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
沈曼挠挠头,“季寒城,你怎么这么啰嗦?我记得季先生很高冷,惜字如金,从不说废话,你这……话是不是太多了?不符合你集团大总裁的身份。”
沈曼清楚记得,季寒城这家伙,不管对外人还是家人,不管是公开场合还是私人聚会,话都不多。
而且字字珠玑,带着刀刃儿。
可最近她越来越发现,季寒城话好多。
一说就没完。
还超级喜欢描绘未来蓝图,言辞的美好幻想,堪比个小说家。
关心起人来,又罗里吧嗦像个老人家。
季寒城手指挑她的下颌,两人站在路灯的光芒里,光线温暖,她的皮肤更加细腻温柔,他捏着,又亲了一口,“这就嫌弃我了?”
沈曼扭头不让他再碰,“你到底要不要进去?我冷。”
外面温度低,不过沈曼穿着厚大衣,又被季寒城抱着,并不冷。
她只是不想跟季寒城再这样下去,她不自在,又怕被孩子们看到。
季寒城摩挲后背帮她取暖,“一分钟,他们在客厅下棋。”
进去就不方便占便宜了。
“你什么时候来的?”挣扎不开,沈曼只好跟他闲聊。
季寒城穿这么休闲,肯定不是从公司直接过来的。
“大概七点,下班后回了江岸,转一圈,还是想你,就来了,没想到你不在。”
男人声音浸润,怀抱里的清冽淡雅,让她心安。
沈曼困顿疲惫的闭上眼睛。
别人都说,季寒城冷漠绝情,高高在上,心狠手辣,可靠在他怀里,沈曼踏实舒服。
季寒城这个人,有些时候的确糟糕透了,他对亲兄弟,父亲,同父异母的弟弟,他对所有人都疏离冷淡不走心。
可是对她,他是真心实意。
沈曼手指揪着他的毛衣,软软一团料子,整个手心都暖了。
季寒城大手覆在她背上,“膝盖又疼了吗?我给你带了点草药包,孙医生说对风湿有奇效,等下给你试试。”
“你还记得?”
他刮她鼻梁,“老婆的事,当然要记得。”
——
季寒城下午过来,王娜在家里陪孩子。
接下来的时间,她陪两个孩子,做了些沈曼不允许的危险活动。
难得的,云霄很配合。
季寒城越发觉得,儿子很像他。
喜欢挑战高难度,越刺激越好。
沈曼进门时,安好和云霄的国际象棋还没下完,显然云霄占了上风,安好正抓耳挠腮想办法破解。
水汪汪的眼睛盯着哥哥,很乖巧讨好,“哥哥,我能重新下吗?”
云霄一本正经,绝不含糊,“落子无悔,不可以,你仔细想想,下一步怎么走。”
安好想不出所以然,哥哥下棋太厉害,她根本就没有赢的机会。
跟其他小朋友一起下棋,安好还挺自信的,一到哥哥这里,就输的凄惨无比。
“好吧……那我想想。”安好苦着脸,小手儿捧下巴,发愁得不行。
“妈妈回来咯,有没有人欢迎我哦?”
听到妈妈说话,小安好兴奋大喊,“妈妈!我和哥哥在下棋!”
云霄背对门,回头,“妈妈!”
奶音坚定可爱。
就在他回头的一瞬间,安好手脚麻利的更换两个棋子位置,然后若无其事坐好,“哥哥,我下好了。”
云霄一看,棋局位置明显变了。
“你刚才做了什么?”
安好摇摇头,天真又无邪,“没有呀,我什么都没做呀。”
季寒城背着双手走近看了眼,“宝贝女儿再走一步就赢了,进步很大啊。”
安好笑的两眼发光,“我很努力呢,终于赢了一次!”
云霄也不解释,配合的让妹妹赢了一局。
然后安好倍儿开心的缠着沈曼玩了一会儿,九点钟,两个宝贝各自回房洗漱。
和两个活宝在一起,沈曼的疲惫已经缓解了大半。
她靠在沙发上,不断打哈欠,今天太累,收拾完就想睡觉。
一抬头,季寒城还在。
季寒城杵在客厅,完全是要留宿的架势,“看我干什么?”
沈曼指着大门方向,“不认识路?要不要雪豹领你出去?”
季寒城没回答,而是弯腰,大手盖住她的膝盖。
隔着衣服,掌心往下揉,热度传递到膝盖上,把一股冷气逼出。
沈曼膝盖难受一天,这会儿才稍微缓和下来。
“你以为我想干什么?说了要帮你服药,难不成我还能趁机吃了你?”
沈曼腹诽,你踏马又不是没干过那种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