褚近月,才配得上谢渊!
屋内安静下来,姜风禾从枕头下拿出一个小布袋。
她在床沿坐了好一会,才慢慢躺下。
心里堵的慌。
阳光从东南渐渐爬上头顶,谢煜来到了那座已经撤了牌匾的院落前。
仆从通报后,大概半刻时间,谢渊走了出来。
谢煜见人,立马上前拱手,“阿渊兄长。”
谢渊看着面前的翩翩少年,眸光微顿。
七年前,谢煜也才十岁,他就像一个小小跟屁虫整日在他身后唧唧呱呱地唤他“阿渊兄长”,一脸崇拜的模样。
上一世,谢渊下令斩谢家满门。他犹记得那天天降大雪,谢煜身穿囚服戴着枷锁赶赴刑场时,一脸释然地凝着他。
“阿渊兄长,来世你还做我兄长吧。”
谢渊从回忆中抽离,语气多了些亲人之间的温和,“阿煜找我做什么?”
谢煜直起身,拿出谢琰的令牌,“阿兄院内有个仆从告假了,谢府一时找不到顶替之人。所以想问问阿渊兄长,能否容我去别院挑一位大力士补上,两日之后,便可归还。”
谢渊本不愿再掺和谢府之事,但阿琰和那些人不一样。若他用的习惯,把人送予他也是无妨的。
“可!”谢渊回道。
谢煜登时就笑了,嘴角的弧度压都压不住,“那阿渊兄长可否写个口信,我也好与管事解释。”
谢渊接过门外车夫递来的纸笔,快速写了几个字。
谢煜接过纸张,告辞后上了上车。他越想越兴奋,耳尖不觉红了起来。
大概半个时辰,谢煜的马车停在王氏别院。
楚游上前就要赶人,还未开口,就见谢煜把一张薄纸递了过来。
“本公子有要事出门,身边少了个丫鬟。阿渊兄长说,可让姜风禾随我前去。”
楚游凝着薄纸上“可予”二字,以及下方“谢渊”的落款,不觉眉头紧蹙。
将军是什么意思?
他让夫人跟着谢煜?
他难道不知道夫人还病着吗?
“禀煜公子,我家夫人身体抱恙,恐怕不能前往。”楚游拱手回道。
夫人?谢煜眸光一闪,更加兴奋了。
他爱力大的美人。
更爱力大的嫂嫂。
“阿渊兄长都允许了,你因何拦着?!若是耽误了要事,兄长怪罪,你我都担当不起!”
楚游咬了咬唇,去东院寻姜风禾。
谢煜面上沉郁凝重,心中已经如初春的海棠,笑开了花。
姜风禾本来心里就不大爽快,一听谢渊竟还让她去随什么谢煜出门,心里也憋着一股气。
她穿好衣服,随便挽了头发,气鼓鼓地走了出去。
没办法,老板的吩咐,死了也得诈尸先把事办好了。
到了别院门口,看到站在阳光下等待的干净清朗少年,姜风禾微微一怔,长的还挺人模狗样。
“嫂嫂请。”谢煜撩开车帘。
姜风禾:谁是你嫂嫂?你嫂嫂是白莲花、大绿茶!
她没好气地瞪了谢煜一眼。
但落在谢煜眼里,就如片片海棠花瓣落入平静的池水,在他心里激起无数涟漪,痒痒的。
姜风禾踩上马凳,许是发着烧脑袋仍有些昏沉,她忽而感到一阵眩晕。
“嫂嫂小心。”谢煜伸出手,手掌扶在姜风禾纤细的后腰上。
姜风禾缓了过来,道了声谢弯腰钻进了马车。
谢煜捻了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