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这么明目张胆。

当着沈伯荣闻飞宇也就算了，还当着唐宋！

他们不是夫妻，不是恋人，他做出这些事，那么理所当然。

沈曼气恼，掰扯、撕拽他的手，他手劲儿很大，较真起来，远远比劫持她的黑衣人力气还要大。

沈曼奈何不了季寒城，又不想搞的太难看，只能咬着牙笑笑，“季先生，看手相，也不是这么看的！”

季寒城知道她在努力找台阶，她想把暧昧，勉强解读为玩笑。

可他不想！

沈曼是他的，不管当谁的面，都是他的。

他大手温热，纠缠她手，白玉的指头嵌在他指缝，好看，好玩儿，她的手，比她这个人温柔多了。

他把她的手，和他的手一起，放在他的风衣口袋里，这样一来，沈曼就必须挨着他。

沈曼脸色难堪的扭曲。

她能感觉到唐宋努力保持镇定的脸，已经快要绷不住。

唐宋拳头在裤袋里，已经攥到极致，“季先生，深夜过来，有事？”

季寒城对沈曼做的一切，都是给他看的。

唐宋明白他的用意。

他在宣布主权，向他示威。

季寒城在提醒他，离沈曼远点，保持距离，不允许他染指这个女子。

季寒城疏淡的笑容，碾压他，“没别的事，就接她。”

一个她字，包含着所有权，疼爱和宠溺。

沈伯荣嗤地，笑了，混不吝的揉鼻梁，“唐先生，你母亲生病，亲人守在病床前就行了，怎么还拉上沈女士呢？她是你姐还是你阿姨？”

他故意把沈曼的身份，界定在和唐宋的亲属关系上，不往男女之情上联想。

摆明了，就是故意膈应他。

对沈伯荣，唐宋自然早有耳闻，上流圈子就这么大，三个人中，不然有个熟人，沈伯荣的为人做派，圈子内早有各种版本。

“沈曼是我的朋友，也是我的亲人。倒是沈先生，你张口闭口喊她嫂子，她答应你了？”

唐宋微微一笑，“沈先生似乎对我有成见，当我是敌人，但我怎么觉得，你对沈曼的态度，并不怎么讨好，看不出来，她其实不喜欢这个身份？”

沈伯荣磨牙，没想到唐宋居然敢反驳他，臭小子有点胆量，“沈曼和我兄弟是一家人，你横插一杠子，算个什么玩意儿？识趣点，别用这种方式找存在感。”

沈伯荣要拍他肩膀，被唐宋率先给摁住了手腕，往下一压，用力锁定，“沈先生，咱们没这么熟。”

沈伯荣大概怎么都想不到，他在唐宋这里，居然也吃瘪。

唐宋不就是个小孩儿？乳臭未干的半大孩子而已！

居然敢对他张牙舞爪？

沈伯荣甩开他的手，“呵呵，唐宋，有种你就直接说，看上我嫂子了！”

闻飞宇飞快看季寒城。

季寒城面色从容，没有波动。

但沈曼的表情，已经挂不住了。

卧槽，沈伯荣喝醉了这是？瞎几把说什么大实话？

沈曼怕局面更尴尬，抢白，“唐宋，你去里面吧，跟唐橙聊聊，我先回家，有事儿你给我打电话。”

“是。”

沈伯荣：“……？”

还敢承认？

唐宋定定扫一眼挑衅的沈伯荣，然后目光和季寒城的对视，“我的确喜欢沈曼，但我会尊重她的意愿，绝对不强迫她做决定，也不会单方面宣布她的身份。她不属于任何人，她是自由的，这一点，我想季先生也明白。”

他在影射季寒城的霸道，替沈曼鸣不平。

一句话，矛头对准了季寒城。

沈伯荣呲牙，“寒城，这小子骂人呢。”

季寒城不置可否，“唐先生最好管住自己的心思，别惦记我的女人，她是自由的，但你，没这个权力！”

唐宋气结，“季先生看不出来，她不想跟你牵扯过多？沈曼一直在抗拒，你当做看不见？你以为这种强势的占有欲，就是爱？你错了，爱是成全，是看着她幸福，而不是用自以为是的方式，囚禁她！”

“放屁！”季寒城凉薄的唇，将两个脏字说的有力，“不能亲自给她幸福，谈什么爱？没能力争取，没本事捍卫，就闭嘴。”

沈伯荣惊了。

闻飞宇也惊了。

卧槽，季寒城居然公开爆粗口？

不不不，他说的话好像很有道理啊。

沈曼垂眸，眼睛落在脚背上。

她感觉到，自己的手，被季寒城握的更紧了。

唐宋沉默一瞬。

季寒城没理会他，长臂搂着沈曼，转身离开。

——

楼下，车上。

季寒城打开车门，将怀中的女人塞进