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念头还没酝酿多久,直到祁玖垂下眼眸,脚下脚背上绣花鞋传来压迫感。
见到它想爬到祁玖脚腕上,眼尾微微下压,随即用另一只脚用脚尖挑起把它勾翻在地,一脚狠狠踩上去。
拿开脚,没死
那是一条经过诡异污染的蜈蚣,不把它肢解很难弄死。
等等,诡异……污染……
祁玖心中那种迫切想死的念头逐渐淡化,眼中的冰好像随着念头的淡化而渐渐融化,直至恢复到往常的平静。
祁玖被精神污染了。
很危险的是祁玖因为佩戴瞳器的原因,天生精神力强大,并且很敏感。
祁玖眨眨眼,漫不经心用手把它直接捡起,看它在指间挣扎扭动。
还是靠这个蜈蚣的帮忙。
挣扎间发出的声音窸窸窣窣。
祁玖竖起食指抵在唇间,“嘘……别发出声音。”只一石之隔,很容易听到声音。
蜈蚣怎么可能听得懂人话,只知道被自己眼中的‘食物’捏着很不好受,遂,扭得更频繁。
祁玖眼尾耷拉着,被污染过后脑中的感觉不好受,这让祁玖有些烦躁和不耐烦。
“啧,不乖。”祁玖很轻啧了一声,轻斥它。
下一刻,蜈蚣的手脚被一柄刀割断。
祁玖把它放到地上。
蜈蚣疼的肚子朝上,直抽抽,背上的硬壳摩擦着有些尖锐不平的石子上,发出的声音比之刚刚好像更响。
祁玖唇角压着,刀尖复又抵上前,一个来回,精准又强力。
蜈蚣不动了,它身上的皮和壳都被祁九削掉了。
祁九轻嗤了一声,眸中微芒泄露。
她并不是冷漠无情,唯利是图的人,只是她心中有杆秤。
无关紧要的人不论是遇到机遇还是危险都与她无关。
紧要的人自有她护着,帮着。
蜈蚣没有七情六欲,不会说话,也不听话,祁九因为刚刚那一遭可以放蜈蚣走。
可若是触及到祁玖的利益,她就得看有没有感情,再选择处理。
毕竟只是蜈蚣。
祁玖不值得因为这个暴露自己,从而失去获取到线索的机会。
祁玖起身,手指微绻蹭了蹭身侧的布料。
在这副本真是压抑,被迫冷静实在不是祁玖一贯风格,就连2177都说,祁玖一贯标志性笑容都少了。
但也没办法,这可不是来旅游,是在服刑。
重新回到正题。
一般石子或别的东西被扔进湖中,发出的声音还不至于被人注意到。
那么的是把人投进湖里的那种水花四溅的才比较符合。
而且各种线索也表明状元府很喜欢把尸体投湖。
那么就明了了。
不管是在状元府的所见所闻里,还是在已经解析的第一条规则。
既然前半句是假,后半句前段也全错,那么正确的那一部分只出在后半段,‘为情所伤’上。
那么,整段翻译过来就是
【2、晚上的女儿湖可以去但不可久留,需要重点关注附近听到的落水声,那是为情所伤的人被投进湖中的声音。】
至于为什么不是为情所伤的人投别人进湖,祁玖现在还没有相关线索,而且祁玖下意识把那个为情所伤的人和阿莺联系起来。
种种线索下都不难看出阿莺是一个极乖顺和软弱的人。
真是麻烦!
祁玖感觉心上压着一个石头,四肢和头都疼得不行,尤其是休息了两条的手指反而更酸了。
并且在今天醒来后,祁玖的嗓子也更严重了,还吐出了暗红色的血块。
因为有了之前苏如嫣那一遭,表面上祁玖知道了自己脱离了阿莺,而形成了新的时间线,是好事。
但百花楼的守则(1)的第一条规则在纸条上从未消失。
这让祁玖搞不清是因为副本待得太久而被轻度污染,还是又代入了阿莺,这是阿莺死前的状态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冯妈是夫人带过来的,她肯定怕我们有人得到老爷的心!
至于小慧,她总是呆呆傻傻的,没准是不小心掉进湖里的!
唉呀,快走!”
“可……”
阿花张了张嘴,还想说些劝说的话,还没说出口就匆匆忙忙被她拉走,桶“咚啷”一声倒在地上。
“差使还没干!”阿花声音都带了些细微的哭腔,却还是被强硬拉走。
“回来再干,谁还会偷你那一桶死鱼啊!”
很快她们的身影消失在弯弯绕绕的假山群中。
祁玖唇角微勾,从假山出来,径直走向那到底的桶。
捏着鼻子,把撒出来的几条弄回桶里,然后把桶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